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駱昭輕松的笑意,白寂嚴心中的沉重感散去了兩分,輕笑了一聲,兩人一起進屋。
駱媽媽換上了新的旗袍,進屋便問白寂嚴好不好看,駱昭的眼睛像媽媽,非常的乾淨純粹,白寂嚴看著駱媽媽身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老式靛色旗袍,很是讚許地點頭:
“很好看,這家裁縫的手藝很好。”
飯後白寂嚴便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傍晚的時候,惠通銀行的私人經理便上門來,提了一個小型的保險箱:
“白總,您要的東西,這是提貨回單,請您簽收。”
下午這個時間,一家人正在廳中聊天,白寂嚴和駱父下棋,駱昭和駱媽媽在一旁亂支招,駱妍則是一個人坐在一邊,電話,短信不斷,畢竟這是獨屬於山陰公主的快樂。
白寂嚴簽收了單子,駱昭湊上去:
“這是什麽啊?”
白寂嚴輸入密碼,密碼箱應聲開啟,白寂嚴將保險箱放在了駱媽媽的身邊:
“這是早年我拍得的幾件首飾,給您配旗袍剛好。”
保險箱中有三個珠寶盒,白寂嚴一樣一樣打開,就是並不缺珠寶的駱媽媽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第一個珠寶盒中是一套鴿血紅耳環和項鏈,那項鏈上的鴿血紅主石,目測至少7克拉,這是保守估計。
第二個盒子中是一條滿綠翡翠串珠,從顏色上看已經達到了帝王綠級別。
第二個盒子中是一條皇家藍的項鏈和一方胸針,這說是首飾實在是太低調了,這簡直就是收藏級別的珠寶啊。
駱媽媽趕緊推了一下保險箱:
“這可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過年該是我給你們紅包的,怎麽能要你這孩子這麽貴重的珠寶?”
駱昭都被這名貴的珠寶弄的有些傻眼,這,這怕不是要九位數吧?
白寂嚴卻再一次將保險箱推了過來:
“您戴著吧,珠寶就是給人戴的,放在我那,我也只能是鎖起來收在銀行的保險櫃裡,您戴著才不至於埋沒了珠寶。”
白寂嚴再三送出去,駱媽媽最後還是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沒有女人不愛珠寶,駱媽媽的眼睛都是微眯的,有些孩子氣,可見確實是喜愛的。
“媽,既然都收了,戴上吧,給我們開開眼嘛。”
駱媽媽手一揮:
“去拿鏡子。”
駱昭認命地去她房裡拿出了一方鏡子,一家人都圍著她看,駱昭指了指那個鴿血紅的項鏈:
“戴這套,這套適合過年。”
“好,聽你的。”
一套鴿血紅的項鏈和耳環被戴在了駱媽媽的身上,襯的她膚色白皙,雍容典雅,她彎眉一笑,看向了駱道城,眼中的光亮一如年輕的時候:
“好不好看?”
“好看,這價格也好看。”
白寂嚴見著駱媽媽開心的樣子面上也終於露出了真實的笑意,從前他為了討宋渝玲的歡心會從國外拍回天價珠寶,只不過只能換的那虛假的母愛,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還真是傻。
後來無論宋渝玲如何暗示什麽拍賣會,什麽珠寶,他都隻當沒有聽見,一年也只有她生日的時候他會送上禮物,其余一樣東西他也不會多送了。
“小白,謝謝你了,這珠寶真是漂亮極了。”
“您喜歡就好。”
晚上一家人出發去了外環線放煙花,駱昭給白寂嚴加了一個厚實的大圍巾,給他的手裡塞了一把手持煙花。
花樹銀花當空綻放,端的是紛紛燦爛如星隕,赫赫喧豗似火攻。
駱昭拉著白寂嚴搖著手裡的煙花,趴在他的耳邊說:
“一會兒,等那煙花最高的時候你就閉上眼睛許願,很靈的。”
白寂嚴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放過煙花了,眼底映著空中的煙花,在煙花升空的時候還是閉上了眼睛。
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白寂嚴先洗了澡躺在了床上,駱昭在他後面進去洗澡,他聽著裡面隱約傳來的水聲。
手放在小腹上,靠坐在床頭,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之後這個小生命就要離開他了。
駱昭擦幹了頭髮也爬到了床上,床上的雙人被子很大,就是兩個人一塊兒蓋都不會碰到彼此,他從一個角進去:
“怎麽還坐著不睡啊?”
“哦,還不太困,等你一會兒。”
駱昭睡覺喜歡團著被子,他索性騎著他那邊的被子轉身向著白寂嚴的方向:
“我也是,剛才回來在車上的時候還困得厲害,這會兒反倒是沒覺了,哎,對了,你怎怎麽送我媽那麽貴的珠寶啊,那得多少錢啊?”
想起那幾樣珠寶駱昭就咂舌,這也太貴了,這不在合約內啊,他不是要肉償吧?
“那些珠寶我留著也沒用,總不至於賣了換錢,給你媽媽戴剛好。”
駱昭不想讓白寂嚴太吃虧,但是想來那些個珠寶他也還不起,期期艾艾半天,憋出來了一句:
“那個,那,那下次,那啥的時候就不用一百萬了。”
白寂嚴有心事也只是和他這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