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摸了摸鼻尖:“師妹,我們偷偷去看師父找掌門師姨怎麽樣?”
喻沉和時星蕘自然沒有什麽意見,兩個人對顧笙笙現在都有一定的疑慮,都在暗中觀察調查顧笙笙,林依依的提議可以說正中兩人下懷。
林依依先翻上了掌門院子的牆,伸手接了一把喻沉遞上來時星蕘,把時星蕘安在自己身邊坐好,“蕘蕘,你坐穩了,掉下去會摔得稀爛的。”
時星蕘兩手抱著牆:“……”
她才不會摔得稀爛。
林依依囑咐完時星蕘又轉身去拉喻沉,三小隻貓在角落,六隻眼睛亮亮地盯著掌門的院子。
“師姐,師姐在嘛?”
“師姐要是不在,我明天再來吧。”
顧笙笙還不等掌門的弟子說話自己就先打起了退堂鼓,抬腳就要溜。
林依依:“……師父真的好慫啊。”
時星蕘順著點評了一句,“感覺獅虎是生怕掌門師姨在這裡,我感覺我雞要飛了。”
小弟子:“我們師父……”
小弟子話還沒有說完,顧笙笙打斷了小弟子,“不在是吧?沒事兒,我也沒有什麽大事兒,這樣,你幫我給你們師姐……啊不,呸,你幫我師父……”
時星蕘睜大了眸子,“感覺師父話都不會說了。”
林依依絕望抹臉,“不用感覺了,她就是話都不會說了。”
顧笙笙能在拜師大會上說出自己沒有偷人這種話,她就知道顧笙笙完了,現在看來顧笙笙是真的沒救了。
林依依趁機教導,“蕘蕘,你以後可不能學師父啊,學師父可是這輩子都找不到道侶的。”
時星蕘十分讚同地點頭,小腦瓜子已經開始亂七八糟地想,顧笙笙該不會是情場失意,所以黑化的吧,然後搞事業,卷她們的掌門師姨。
小弟子被顧笙笙說得一頭霧水,到底是誰的師父啊,她的師父不是顧笙笙的師姐嘛?
靈草園的師姨果然好像是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我在,笙笙找師姐有什麽事?”
顧笙笙沒有說出什麽所以然,掌門師姐卻忽然出現了,大概是今天掌門沒有什麽事情,手裡握著一卷書,青絲松松散散地系著,一襲白衣美得讓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穿著一身騷包粉,站在那裡像一只花蝴蝶,花蝴蝶眼睛都看直了。
林依依忍不住開口,“果然白月光才是殺傷力最大的,掌門師姨這聲白色真的穿到我心巴上了。”
“我都想欺師滅祖了。”
“這不得把師父迷成智障。”
時星蕘不動聲色地往喻沉那邊靠了靠,壓低了小奶音,“師姐,她壞,她想欺師滅祖,我們不和她玩。”
喻沉有些哭笑不得,卻忍不住想林依依那句話。
時星蕘好像也很喜歡白色。
喻沉聲音溫柔沉靜,“好。”
顧笙笙抬起手,臉都快要笑爛了,“師姐,你在啊,我還以為你沒有在呢。”
江境清點了點頭,一片白梅花瓣隨著江境清點頭的動作從發絲上滑落。
“笙笙有什麽著急的事情嗎?”
顧笙笙腦袋飛速轉著,她是為了什麽來的來著,什麽來的,唔,對了,她是為了時星蕘來的,時星蕘想吃雞。
對,就是這樣。
顧笙笙:“蕘蕘想吃雞,問我她能不能去偷一隻。”
時星蕘:“……?”
林依依趴在牆頭差點兒笑崩潰,不是,顧笙笙真的是個人才啊,想要偷雞還要打個報告,啊不,還要幫時星蕘打個報告。
她還怪替時星蕘禮貌的嘞。
只是顧笙笙自己好像不太禮貌。
時星蕘小臉都黑了,敢情顧笙笙是從小就開始利用她了啊。
喻沉克制了一下唇角的笑,卻對上時星蕘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眸子現在寫著幽怨。
“師姐,你想笑就笑吧,別憋著,怪難受的。”小蕘蕘話是這麽說,話裡的幽怨卻是像是開閘的水一樣,都快要把喻沉淹了。
喻沉捏了捏時星蕘的小臉,“我們蕘蕘真可憐,人還沒有鍋大就要背這麽大的鍋,師姐不笑蕘蕘。”
時星蕘:“……”
只能說江境清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聽到顧笙笙這樣說還能穩住,甚至唇角的笑都沒有改變一絲一毫,依舊笑得溫柔。
“哦?那笙笙師妹是怎麽回複小蕘蕘的?”
顧笙笙咽了咽口水,“我說,我要問一下師姐,師姐說可以偷就可以偷。”
江境清表情有些為難,“笙笙,水至清則無魚是有這個道理,可是這種事情你拿到台面上來問師姐,師姐也很難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顧笙笙點頭如搗蒜,“師姐說得對。”
江境清有些擔心,“笙笙,你應該知道師姐是什麽意思了吧?”
顧笙笙:“知道啊,我當然知道,師姐說渾水摸魚,今天晚上不吃雞了,摸魚。”
江境清有些哭笑不得,感覺顧笙笙好像聽進去了,又感覺顧笙笙好像沒有聽進去。
她這個師妹啊……
兩個人又就這樣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兒,江境清微笑,顧笙笙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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