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嚴一貫是嚴於律己,吳賀和他女朋友有感情基礎,且在學校就認識,對對方按說已經足夠了解,但還是會因為工作的關系,還有一些日常的小事兒而引起誤會,以至於分手。
而他和駱昭滿打滿算認識也不到半年,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也不過才兩月有余,而且之前他們還彼此有些界限,所以了解程度自然是不能和吳賀還有他女朋友相比的,正式一些有利於消除以後可避免的誤會,他輕聲開口:
“正式點不好嗎?”
駱昭手捏了捏這個協議:
“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
白寂嚴拿出了鋼筆,放在了桌子上:
“我已經簽字了,你再看一看條款若是沒有問題就可以簽字了。”
這端的是一派簽合同的流程,駱昭看了看協議,又看了看白寂嚴,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指著第四條問了一下:
“那個確定晚飯後需要安排什麽增進了解和感情的項目都包括什麽啊?”
白寂嚴轉頭看向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駱昭說完之後才覺得他這話說的也太有歧義了,連忙想解釋:
“我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啊,我就是...”
他支支吾吾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白寂嚴便接過了話頭:
“現在年輕人談戀愛不都喜歡做一些浪漫的事嗎?我聽總經辦的小姑娘經常說下班後去打卡什麽特色餐廳,或者咖啡廳,看電影之類的。”
駱昭一隻手默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裡子,叫你思想肮髒,想到什麽地方去了?他的心理活動太過明顯,以至於白寂嚴想忽略都不好忽略,他坐起些身,手臂自然搭在靠近駱昭的那側扶手上:
“我們都是成年人,以情侶的方式和前提相處,自然避免不了肢體交流,當然也包括正常的生理.需求,這一點太過敏感,所以我沒有寫在條約上,我沒有什麽問題,現在要看你的意見。”
肢體交流,生理.需求,幾個關鍵詞讓駱昭的耳後都有些紅,什麽時候這樣的事情都要這樣坦白布公的說了嗎?
“啊,我,我也沒有問題。”
白寂嚴眼底帶上了些笑意,修長的指尖微微點了一下桌面上的鋼筆。
達成共識,駱昭的名字落在了協議最後,白寂嚴的名字旁邊,簽完之後他將協議還給白寂嚴:
“那,這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是,所以,你有什麽要求嗎?”
駱昭起身倒了一杯溫水:
“先將這藥吃了,周主任說你缺鈣也會引起植物神經敏感造成失眠,建議輸液補鈣,來的快一些,藥明天會送到,我約了一個私人護士,之前給我爸輸液過,靠得住,你不用擔心。”
白寂嚴吃了藥,點了點頭:
“你安排就好,明天白氏外地的高層都會回來開會,晚上在白氏旗下的濱江酒店舉行酒會,你要過來嗎?”
駱昭這才意識到,剛剛簽完的協議,這人這就是在和自己報備了?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出聲:
“當然,明天少不了有人敬你酒,我去還能幫你擋酒。”
“好,那晚上我讓司機去你公司接你。”
“不用,我晚上提前走半小時去找你吧。”
白寂嚴看出駱昭從昨天開始和他相處就略顯尷尬,這個事兒兩個人都需要適應的過程,所以晚上他很早就準備回房了,也免得兩人相顧無言。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駱昭目送白寂嚴回房間,整個人都有些糾結,終於在白寂嚴的手觸及臥室門把手的時候他及時站起來出聲:
“等一下。”
男人回頭,駱昭快步上前,他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口:
“我們既然都已經按著情侶的方式相處了,那是不是可以住在一個房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啊,就是你缺鈣,晚上睡覺的時候萬一腿上抽筋什麽的,我也能幫你揉揉。”
白寂嚴唇邊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單手打開了房門:
“請。”
不知道為什麽,駱昭覺得這個字格外的低沉動聽,但是此刻和他一塊兒進去的還有一下竄過來的發財,他趕緊擋住貓仔:
“你不行,你出去。”
發財不乾,在駱昭的懷裡一直試圖跑進去,提溜圓的眼睛還隔空望向白寂嚴,嘴裡喵嗚喵嗚的,白寂嚴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門口那一人一貓在僵持,最後無奈開口:
“睡覺再讓它出去吧。”
駱昭這才松手,這段時間因為白總在投喂小罐頭方面非常的大方,所以很快成為了發財的撒嬌對象。
圓滾滾的小煤氣罐跳上沙發,就見它沒有像每天一樣跳到白寂嚴的身上,而是很乖巧地窩在他身邊,用小爪子輕輕摸了一下白寂嚴的小腹。
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懵了一下,甚至讓駱昭有些嫉妒,白寂嚴的小腹他都隻敢偷偷的看,從來都沒有敢摸,竟然這讓小東西捷足先登。
發財好像很小心的樣子,小爪子摸了摸就將腦袋貼了上去,白寂嚴抬手擼了一下那胖乎乎的毛團,一個房間,兩人一貓,駱昭卻覺得自己多余的像個外人...
半天他湊過去,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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