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嚴母說。
“我叫張宇文。”張宇文答道:“我是嚴峻的好朋友,阿姨您坐著,我去讓人給您倒點喝的。”
那位沈大姐說:“你就是張宇文啊,我一直聽小棋『宇文』『宇文』地喊呢。”
張宇文點了點頭,又示意嚴峻,應該暫時沒關系,讓他先陪著母親,自己則進了廚房。 這時劉靜芳與另一名保姆正在廚房裡對坐著,兩人都不好出去,張宇文說:“靜姨你幫我請一位醫生下午上門看診,先看下有沒有大問題。”
“好。”劉靜芳說:“你在找什麽?”
“參茶。”張宇文說。
“在這兒。”劉靜芳泡了參茶,端出去給嚴母,張宇文又說:“今天全天,其他事都放一邊,你負責看好她,有什麽事馬上叫救護車和在家急救。”
劉靜芳知道一定是出了事,便點頭,張宇文則找到天王保心丹,自己也吃了點。
“也給我點。”嚴峻昨夜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今天心臟要停擺了。
“都給你了。”張宇文說:“最上面的抽屜還有。 我今天約了人要出去一趟,快的話也要中午才能回來。”
“好。”嚴峻點頭:“你去忙吧。”
張宇文又幾步上二樓,推開房門,看見霍斯臣已經倒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
張宇文:“……”
張宇文也沒有叫醒他,替他把被子蓋上,換好衣服直接出門找梁政了。
“你家怎麽了?”梁政滿腦袋問號。
“別問了。”張宇文今天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全部事情湊到一起來了:“律師呢?”
“現在去接律師。”梁政把車開出江灣路,說:“你想好了嗎?”
“嗯。”張宇文按開手機,今天他打算給人生開修改器了,開修改器這種操作,要麽不開,要開就開個爽的。”
梁政接了等待已久的律師與律師助理,並在車上再次說明了大致情況,把車停在出版社樓下。
張宇文進了出版社,先是與主編、老板握手,昨夜兩點時,他約了出版社的幾名高層以及總經理,但在會議室裡坐下時,他還有點犯睏。
“是這樣的。”張宇文說:“請原諒我今天事情有點多,一時腦子沒轉過來。”
副主編以怪異的目光看著張宇文。
另外的主編與總經理則一臉誠懇地聽著,誰也沒有說話。
“我就簡單說說吧。”張宇文想了想,答道:“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也希望為人類文明的發展盡幾分綿薄之力……”
主編:“我怎麽記得您好像……”
總經理:“張導!您真的太自謙了!”
總經理一開口,主編便馬上不說話了。
張宇文:“…… 所以我準備為貴公司進行注資,並維護這家已有四十年歷史的出版社,先前我在貴社的副主編處,聽聞當下的虧空的大致數字,我名下有一家工作室,可以用入股的方式來進行注資,我想這部分虧空我還是可以承擔的……”
副主編張著嘴,半晌沒回過神來。
“…… 進行注資之後,我不會對貴社的運營采取任何干涉。”張宇文又說:“該如何還是如何,我認為像書籍這樣的東…… 像書籍,它不能完全用商品價值來衡量,它對我而言,所帶來的也不完全是經濟收益,所以是完全值得投資的。”
所有人都想說話,張宇文卻快速地結束了這個開場白:“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梁政,他會代替我來作一些決定,而這位林律師與她的團隊,則受我們的全權委托處理注資的過程。”
梁政過來與他們握手,接著是律師。
張宇文說:“好了,我現在就得走了,請原諒我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特別忙。”
“您喝杯咖啡!”總經理馬上親自去泡咖啡,知道張宇文作為幕後BOSS,就像許多有錢人一般,自己甚至是不出面的,昨夜大家討論良久,不知道這位“張導”突然約見出版社高層究竟有什麽事,但幸福來得實在太突然,導致大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需要時間消化。
“具體的日程表和備忘就交給你們了。”梁政也朝律師說。
“沒問題。”律師說:“步驟推進,我擬好之後會發給您和張總。”
張宇文接過速溶咖啡,快速地喝完,挨個握手告別,就這樣,開修改器改了下人生,直截了當地收購了這家退了他無數次稿子的出版社。
“你到底吃錯什麽藥了。”梁政上車時又問:“怎麽好好的要來收購它?你打算轉出版業了?”
“沒有。”張宇文說:“我還想寫作,想出書啊,這家出版社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
梁政:“所以?你不能換一家投稿嗎?哦不過也對,都買下來了,想出就出。”
張宇文:“我想當作家,不是想出書,強行讓他們出我的書有什麽意義嗎,少爺。”
梁政:“所以你告訴我收購他們的意義是什麽?你該不會真的因為這家出版社運營了四十年,就於心不忍了?”
“都有吧。”張宇文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有不少書就是這家出版社翻譯與出版的,包括外公的專業書籍,以及他很喜歡的《三個火槍手》。
“你和你老公怎麽樣了?”梁政又問。
“是老婆。”張宇文糾正道:“就那樣吧,他的自尊心太強了,不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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