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是急性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這是一種精神疾病,它會讓你做惡夢,一直回憶著那個害怕的場景,會讓你性格逐漸暴躁,像變個了人。”
“那我該怎麽辦呢?”
“每個人受到的刺激程度不一樣,治療方法也不一樣,你告訴我,你的夢是什麽,你在夢裡害怕什麽?”
陸寧知的柔聲細語讓祁安越來越輕松,她大概不知道陸寧知已經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我夢到那個黑人男人把你拖進巷子裡,我想去救你,卻被他開槍打死了。”
陸寧知說:“夢是被壓抑的意識,通過偽裝的方式,而呈現的內容。你接受不了我被那個黑人欺負,這種想法會被壓抑在潛意識裡,就會以夢的形式呈現出來。”
祁安似懂非懂。
陸寧知又細細講:“你不想我被別人欺負,你盡力的保護了我,但是你卻受傷了,受傷這個結果導致你覺得這件事情的結果是壞的,順著壞的結果,就會以夢的扭曲形式呈現出壞的經過。”
祁安好像聽懂了。
陸寧知又說:“其實你已經保護了我,我完好無損的躺在你的身邊,祁安救了陸寧知,祁安沒有死,你把這句話深深的刻在腦子裡,下次再做惡夢的時候,潛意識裡這句話能慢慢的改變你。”
“祁寧救了陸寧知,祁安沒有死。”祁安重複了幾遍。
她說:“陸寧知,你好厲害,你學過心理學嗎?”
陸寧知看著她笑笑:“我不但學過心理學,我還是心理醫生。”
這下輪到祁安吃驚了,她對陸寧知這個心理醫生很好奇,她想跟陸寧知面對面的溝通,卻因為激動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陸寧知按著她:“別亂動,嘴巴可以講話,不用動肩膀。”
祁安說:“你是哪個醫院的心理醫生,怎麽沒見你去上過班。”
“我有在上班,周六日在我投資的心理谘詢室工作,前段時間我們不是還在一起吃過飯嗎”
祁安回想:“你說孫久芳請客的那一次嗎?”陸寧知點點頭。
祁安問出了一直疑惑的問題:“你跟孫久芳怎麽會認識呢?”
陸寧知說:“其實我們不認識,她跟蘇拉認識,我們只是順便幫忙。”
祁安的腦子快速轉動著:“陸寧知是心理醫生,她跟蘇拉認識,而孫久芳跟也認識,她們是幫忙。”
祁安問:“難道蘇拉也是心理醫生,孫久芳跟蘇拉只是患者和醫生的關系,並不是好朋友,是嗎?”
陸寧知說:“蘇拉確實是心理醫生,孫久芳是她的病人,但她們是不是好朋友,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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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要同居了嗎?
祁安對於孫久芳去看心理醫生,既驚訝又理解。
孫久芳被劉金那樣對待,避免不了在心理落下陰影吧。
她問陸寧知:“那孫久芳現在病情怎麽樣了,好些了嗎?”
陸寧知反問:“你知道孫久芳因為什麽問題去看心理醫生?”
祁安輕歎一聲:“我大概是知道什麽原因,畢竟誰經歷那樣的事情都會有心理陰影吧。”
陸寧知滿腹狐疑:“你怎麽看這件事?”
祁安說:“唉,這又不是她的錯。”
陸寧知覺察到她跟祁安說的是兩個問題,她知道孫久芳去看心理醫生的原因是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懷疑喜歡祁安。
但是祁安說的卻是另一回事,尤其最後一句祁安發出的很無奈的歎息,她想了解祁安的過往。
“你被學校開除這件事和孫久芳有關系嗎?”
祁安遲疑的點了點頭。
陸寧知接著問:“祁阿姨說你是因為在酒吧打架才被開除,打架也是因為孫久芳嗎?”
祁安支支吾吾:“跟她有點關系,但關系又不大。”
“我想聽整個經過!”陸寧知答的很強勢。
祁安卻打了個哈欠:“太晚了,改天再說吧。”
陸寧知不吭聲,透著窗外灑進屋內的燈光祁安看到了陸寧知那張怒不可遏地面孔,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只是陸寧知周身散發的憤怒氣場壓的祁安忐忑不安,她用意念就能感受到陸寧知還在盯著她。
她無可奈何,她認輸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哦。”
祁安將怎麽劉金欺負孫久芳,又拿200萬買通孫久芳的母親,並下套邀她去酒吧等等細節都告訴陸寧知。
陸寧知聽完,並沒有什麽情緒上的起伏波動,她替祁安蓋了蓋被子:“睡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祁安忽然抓住陸寧知的手,並且往陸寧知身邊靠了靠,有極小的聲音對陸寧知說:
“我想回國,想馬上回國,在這,我害怕。”
陸寧知捏了捏她的手:“好,明天我安排,我們後天回去。”
聽到回答,祁安安心的睡去,陸寧知卻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沉思。
她聽說過這個劉金,是一個為非作歹,飛揚跋扈,橫行霸道地富二代,有傳言說他在KTV裡給一個小姐灌酒,小姐不從,被劉金的手下輪番欺負死掉,後來小姐的家人告他,他找了一個小弟給頂罪。
劉金表面上是個富二代,家裡是做房地產起家,母親這邊的親戚也在官場裡有人,但實際劉金自己是做地下賭場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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