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關系摩多摩多!◎
那個被死者男友懷疑的寧遠疆就是第二個要盤問的人。他比馬頌識時務,看見金先生坐在旁邊就知道該用什麽態度說話,只是那表情在唐蒄看來著實是沒出息。
唐蒄說:“你叫寧遠疆?”
寧遠疆帶著笑意點頭道:“是。”
唐蒄扭頭對身旁的金先生說:“要不讓您來問?”
“我?”金先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趕忙擺手回答,“我搞不好這些,還是蒄妹妹來吧。”
“那金先生要是有空,能去和金小姐一起探查一下凶器是不是還留在車上嗎?”唐蒄怕他不樂意幫忙,又奉承道,“金先生出山,誰會不給?證據肯定手到擒來。”
金先生有點奇怪地看著唐蒄,估計是驚訝於唐蒄有使喚他做事的膽量。等金先生挪動著肥胖的身子從座位上的小桌邊擠出去後,唐蒄才重新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寧遠疆:“寧先生,聽別人說,您正在追求盧小姐?”
“算是吧。”寧遠疆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笑著說,“秀清和我早就在一起了,是我追的她。”
唐蒄一下沒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和同樣詫異的宋迤交換一個眼神。她思量再三,才艱難地從腦海中撿出合適的字句來回應:“那剛剛那個馬頌是幹什麽的?”
“他是報社的主編,”寧遠疆聽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就著唐蒄好奇的哪部分詳細地辯解道,“他還是秀清的前男友,我覺得秀清的死和他脫不了乾系。”
居然和馬頌的指控對上了。唐蒄好奇地說:“原來你們是情敵啊。那他剛才過來打人,你為什麽要攔著?”
“金先生在我眼前遇險,我不能不管不顧。”興許是為著金先生的面子,寧遠疆對唐蒄說話毫無保留,“前幾天金先生和葉老板說要來我們劇院看演出,能結交這兩人,求都求不來。我可不敢在這種時候得罪他。”
唐蒄問:“你和死者感情怎麽樣?”
“我們感情很融洽,馬頌不高興秀清選擇了我,就每天變著法兒地來打攪我們。”寧遠疆一手撐在桌上撓撓脖子,為了證明他和盧秀清關系親密,又說,“我給秀清打了條藍寶石項鏈,出門的時候還戴在她脖子上。”
盧秀清摔下去的時候,唐蒄是看見她脖子上有條東西。宋迤仔細看過屍體,項鏈是好好地掛在盧秀清脖子上。唐蒄又問:“除了馬頌,死者還和誰關系不好?”
“秀清的脾氣經常得罪人,要不是我幫她上下打點,哪來今天這樣的成就。”寧遠疆說,“跟她關系不好的除了馬頌,就是賀琳。賀琳和她是同學,現在在我們劇場當化妝師,兩個人前天還吵過架,鬧得人盡皆知。”
唐蒄蹙眉記下這個名字,說:“就沒有別的了?”
寧遠疆拖長了音調嗯一聲,最後坦白道:“你平時問我我可能還能再說出幾個,現在問我就想不起來了。”
唐蒄撇撇嘴,問:“你出去的時候和死者說了什麽?”
“我跟她說,因為那種人影響自己太不值得,但是她沿途唉聲歎氣的,心情很沉重。”寧遠疆有條不紊地回答,“她沒坐多久就站到觀光台外面去,我以為她是想看風景緩解一下,就沒攔著她。誰曉得會出這種事。”
看他那個鄙夷的表情,便知道話裡的“那種人”指的是馬頌了。唐蒄緊接著問:“那時候是幾點鍾?”
寧遠疆答道:“這誰會留意,我記不得了。”
宋迤在談話最後開口:“看一下你的車票。”
寧遠疆很是配合,不只把自己的車票拿出來,還把盧秀清放在他那裡的車票也奉上了。宋迤檢查後又給唐蒄看過,這兩人的座位挨在一起,應該是同時買的。
宋迤問:“你知道她為什麽會上這趟列車嗎?”
“不知道。”寧遠疆收回車票,說,“這次說坐車也是她提出來的,她也沒告訴我原因。我本不想跟來,想起那個馬頌會趁機騷擾她,隻好陪她過來了。”
唐蒄和宋迤又問了幾個問題,答完就讓他走了。金萱嘉那邊還沒查探完,唐蒄趁機坐到宋迤身邊,偏過頭小聲說:“你覺得這兩個人哪個是凶手?”
“現在還看不出來。”宋迤說著,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一圈,“我在想死者脖子上的那個東西,被害人已然是割喉致死了,凶手為什麽還要用繩索來栓住她?”
“是有什麽寓意嗎?”唐蒄舉例道,“我聽說有那種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作案的時候就蘸著血在對方身上寫個特別的字,就是留個記號告訴警察這人是我殺的。”
“以前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宋迤沒有頭緒,於是問唐蒄,“你在這裡生活得久,從前有這樣殺死被害人後還要在被害人脖頸上套繩索這樣的案子嗎?”
唐蒄本來就是隨口說的,搖頭說:“沒聽說過。”
宋迤說:“也可能是別的緣由,那個繩索應該對凶手而言有著非比尋常的寓意,說不定能成為這次破案的關鍵。死者死後屍身竟然立在原地,也很讓人奇怪。”
唐蒄跟著說:“這個案子,我非常非常感興趣。”
宋迤了然道:“是因為那三個人的關系?”
唐蒄故作高深地搖頭:“是出於對正義的渴望。”
宋迤低頭笑笑,唐蒄看她心情好像比平時更好,回頭瞄一眼跟別的乘客交談的金萱嘉父女二人,壓低聲音跟身旁的宋迤小聲交談:“金先生對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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