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嚴沒有笑他這生硬的轉移話題,而是坐了過來, 這股奶香味還泛著一絲甜意,顏色也不是牛奶的乳白色, 反而有些像是煉乳帶著微微焦糖色。
駱昭端起了白色的骨瓷杯, 倒了一點兒紅茶放在了身邊人的面前:
“你嘗嘗,這裡的紅茶還可以, 不過也別多喝, 該影響睡眠了。”
白寂嚴隻是抬起杯嘗了嘗,之後駱昭便一點兒一點兒給他兌了一些奶進去:
“我一般是一個兌一半, 你試試?”
帶著微微焦糖的奶香融入了紅茶中,口感柔和了不少,尤其是白寂嚴現在的口味還偏甜:
“是不錯,再來一杯,多加些奶。”
駱昭抬頭,隻覺得白寂嚴此刻的模樣好違和的可愛,他又加了些奶進去,喝的身上都熱乎乎的。
駱昭又纏著白寂嚴手把手教他打了一桌的球,就在回身的不經意間瞥見那人的手按了一下腰後,臉上也帶了倦色。
他頓時頓住了動作,是他玩high了,白寂嚴這幾天腰椎就不太舒服,他還拉著人一直陪著他打球。
“好了,我都困了,我們回去吧。”
白寂嚴的目光從球桌上轉過來:
“不玩了?”
駱昭放下了球杆,總之尷尬也鬧過了,還不如多膩歪一下,他上前圈住了那人的腰身:
“不玩了,腰上酸了吧,走吧,回去我伺候你。”
這話逗笑了白寂嚴,不過他確實有些累了,也就沒有堅持。
從白寂嚴在前一天吃飯的時候和駱昭提過讓他來白氏之後,駱昭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回到可樂熊交代了一下事情,就在第二天陪著白寂嚴到了白氏報道。
這一次和前幾次純是過來等著接人下班不一樣,剛到辦公室,白寂嚴就將吳賀給叫了進來,對於白寂嚴的這位特助駱昭並不陌生:
“這兩天你先跟著吳賀,熟悉一下各個部門,有什麽問題就過來問我,吳賀,給他錄個指紋,開我特助的權限。”
吳賀可以算的上是白寂嚴最為心腹的大將了,之前白寂嚴因為身體的問題住院,盛景有孟胥,白氏這邊就是吳賀擋著一切。
雖然名義上他是白寂嚴的特助,但事實上,在白寂嚴不在的時候,他的態度幾乎可以代表白寂嚴。
而這個特助的權限也非常大,職級和待遇更是高配到副總的級別,對白寂嚴的身體狀況他也是了解的,而白寂嚴懷孕的消息在前兩天也告訴了他。
每一次見到駱昭都分外友善的吳賀,這一次落在駱昭身上的目光卻略顯複雜,因為他知道駱昭此刻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白寂嚴看了他一眼:
“去吧。”
吳賀在心裡歎了口氣,面上又是無懈可擊的職業笑意了:
“駱總,走吧。”
駱昭就這樣開始了在白氏的工作,白寂嚴忽然就多出了一個助理,這個助理還是他的新婚伴侶,這樣的八卦在公司中傳的最是飛快。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就什麽版本都有了。
“平常看白總簡直就是禁欲系天花板,沒想到老樹開花之後這麽懂,都知道利用工作之便給自己謀福利了。”
“你沒有聽說過,越是素了時間長的,一旦開葷越是收不住嗎?我都有些同情駱總了,這,受得了嗎?”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可不困了,光是想想我都磕。”
“你們女的真有意思,不就是一個攀上大腿的小白臉嗎?”
“還真是,聽說他的那個公司都是盛景給投資的,還一口一個駱總,不嫌丟人。”
“呦,你沒攀上,心裡不平衡了?照照鏡子吧,盛景給投資怎麽了?有本事你也讓白總投資你。”
茶水間最是不缺這樣的唇槍舌劍,尤其是在本就不對付的部門之間,而這些風言風語自然也落到了白寂嚴的耳中。
他也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言論,不過別人的嘴是最不好管的,他除了和幾個總監提了一嘴,約束一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說的多了,更讓人看輕駱昭。
白寂嚴知道無論再怎麽解釋,他和駱昭在一起總會有別樣的聲音,既然都擔了這樣的名頭,他也無所謂做的再過一些。
他沒有讓駱昭在外面的總經辦辦公,而是讓人在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加了一套桌椅,兩人一個辦公室。
駱昭對這樣的安排簡直開心極了,雖然這段時間他真的忙到飛起,而白寂嚴的會議也很多,兩人說是在一間辦公室,但其實並沒有多少真正同時在辦公室的時間,不過他也還是滿意於這樣近的距離。
駱昭這一次對白氏的龐大和複雜也終於有了認識,旗下業務幾乎涉及了,房地產,城市商圈綜合體,金融,電子商業平台,汽車行業等七八個大的版塊兒。
深入了解之下,他也發現了很多平時覺得和白氏可能沒什麽關系的產業,也有白氏的資本在背後。
從前的時候他覺得他們駱氏酒業也能在行業排進前五,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此刻和白家這艘過百年的巨輪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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