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霍斯臣馬上拉住了張宇文的手,生怕他這麽一走就永遠地離開了自己,他另一隻手放下了手機,說:“所以你原諒我了。”
“我當然原諒你了。”張宇文說:“因為我也隱瞞了你,我本來打算我們在一起後,再慢慢地告訴你;就像你也打算慢慢告訴我一樣,需要合適的機會,而且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或者覺得很難接受,有挫敗感。”
“這不一樣。”霍斯臣說,但他現在滿腦子裡只有張宇文不再生氣了,他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這件事,錢的問題反而顯得不再重要,或者說它無法再佔住霍斯臣的大腦,現在,所有事情都要為一個吻讓路。
他親了張宇文,中斷了他的話,張宇文則回吻了他,抱著他的脖頸,他們就這樣坐在陽光下的沙發上,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再分開時,霍斯臣仿佛回到了現實,一手牽著張宇文不放,另一手則再次拿起手機看了眼,繼而望向張宇文。
“你把這麽多錢都給我?”霍斯臣說。
“對啊。”張宇文說:“你不也把銀行卡交給我了?”
霍斯臣沉默片刻,繼而點了點頭,張宇文說:“你可以給債權公司轉帳,這樣就兩清了。”
霍斯臣又放下手機,他五味雜陳地看著張宇文,終於明白了張宇文先前說的話的真正含義。
“不過這樣一來。”張宇文說:“你就變成欠我了。”
“我想用我的一生來還。”霍斯臣說:“只要你願意接受。”
張宇文本想笑著說“這樣算來你還真的佔便宜”,旋即他修正了自己的想法,並端正了態度,畢竟自己也愛著霍斯臣,他們在一起時,霍斯臣表現得更需要他,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也同樣需要霍斯臣。
“好的。”張宇文說:“你還是可以用大雞巴來操我的,偶爾讓我操一下就行。”
霍斯臣:“……”
霍斯臣呼吸馬上就急促起來,現在只要能和張宇文上床,讓他當攻當受,他都願意,奈何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總不好亂來,他總算開始動腦子了,而張宇文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們可以去你家。”張宇文提議道。
霍斯臣拉著張宇文的手,馬上起身離開。
陳宏正在健身房裡為他的學員們制定計劃表,他本想回家一趟吃個午飯,再問問張宇文的意見,沒想到今天的事態超出了預期,隻蹭了頓午飯便又得回健身房乾活。
他的學員逐漸穩定了,大家也都辦了卡,至少能支持一段時間的運轉,但仍然不可掉以輕心。
午後三點是最閑的時候,到晚上七點會陸陸續續地來人,在健身房裡消磨時間直到夜間十點。
董右來了,陳宏抬頭看了眼,頗有點意外。
“你沒預約。”陳宏說:“今天不能上課。”
“我不上課。”
陳宏:“老公今天很忙。”
董右答道:“我也不來打炮,出去喝杯咖啡?”
陳宏於是帶著他的計劃表,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店坐下。
董右點了咖啡,只看陳宏做事,偶爾提幾個問題,陳宏便逐一回答,大部分關於有氧、飲食與訓練。
他做完之後,把表格拍照發到群裡。
“你認識張宇文。”董右說。
“對。”陳宏說:“我租他的房子。 我其實很窮,是個普通的健身教練,只是恰好租到了他的房子。”
董右笑了起來。
“昨晚我就告訴你了。”陳宏說。
“天空長廊餐廳是我家開的。”董右說。
“我知道。”陳宏說:“宇文告訴我了。”
董右對這位傳奇的青年導演顯然很有興趣,說:“他居然會把自己住的房子出租?他又不缺錢。”
昨晚,陳宏與董右分開時他就聽說了,張宇文是名青年導演。
“嗯。”陳宏不想八卦張宇文,畢竟他是他的好朋友:“具體為什麽,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問他自己。”
他提前堵上了話頭,董右卻沒有追問,說:“這很像他會做的事,據說他是個隨意的人,或者說,挺浪漫主義的。”
陳宏說:“不像我無趣。”
董右:“你不無趣。”
陳宏:“除了雞巴,其他地方你應當都沒有興趣。”
“不不不。”董右說:“實話告訴你,我家也沒幾個錢,看上去體面,實際上欠的比賺的多。”
“這我相信。”陳宏說:“怎麽,今天是有任務在身,想讓張宇文幫你們拍戲?”
“沒有。”董右說:“我不管他們的事。”
陳宏:“那你來這裡做什麽?東拉西扯的說半天。”
董右莫名其妙:“不做什麽,想你了,過來看看你不行?”
陳宏:“我信你啊!你難不成還想和我談戀愛?”
董右說:“我不和你打炮了,說到做到,我就和你戀愛。”
“可以啊。”陳宏說:“禁欲比賽?我沒意見,看誰撐得久一點,看誰先破戒?”
董右:“你簡直有病。”
“是的。”陳宏說:“我就是有病。”
董右:“你怎麽這麽強勢?什麽都要壓人一頭。”
陳宏:“我這人就是這樣,你想馴服我當你的狗,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董右打量了陳宏一番,陳宏笑著說:“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很尷尬吧?打個炮就愛上了,這可怎麽辦啊,哎,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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