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昭重新擰了熱毛巾幫他擦了擦身上,上衣這樣脫下去,這人小腹的地方便清晰可見,他總是沒有控制住地多看了兩眼,那裡依舊精致平坦,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他上網上查過,這個周數的胚胎重量只有一個芝麻粒那麽大。
但就是那一個小芝麻粒就是一個小生命,駱昭不由得覺得生命還真是神奇,手中毛巾擦到小腹的時候更是小心又小心。
說起來,雖然兩個人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都是洗了澡換好了衣服才到床上,從不曾坦誠相見過,此刻屋內的氣氛有些微妙。
駱昭一抬眼就對上了同樣看過來的白寂嚴,大腦忽然就有些宕機,白寂嚴看著他睜大眼睛的樣子有些好笑:
“還沒有擦好。”
“啊,擦好了,擦好了。”
他取來了乾淨的病號服幫他穿上:
“那個,褲子我幫你脫?”
“麻煩了。”
駱昭輕輕扶著他起來一些,兩人身上接觸的時候,他隻覺得周身都熱的厲害,幫那人擦身上的時候,他眼睛一點兒多余的地方都不敢看。
但是身上那股子熱度還是居高不下,駱昭不斷在心中念著一定是酒喝多了,一定是酒喝多了。
幫白寂嚴套上褲子之後,駱昭甩起毛巾,端起盆,兩步就跨回了衛生間,深呼一口氣,卻見鏡子中自己的臉好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
身上的異樣更是差點兒遮掩不住,駱昭一捧水就潑在了鏡子上,鏡中的畫面頓時模糊,花灑下,他低頭看了看他自己的反應,心裡都在罵自己的禽獸。
駱昭,你牲口嗎?就幫人家擦個澡而已,你他奶奶的就這麽精神?涼水從頭頂澆下,周身都是一個激靈。
在他在心中罵了自己三遍之後,那裡消停了下來,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他索性也拿了一套病號服換上當睡衣。
出門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被凍成了冰雕,坐在床上就是三個響亮的噴嚏,剛剛閉上眼睛的白寂嚴都不禁看過來,駱昭笑的有些尷尬:
“沒事兒,沒事兒,你睡吧。”
白寂嚴的目光略過駱昭那凍的都有些發暗的嘴唇,心裡輕笑,卻什麽都沒說。
兩人都累了,白寂嚴因為藥中的安定也是一夜好眠。
周彬是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時候帶著檢查結果和陸河一塊兒進來的,駱昭早起讓司機送了些清淡養生的早餐,剛將白寂嚴面前的小桌板支起來就見兩人過來,驟然站起身,他現在看見白大褂就條件反射的緊張:
“陸主任,周主任,結果怎麽樣?”
周彬開口:
“別緊張,現在月份還很小,其他的檢查也做不了什麽,血項檢查關於孩子的指標都還好。”
駱昭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大人呢?”
陸河沉著臉開口:
“血紅蛋白瞧著倒是上來了一點兒,應該是過年這幾天吃藥和飲食規律的作用,不過他那個胃經不住折騰,昨天這一下,又是要難受幾天了,我知道有的場合沒辦法,但是這酒真的不能再碰了。”
駱昭經過昨天的那一嚇,也知道的事情的嚴重性,立刻保證: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再喝酒了。”
陸河對他的保證不置可否:
“昨晚是因為胃痙攣,現在緩解下來,如果想出院,今天就可以出院,需要吊點護胃的藥,我可以給你們開回去。”
這麽長時間下來,他也清楚自己這位尊貴的vip患者了,知道就算是他不提出院,一會兒白寂嚴也會讓他給開出院的,不如不費那個口舌。
司機是十點鍾過來的,白寂嚴換上了乾淨的襯衣西裝,駱昭看著他這打扮心裡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要去公司?”
“嗯,下午還有個會。”
駱昭一臉憂心,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昨天剛開過年會,今天應該也不會很忙吧?要不還是回家休息一天吧?”
昨天還發作的那麽厲害,今天就工作,這實在是太勉強了。
白寂嚴卻笑了一下:
“不去白氏,去盛景,放心吧,盛景不像白氏,從前忙的時候我都是住在公司,休息室什麽都不缺。”
駱昭這才恍悟,也對,盛景是白寂嚴一手創立的,比起白氏,肯定是沒有那麽多的糟心事兒,前兩次去,工作氛圍也很不錯,整體偏年輕化:
“那行吧,我陪你去吧,我們年後也不是太忙,工作郵件處理就可以。”
下午駱昭目送白寂嚴去了會議室,他和昨天一樣坐在了白寂嚴的辦公桌後處理郵件,但是精神卻總是不集中,思緒紛繁複雜,還有一種他從前從沒有過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他不禁重新審視他和白寂嚴的關系,原以為他和那人協議結婚,隻算是幫白寂嚴一個忙,當然,他也存了能融資的心思,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打亂了這一些的前提。
思緒正在亂飛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他姐打來的:
“姐。”
“嗯,有沒有時間,出來陪我喝杯咖啡。”
駱昭下意識看了看門口,正要說他不在可樂熊,就聽電話那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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