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跌跌撞撞地爬到祁安身邊,祁安躺在地上,身下一灘慘紅的血液,新鮮的血液還在源源不斷地冒出。
陸寧知此時已經崩潰,她跪坐在祁邊身邊手足無措,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渾身顫抖。
祁安此時還有意識,她想摸摸陸寧知的臉,但是她抬不起胳膊。
她氣息奄奄:“別害怕,我沒事,報警,叫救護車。”
她不敢閉眼,她怕陸寧知害怕,她要陪著她,但是好疼啊,火辣辣的疼,而且好冷啊,好想睡覺,但她不能睡,陸寧知一直在跟她說話,她想回應陸寧知,可她什麽都做不了。
直到聽到警笛聲,她才放心的睡過去。
祁安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趴在病床欄杆上的陸寧知,她伸出右手摸了摸陸寧知的頭髮,陸寧知抬頭。
祁安看到了一雙驚喜和因為哭泣而腫脹的眼睛。
“你終於醒了。”陸寧知握住祁安的手,又是淚如泉湧。
她想告訴陸寧知不要哭,哭多了不好看,可是她好困啊,接著她又睡過去了。
陸寧知急忙叫來醫生,醫生檢查後告訴陸寧知,她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陸寧知這才放心。
祁安再次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賀梅和陸林,她用沙啞地聲音:“賀阿姨。”
賀梅見到醒過來的祁安,喜極而泣:“謝天謝地,安安,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們了。”
祁安眼珠轉了轉:“陸寧知呢?”
“知知被醫生叫過去了,我們也不懂英語,就在這陪你。陸超跟他的朋友洛根去警局了。”賀梅把每個人的情況都給祁安講了講,她怕祁安再睡過去。
賀梅又抹淚接著說:“安安,你都睡了三天了,嚇死我們了。”
賀梅回憶起三天前的那一晚,仍是心驚膽戰。
那晚一直等不到陸寧知回家,給陸寧知打電話又一直不通,她去找祁安商量,卻發現祁安也不在,恐懼的感覺讓她有點喘不上氣,因為平時祁安和陸寧知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她又給陸超打電話,陸超後來給她回電,才知道祁安中了槍傷,在醫院搶救,生死未卜。
他們當晚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目:陸寧知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白色西裝沾滿了殷紅的鮮血,她的眼神呆滯,眼睛紅腫。
賀梅心疼地抱住她,這哪裡是她矜貴、典雅的女兒啊。
陸寧知看到賀梅更是嚎啕大哭:“我不該帶她過來,我不該帶她過來啊。”說完竟是暈了過去。
祁安說:“對不起,賀阿姨,讓你們擔心了,不要告訴我媽,她又過不來,她也會擔心的。”
賀梅欣慰的看著祁安,其實祁安很懂事,她不明白祁玉枝為什麽總說祁安不懂事。
陸寧知拿著單子推門而入,她看著醒過來的祁安,欣喜若狂。
她快步走到祁安床邊,握住她的手,眼淚不自覺的往上湧。
祁安抬手替她抹了抹眼淚:“不要再哭了,我都沒事了,你看你的眼睛,都成腫眼泡了,一點也不漂亮了。”
陸寧知抽搐著:“漂不漂亮,關你屁事。”
祁安說:“我想喝水。”
陸寧知拿了一個杯子,又拿了一個棉簽,用棉簽沾點水細心的在祁安乾裂的嘴唇上沾了沾。
祁安一下子想起了上次在車裡陸寧知替她塗口紅的畫面,她心虛的瞥過眼睛不在看陸寧知:“我還有點餓。”
陸寧知輕聲哄道:“你剛醒,水和飯都要緩緩再吃。”
過了兩小時後,陸寧知給她倒了一小杯溫水,又過了一會,喂她喝了半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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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祁安做噩夢了
很幸運,祁安的傷口在左肩膀處,子彈穿透肩膀而出。
發生搶劫的地方,有商戶家的攝像頭記錄下了全部,陸超托朋友洛根拿到了視頻,陸超在病房裡將視頻放給大家看。
他一邊看一邊讚歎一邊比劃:“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看你從出腳到打倒這兩人,才用了10秒鍾,10秒啊!”他用兩個手指合成十字。
他繼續說:“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麽厲害,你怎麽不踢他們脖子,踢脖子不是矮點嗎?”
祁安笑笑:“我那個力度踢脖子會死人的。”
陸超想了想:“嗯,估計脖子能斷吧,那兩個黑人的下顎骨這裡斷了。”他伸手用自己來做比劃。
陸寧知也輕笑,她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塊,一塊一塊的喂給祁安,祁安吃的也自在。
陸超又說:“其實你可以換個姿勢踢第二個人,沒準子彈可以擦過身子。
祁安哭笑不得:“你是畫畫畫傻了嗎?我這又不是拍電影,還要搞什麽動作特效?”
陸超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換個更快點的動作,就可以避開這顆子彈,只要再快一秒就可以避開這顆子彈了。”
祁安搖搖頭:“這已是我的極限了,再說了人的速度怎麽可能和槍去比呢,當時我賭的是這顆子彈是打在我的肩膀還是打在我的心臟,所幸我賭贏了。”
“所以在你衝上去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肯定會挨這一槍的,對嗎?”陸寧知冷幽幽的看著她
陸寧知回想當時在祁安緊緊握住她的手又松開時,她就知道祁安會保護她,只是她不知道祁安居然會直往槍口上去撞,到現在她還在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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