啊,右丞相也跳出來了。
時星蕘看得一樂,一直以來禮部這些老頭就是最討厭的,天天抓她的錯處,現在辭官正好,換成她的人,以後她想說什麽是什麽。
吏部,工部也換成她的人,不錯不錯。
時炎剛想開口挽留,時星蕘拿了一張紙,搶了時炎的朱砂筆。
眾人看到的就是一張白紙浮在空中,朱砂筆在上面寫著什麽。
剛才還鬧著長公主不可能托夢的朝臣們都傻眼了。
時炎臉又開始痛了,皇姐,皇姐,又是他皇姐,皇姐肯定是來監督他事情辦得怎麽樣的,要是他沒有辦好,皇姐肯定要一波把他帶走。
他就說他事情辦不好,他的皇姐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江月說的不對,他就算是真龍天子時星蕘想把他弄死也很容易,時星蕘的鬼神智力更是沒有限制的。
就連白天,時星蕘都可以作祟。
一個小紙團飛了過來,“還有反對的嗎?”
右丞相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紙團,看到上面朱砂字,右丞相嚇得坐了一個屁股蹲,真的是長公主的字。
旁邊的幾個朝臣撿來看了,也都紛紛被嚇得跪下了,這不是長公主的字還能是誰的字,況且剛才他們是親眼看到空氣寫字的啊。
朝臣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架勢,連忙跪下,時星蕘在世的時候,整個朝堂就被時星蕘的殺伐決斷籠罩著,他們被壓得像個活王八。
以前時星蕘好歹是個人,現在時星蕘就是一個魂。
和人鬥他們還敢拚一拚,和鬼鬥他們鬥什麽呢?
他們根本就抖不贏啊?
說不定晚上時星蕘就來掐他們脖子呢。
右丞相不是一般的慌,時星蕘的死他也參與謀劃的,再聯想到那些參加謀劃長公主薨世的人,今天都偏癱在家裡了,右丞相額頭上全是汗珠。
為什麽他沒有癱,難道長公主是想讓他血濺金鑾殿嗎?
時星蕘又丟了一張紙球過來,是砸給他的,右丞相顫抖著手打開紙球。
只見紙球上赫然寫著——右丞大人想死諫,就不要磨蹭了。
右丞相心態徹底繃不住了,當場就撅過去了,被抬下朝堂。
時星蕘冷笑一聲,很慵懶的一聲笑,卻回蕩在整個金鑾殿,“本宮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本事兒呢。”
大臣們才明白時星蕘的鬼魂限制應該是很少的,她不僅能寫字,她還能笑能說,只是剛才寫字只是想愚弄他們。
“剛才想要辭官的大臣本宮允了。”
時星蕘不慌不忙,“第二件事情也應該提上今天的議程了,皇帝弟來說吧。”
時炎嚇得牙齒幾乎要和舌頭打架了,說話也磕磕巴巴的,“皇姐的意思是,現在既然朝廷的官位空懸,她府上的十八位幕僚剛好補上。眾卿可有什麽意見?”
小老頭們現在一句反駁時星蕘鬼魂的話都不敢說,紛紛附議。
時星蕘閑閑看著這些人,果然人的話他們不喜歡聽,他們還是比較喜歡聽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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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就是我們大盛的禍水,人都死了還要妄圖把關朝政,我看就應該請些道士,把這個禍害的靈魂給超度了,讓她下輩子都不能為人。”
“就是,什麽尊貴的長公主,不過是會投胎一些罷了,還仗著自己會投胎就想把管朝政。”
“開女子科考,開什麽玩笑,誰不知道自古以來女子只會什麽繡花打理家務,女子科考也是她異想天開。”
“就等著看今年科考吧,我就不相信真的有女子能考上。”
“長公主也是,都成鬼了還要做夢。”
“哎呦,與其相信女子能考上功名,我還不如相信我考地瓜。”
“真是異想天開,一群被關在深宅大院的女子會做什麽?”
“還邀天下女子共榮,就長公主那個破名聲,誰願意和她一起共榮啊?”
“還有那些個女人,那些脾氣,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以後怕是辦案都要看女官的情緒說話了。”
時星蕘的旨意剛頒布,凌霄閣這個客來客往的酒樓自然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情。
凌霄閣女掌櫃撐著下巴看著底下那些普通自信的男人,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個世道本來就不給女子活路,最後這些壓榨了女子的權力的人,還牙反過來說什麽女子什麽都不懂。
她當初剛開起這家酒樓的時候,這些人也是這樣臭嘴,說女子拋頭露臉就是丟人。
還是長公主,女掌櫃的思緒忽然飄得很遠,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幫她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就是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人應該沒死,都說禍害遺千年,長公主這樣所有人口中的禍害肯定不會死的。
女掌櫃招來一個小廝,和小廝耳語了幾句,小廝立即把今天的菜單價格改了。
有人眼尖,“你們怎麽做生意的啊?這價格說改就改?”
小廝冷嗤一聲,“我們掌櫃的說,她是女子情緒不穩定,想加價就加價,你們吃不起就滾出去,自有吃得起的夫人小姐來吃酒。”
小廝一句話把人堵得臉泛紅,在場的議論聲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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