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之前倒是聽人提起過西格葡萄園的位子不好定,一般都要提前兩周預約。
我們現在的院子比外面的那幾個都要別致一些,你臨時來都能讓經理留出這樣的院子來,這是少東家的待遇啊。”
駱昭睜大了眼睛:
“就憑這個?萬一我只是認識人家老板呢?”
白寂嚴忽然覺得逗逗眼前的小子也挺有意思的,便順著他的話開口:
“駱這個姓並不太常見,我也就是隨意猜一句而已。”
駱昭...合著人家就是炸了一句而已,自己一句“白總知道了?”簡直是不打自招。
“好吧,被白總猜對了,這確實是我家的葡萄園,我之前沒有準備,還請白總不要嫌棄。”
“駱少客氣了,這樣精致的院子若不是托你的福,不知要預約多久才能進來呢。”
駱昭趕緊擺手:
“別叫我駱少了,怪別扭的,就叫我駱昭吧。”
菜上的很快,這裡的菜擺盤精致,駱昭別的不行,對於吃上一貫在行,這個院子從定位到設計,從設計到裝修都是他姐負責的,只有這菜單是經了他的手。
他逐一給白寂嚴介紹這裡的菜色,白寂嚴其實沒有什麽胃口,但是卻見今日上來的菜都偏清淡,少有油膩辛辣的菜:
駱昭起身給他盛了一碗湯,放在他跟前:
“我保證這個魚湯是野生的,還有這個蔥燒海參,海參也保證野生,你嘗嘗。”
駱昭推薦起自家菜色的時候眉飛色舞,像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銷售,白寂嚴架不住他的熱情,還都嘗了嘗。
“確實很新鮮,你這年紀口味這麽清淡倒是難得。”
他見公司裡二十多歲的那些年輕人,都喜歡重油重辣的口味,駱昭笑了笑:
“我啊,我沒有,我喜歡吃辣,毛血旺是我的最愛,這些是給你點的,比較養胃。”
白寂嚴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在酒吧衛生間裡的插曲,沒有想到駱昭會特意點這樣的菜。
駱昭開了一瓶葡萄酒,又讓人上了茶,給自己倒了酒,給白寂嚴倒了茶,然後整理一下衣服,站起身,看向白寂嚴的目光比入.黨都堅定,十分正式地給對面的人敬了一杯酒:
“白總,這杯敬您,真的非常感謝您願意投資可樂熊,我幹了。”
駱昭激動的心情全都融在了酒裡,一仰頭,一杯酒就直接下了肚子。
白寂嚴都還沒有來的急拿起酒杯就見駱昭的酒都見了底,他確實感受到了他感激,這酒喝的全是感情沒有技巧,心底有些好笑。
駱昭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寂嚴趕在他再次乾進去之前衝他舉杯,然後笑著點了點手,示意他可以坐下說。
駱昭這才坐了下來,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複,這一個億的後勁兒有點兒大,他現在完全冷靜不下來,看見對面人看著他的樣子,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點兒激動,白總見笑了。”
喝了酒有點兒熱,駱昭下意識地擼起了袖子,然後覺得好像不太禮貌,又趕忙拽了下來,白寂嚴看出他有點兒太緊張了,掃到了他手中的手串,便隨意開口想著換個話題,緩解一下他的緊張:
“這手串挺別致的,小葉紫檀?”
駱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串,對於這個手串他別提多感激了,見白寂嚴感興趣,他立刻摘下了手串:
“你怎麽知道?那個大師說小葉紫檀和我的八字相和,戴在右手上財運會好。”
白寂嚴聽了他這說辭不置可否,見他遞了過來倒是也伸手接住,入手掂量了一下,低頭細看這不是什麽小葉紫檀,不過仿的倒是挺像的。
聽見駱昭說什麽大師,便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大師?寺廟的大師嗎?”
現在有些寺廟所謂開光的手串抄的很厲害,這人不太懂小葉紫檀,倒是也有可能上當受騙。
“不是,是金鱗橋下的算命大師,他算的可準了。”
繞是白寂嚴這見多識廣的人,在聽到駱昭這興致勃勃的模樣都有些微怔:
“你去算命了?”
“啊。”
駱昭覺得算命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便點了頭。
白寂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問個凶吉倒也並無不可。”
駱昭聽了他的話,趕忙笑著擺了擺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去問凶吉的,我是去算財運的。”
白寂嚴忍了笑意開口:
“哦?準嗎?”
駱昭立刻起身,從白寂嚴的對面挪到了他身邊坐:
“我和你說啊,上一次我去從他那買了一個靠山石,還按著他說的將辦公室的桌子換了一個方向,結果我就收到了盛景讓我去宣講的邀約。”
“然後這一次,我這不是有些忐忑緊張嗎?就又去那裡問了問,然後就從他那裡求了一個手串。”
駱昭沒有再繼續說,但是那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求了一個手串,結果就真的得到了盛景的投資。
這閉環的邏輯鏈,嚴謹的推理思路,讓白寂嚴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這個假冒偽劣小葉紫檀手串,還是問了一句:
“請這個多少錢。”
駱昭立刻比了一個“八”的手勢,白寂嚴頓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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