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董右認真地說。
陳宏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董右。
“對。”董右說:“我愛上你了,不過你應該對我沒興趣,隻想操我。”
董右想了想,拿出一個紙袋包的東西,說:“這個是給你的。”
陳宏:“?”
接著,董右走了。
陳宏:“哎!我也不是隻想…… 操你。 這是什麽?”
陳宏打開紙袋,裡面是兩個拙劣的手工做的戒指,他聲音小了些,追上去問:“這什麽?”
董右:“前幾天帶我小外甥去玩,在手工作坊裡給你做的,內圈裡刻了你的名字縮寫。”
陳宏試著拉了下董右的手,董右下意識地想掙開,但末了,他反過來,握住了陳宏。
陳宏:“那就…… 試試吧。”
董右深吸一口氣,那表情仿佛在說“媽的怎麽是老子先告白,你還要不要臉了?”,但他轉向陳宏時,陳宏那笑容卻讓他生不了氣。
“試試什麽?”董右揚眉,稍稍靠近他,兩人貼得很近,馬上感覺到陳宏起的反應。
“你覺得我們不會長久,是不是?”董右眯起眼,說。
陳宏確實這麽想過,但哪怕為了片刻的快樂,仍然值得去試試。
“你喜歡什麽。”董右舔了下嘴唇,說:“我都可以試。”
陳宏現在隻想親他。
“不說算了。”董右答道。
陳宏:“以後再慢慢告訴你,我回去上課了。”
陳宏也轉身走了,他很尷尬,但幸好這時咖啡館外沒人,他調整了下褲子,董右忽然又追了上來,說:“說啊,還有什麽玩法?”
陳宏想到自己的性癖,居然臉紅了,董右則追在後面,旁若無人地問個沒完,陳宏躲進健身房,他的學生已經來了,於是董右也不問了。
然而他也沒有走,而是到前台後面去坐著,打開電腦,隨便點了幾下。 陳宏開始授課,注意力卻全在董右身上。
“你在做什麽?”陳宏莫名其妙。
“我在看你的財務報表。”董右說:“和固定月收支。”
陳宏也懶得瞞他,在董右眼裡,應當都是小錢,可能還不夠他平時消費的零頭。
傍晚,他上完了課,董右居然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做表格。
“這又是做什麽?”陳宏問。
“替你做預算。”董右說:“是不是有高人指點過你?你的財務狀況還挺不錯,我想投資你的健身房。”
陳宏:“……”
陳宏看著董右,董右說:“你接受嗎?”
“我要考慮一下。”陳宏打量董右,思考著和炮友合夥是否現實,但經過今天,他們算戀人?
“待會兒你要做什麽去?”董右問。
陳宏答道:“吃晚飯,然後去學員家裡上課。”
董右:“一起去吧。”
陳宏:“你開車了?”
“沒有。”董右有點不耐煩的說:“告訴過你,那是我姐夫的車。”
陳宏:“你自己沒有?”
董右:“正在存錢……”
陳宏心想早說嘛,於是把安全帽給董右,騎著電動車,帶他去吃飯,晚飯後陳宏去上課,董右便到附近的電影院裡看了場電影等他,等到陳宏下課後出來,又帶著董右回健身房。
“今天做不做?”陳宏問他。
“不是才說了……”董右還沒說完,已經被陳宏抱進了健身房的倉庫。
“我認輸行了吧!”陳宏在倉庫裡放了張床,在小倉庫裡做愛時,陳宏有種錯覺。
陳宏采取他們最喜歡的後入式,趴在董右身上,在他的耳畔小聲說。
“我為操你而生。”
權當他們今天定下戀愛關系的告白。
春天來了,春風夜放花千樹,它催開了江東全城千百萬花朵,這是一個難得的暖春,一切仿佛在嚴冬徘徊不去時便早有征兆。
江灣路七號裡運轉如常,前後花園也隨之開滿了鮮花,住在這裡的室友們最近也變得異常忙碌,煦暖的氣候喚醒了冬眠的萬物也喚醒了他們。
張宇文沒有像之前計劃中的那樣搬離江灣路七號——因為他的室友們正在紛紛告別,而霍斯臣將會在不久後搬進來。 是的,這是一場漫長的告別,但它注定終將到來,張宇文的人生中充斥著各式各樣的離別,他與親人告別,與匆匆湊到一起的劇組同事們告別,與朋友告別,也與自己告別…… 離散是人生的常態,而相聚才是短暫,然而是否短暫便注定被痛惜,只有地久天長才值得擁有?
當然不,他對離別看得很開,只希望這離別寓著彼此更好的人生。
常錦星的留學申請順利通過,並已買好機票,決定在本月的月底離開,前往澳洲重修學業,而他曾經愛過的人,正在大洋彼岸充滿忐忑地等待著他,他們也許會再續前緣,也許不,誰也說不準,這為常錦星帶來不少的緊張。
鄭維澤找到了一份新工作,進入服裝工作室裡當學徒,那兩名老板待他很好,也很有夫夫相,讓他覺得新的老板很像張宇文與霍斯臣。 他吃住都將留在工作室,還需兼顧銷售一職,他把江灣路七號自己的房間退租了,這樣可以節省更多的支出,並認真學習服裝設計,他仍然會直播,也仍然試穿男裝與女裝,效果出奇地好,幫助店鋪拉到了不少流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