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別說是白寂嚴,駱昭聽了都一股火起來,她對白寂嚴哪有絲毫出於母親的疼愛?倒是滿心滿眼都是宋傅。
白寂嚴的唇邊滿是諷意:
“怎麽?我這話說不得,既然宋家的茶這樣不好喝,昭昭,我們這就回去吧,外公的法事捐錢到廟裡做也是一樣。”
說完他直接便準備起身,駱昭巴不得的趕緊走,這個宋家他隻覺得惡心程度不亞於白家,當下也起來了,他們今天來不過就是為了白寂嚴的外公,又不是有求於他們。
他們要走,反倒是屋裡的人慌了,宋明度轉頭便瞪了一眼宋渝玲,趕緊起身攔著白寂嚴:
“寂嚴,別聽你媽亂說,今天是你外公的法事,一會兒還要祭祖呢,小傅不懂事,不會說話,還不給駱總道歉。”
宋傅臉上沉著,思及一會兒的事兒他這才耐下性子開口:
“駱總,對不住,剛才的話是我不好,這喝茶講究個人習慣,怎麽喝都有道理。”
駱昭看了一眼白寂嚴,他知道他在意他外公,這法事可以在外面做,但是這祭祖肯定是要在宋家的,要是因為這事兒就這麽走了,其他人怎麽樣他是無所謂,就是怕白寂嚴心裡不好受。
他上前拉了一下白寂嚴的袖子:
“那就祭了祖,上了香再走吧。”
重新坐下來,又上了一盞茶,駱昭還是直接喝了,白寂嚴少言寡語,倒是宋家的人都在談論生意上的事兒,駱昭聽明白了,是宋家想要開發之前拍下來的一塊兒地皮,但是資金上怕是有困難。
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是明晃晃的還想要白寂嚴掏錢,他隻想爆粗口,這TM的把白寂嚴當冤大頭了,果然他剛腹誹完,那邊宋明度就開了口:
“寂嚴,你知道的那塊兒地也壓了幾年的時間了,雖然現在房地產不是太景氣,但是那塊兒地的位置好,現在不少工程公司都不好做,價格上也不會太高,不過宋氏的資金確實一直比較吃緊,你看能不能借給宋氏兩億?”
駱昭第一次見到這樣敢開口的人,一張嘴就是兩個億,思及白寂嚴之前說過他貼補宋家沒有還的就有十幾億,隻覺得這些人怕是真的將這人當成了搖錢樹,他不想白寂嚴操心,過去也就算了,現在他和白寂嚴可是合法的夫夫關系。
“宋總,這兩個億可不是小數目啊,如果宋家兩個億都拿不出來,那這房地產項目還是不碰也罷。”
“駱總的公司不也是寂嚴投資的嗎?這公司之間差別太大,如果不懂還是先聽聽的好。”
宋渝玲對駱昭從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就沒有好印象,不過是靠白寂嚴養著的小白臉,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說話。
她要是不說話也就算了,駱昭連同剛才的窩火直接發了出來:
“伯母這是什麽話?我和白寂嚴結了婚,他婚後的資產理應有我一般,宋總開口就是兩個億,這一個億都是我的,那難不成我還不能發表一下意見了?”
倒是宋明度撂下了茶盞,好像勝券在握一樣緩緩開口:
“自然,駱總現在和寂嚴是夫夫,意見自然沒問題,寂嚴啊,舅舅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這錢就算了,這一次祭祖就是想要上香告訴你外公,這一次宋氏資金吃緊,只能賣掉湖西的莊園,倒是也能應應急。”
白寂嚴從進屋就沒有什麽表情,卻在宋明度這話落下的時候驟然抬頭,眼中的寒芒一閃:
“你要賣掉外公的莊園?”
“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啊,不過你放心,日後資金寬裕了,我一定再買回來。”
白寂嚴的眼中波濤洶湧,駱昭敏感察覺到了事情不對,不過看著這意思,這湖西的莊園應該是白寂嚴外公的,外公的院子白寂嚴一定是不讚成賣的,他捏緊了手指,再次看向了那泰然與白寂嚴對視的宋明度。
好,真是好樣的,今天祭祖是假,上香是假,用老爺子留下的莊園逼白寂嚴出錢才是真。
白寂嚴斷不是好惹的,從前是他為了心中好過一些萬般縱容了宋氏,但是這絕不代表宋家的人可以威脅他:
“好啊,舅舅倒是學聰明了,有一件事兒你們最好想清楚,我白寂嚴不喜歡受人威脅。”
“寂嚴,你看你想偏了不是,我們這哪裡是逼你,這不是沒辦法嗎?”
駱昭已經被這樣的厚臉皮給氣的頭頂都要冒氣了,這是仗著白寂嚴從前給宋家兜底,竟然兜出了這麽一群眼皮子淺的白眼狼。
白寂嚴掃了一眼宋家在座的人,聲音不大卻分外有威懾感:
“我若是不想宋氏做什麽,宋氏就做不成什麽,這一次地皮開發的事兒我不讚同,你們若是想試試,盡管去試,我倒是要看看,這項目誰敢接。”
白寂嚴能走到今天怎麽可能毫無手段,只是這手段從未用在宋家身上,現在倒是惹的宋家的人都敢騎在他脖子上了。
宋渝玲氣結:
“你...”
白寂嚴這話無端讓駱昭的心中出了一口氣,對,大佬怎麽可能沒有脾氣,就應該這樣對他們。
知道這個事兒不會那麽順利,宋明度也緩和了幾分氣氛,想要先引著人去上香。
“好了好了,這個事兒先不說了,時間快到了,還是換衣服為老爺子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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