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小貓能感知主人懷孕,你說發財是不是知道你有了小寶寶?”
駱昭的話落下,白寂嚴抬頭,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小寶寶?就在一周之前白寂嚴還想拿掉這個還不能稱為孩
子的胚胎,但是現在駱昭叫他小寶寶,似乎兩人都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期待那個小生命的到來。
駱昭對這個孩子接受良好的態度,讓白寂嚴的精神放松了很多,手指陷在發財頸窩處柔軟的毛毛裡,笑意溫潤了兩分:
“這麽神奇的嗎?”
駱昭索性直接坐在了這寬大沙發的扶手上,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百度輸入:
“貓咪能知道主人懷孕嗎?”
“哎,你看,還真有回答,說貓咪對主人的氣息非常敏感,有動物行為學家推測,貓咪能在主人懷孕兩周的時候就能聞出氣味的變化。
還有人的體溫可能會上升0.4度,貓咪也能感受到,貓咪喜歡趴在主人的肚子上,後期小寶寶有心跳之後,它還會自覺保護主人。”
駱昭將手機放在白寂嚴的面前,給他讀著上面的回答,越讀越覺得有意思,兩人都低頭看了看那正貼在白寂嚴小腹上的發財:
“不會真的這麽準吧?不過這樣也好,以後發財也會保護你。”
白寂嚴被這有些幼稚的話逗笑了:
“嗯,獎勵小罐頭。”
駱昭一把將貓仔撈了起來:
“不能再給它吃小罐頭了,都胖了一圈了,以後壓著你怎麽辦?”
壓著他?白寂嚴的目光似笑非笑,駱昭也察覺了不對,清了清嗓子就將發財給丟了出去,收獲了門外跨種族地的一聲罵罵咧咧。
白寂嚴洗澡出來,換了一身深藍色的純棉睡衣,就見駱昭的表情有些糾結地開口:
“那個我睡覺好像不是太老實,會不會碰到你?要不我就在床邊打地鋪吧?”
他查了,孕早期尤其是三個月之前是很脆弱的,他對自己睡覺的德行心裡有數,萬一撞著白寂嚴就不好了。
“哪有那麽嬌氣。”
駱昭其實也不是很想的睡地上,聽到這話立刻從善如流地開口:
“那好,我一定盡量睡的規矩。”
駱昭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白寂嚴靠坐在床頭,腿上還放著一個平板,他以為他是在處理工作:
“這麽晚就別工作了吧?”
白寂嚴這次抬頭,直接將平板甩給了他:
“沒有工作,這是白氏一些高管的名單,還有後天白氏年會邀請的企業名單,你提前看看,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駱昭放下了擦頭髮的毛巾,接過了平板,這是得好好看看,他還得給這人擋酒呢,滑到子公司和分公司名單的時候他看見了白慕禾的名字,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事兒來,一下轉頭看向了白寂嚴:
“那天在白家的時候,你說小時候的那場火災,你爸不救你去救的那個情人是不是也叫什麽禾來著?”
白寂嚴也看向了平板上白慕禾的名字:
“叫李初禾。”
駱昭指了指平板:
“那這個白慕禾?”
白寂嚴點了點頭:
“就是李初禾的兒子,白慕禾的名字就是白振江親自取的,白慕禾比我小三歲,他出生的時候我父母還沒有離婚。”
對於過往的往事,白寂嚴提起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但是駱昭卻覺得不可思議的諷刺,白寂嚴的母親就算是對白寂嚴不好,但是在婚姻裡也確實是一個受害者,婚都還沒有離,就給一個小三的兒子起這樣的名字,真是,目中無人到極點。
白寂嚴看著駱昭的表情面上微冷,眼中一抹諷刺的笑意遮掩不住:
“是不是很難評論這樣的家庭?”
“是有些難評,你這爹真不是個東西,不負責任,沒有家庭觀念,自我還自私,不過說回來,他既然這麽喜歡這個李初禾,為什麽現在他身邊的是別人啊?又變心了?”
駱昭記得白振江身邊的這位和他沒有孩子來著,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人才想著將自己的外甥塞給白寂嚴。
“因為她死了。”
駱昭微微驚了一下:
“啊?怎麽死的?”
“心臟病,猝死,在那之後白振江就將白慕禾接回了白家,白慕禾也是他第一個認回來的私生子。”
“那你父親對白慕禾怎麽樣?比起白承?有區別嗎?”
白寂嚴垂眸點了點他手中的平板:
“區別就在這裡。”
駱昭低頭,看向了白氏的那份高管架構圖,白承是分公司的總經理,白慕禾是控股子公司的總經理,分公司和子公司一字之差,但是在實質上卻差距千裡,子公司是獨立法人,只是控股權在母公司手中,而子公司並不是獨立法人,而只是一個分支機構,駱昭頓時就明白了:
“子公司是獨立法人,若是有一天白氏控股集團將子公司的股權回售給子公司,那麽子公司就能脫離母公司的控制,所以這是白振江故意的?他有意將整個子公司給白慕禾?”
白寂嚴的面色帶了兩分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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