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棉襖都差不多,無所謂了,保暖就行。
沈吟雪見不是要親親,嘴巴癟了癟,眉眼間瞬間染上了失望。
“這麽冷的天,你又隻穿這麽一點點,這個穿上。”黎朝朝強硬地將棉襖披她身上。
穿在黎朝朝身上是長款的棉襖,穿到沈吟雪身上就成了短款棉襖了。
黎朝朝的棉襖都是厚重款的,穿在身上,就像個小企鵝似的。
還沒見沈吟雪穿過這種款式的衣服,穿完效果……
“撲哧。”
黎朝朝笑出了聲。
沈吟雪低頭看棉襖,顯然也不大滿意,黎朝朝卻不給她不滿意的機會:“怪是怪了點,款式也沒那麽好看,但是保暖,就這麽穿。”
“門口就上車了,車上有暖氣,”沈吟雪小聲問:“一定要穿嗎?”
黎朝朝眉毛一瞪:“從這裡到上車,距離雖然不遠,但也得走一兩分鍾不是嗎,”
黎朝朝將衣服給她扣上,裹緊:“穿著,到車上再脫,然後下車的時候再穿上,到公司暖和了再脫,知不知道。”
黎朝朝像是叮囑小孩多穿衣服一樣叮囑她。
沈吟雪倒也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孩,雖然不滿意這衣服,也不習慣穿得這麽厚實,但也沒鬧,聽話地點頭了。
“行了,”黎朝朝拍了拍她的大棉襖:“去上班吧。”
沈吟雪看著她,還在期待。
直至確定黎朝朝真的沒有親親的意思,這才遺憾地轉身離開,穿著厚重的企鵝服上班去了。
目送沈吟雪離開後,黎朝朝也沒閑著,跑廚房忙碌去了。
沈吟雪家的做飯的阿姨,姓楊,年紀四十出頭,聽說已經在這裡工作好些年了。
楊阿姨,微胖,留著個波波頭,長得慈眉善目的,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話少。
不過這可能不是缺點,因為沈吟雪招聘人的時候,大概率就是希望對方話少。
沈吟雪好像不太喜歡話多的人。
她這麽不喜歡別人話多,偏找了個話賊多的女朋友,想到這,黎朝朝不由笑了。
“黎小姐是想要做個蛋糕。”楊阿姨問。
黎朝朝點頭:“對,想要做個生日蛋糕。”
明天就是沈吟雪的生日,黎朝朝就想著給對方做個蛋糕,其實這個計劃很久之前就有了,早早就規劃好了。
不過誰也沒想到,手會骨折,這手一骨折,計劃的變故就非常之大了。
“蛋糕我可以教您怎麽做。”楊阿姨看了看她的手,欲言又止。
黎朝朝有點小尬尷,她這個手做蛋糕怕是有點困難:“我這個樣子是有點不方便,所以還需要楊阿姨多多幫忙,”
“我學東西可快了,辛苦楊阿姨教我了~”
黎朝朝笑得討好,畢竟做蛋糕也屬於是平白給人家增加工作量,嘴巴怎麽也得甜一些。
楊阿姨點頭應好,她話雖不多,但乾活可不含糊。
黎朝朝說要做生日蛋糕,她一小時不到就把所有材料準備齊全了。
主要的活都由楊阿姨來乾,黎朝朝打打下手,主要是她這一隻手一隻腳的樣子,也只能很勉強的打下手。
倒是可以直接買個蛋糕,不過黎朝朝這人有時候又有點奇奇怪怪的講究,總覺得買的蛋糕少了點心意,還是自己做的比較好。
楊阿姨的手藝很好,無論是飯菜還是蛋糕,黎朝朝混在其中,說好聽點是打下手,說難聽點基本屬於搗亂。
如果全程由楊阿姨來做的話,蛋糕成品估計不會比外面買的差。
但是由於黎朝朝打下手,擠了下奶油裱花,之後的成品直接慘不忍睹……
楊阿姨看著那不像樣子的蛋糕,艱難地誇了一句:“外觀不重要,重在心意。”
黎朝朝:“……”
*
夜半,凌晨十二點整。
黎朝朝將蛋糕放在桌上,踩點祝福:“沈吟雪,生日快樂!”
今年是認識沈吟雪的第一年,也是第一次陪她過生日,黎朝朝對此自然是格外的重視。
沈吟雪表情微怔,看了看蛋糕,恍然:“今天我生日啊。”
“不是吧,”黎朝朝一臉無奈:“你自己的生日都能忘?”
沈吟雪望著蛋糕:“不是忘了,是好久都沒有過過生日了,都快忘了還有這個東西了。”
黎朝朝臉上的笑意微頓,看向她,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沈吟雪不愛和人親近,身邊幾乎沒有朋友,至於家人……
那沈奶奶也不個好相處的人,為人處世更是令人不敢恭維,怕是也不可能給沈吟雪過生日。
奶奶不是個好奶奶,那沈吟雪的爸媽呢?
她爸媽都去哪了,就由著沈奶奶從小這般磋磨沈吟雪嗎,讓她一個朋友沒有,活成一座自我封閉的孤島。
“之前有聽你說,你小時候和媽媽一塊出去擺攤,後來才回的沈家,我能問問你,你爸媽現在去哪了嗎。”黎朝朝試探性的問。
問完又後悔了,雖然很想要了解沈吟雪,但是這些東西沈吟雪不一定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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