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好些沒有?”
剛才小腹那陣突如其來的抽痛已經不見了,就是周身還是有些沒力氣,白寂嚴坐在了沙發上,微微搖頭。
隻當是晚上那會兒可能是吃飯不久出去岔氣了,至於身上的無力感,可能還是貧血的關系。
他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駱昭的手臂,果然是冰涼一片:
“我沒什麽事兒了,可能是哪會有點兒岔氣,你會煮薑水嗎?煮一點兒,別感冒了。”
看他好像確實緩過來了不少,駱昭這才放心,一邊往廚房走一邊開口:
“當然,我煮可樂薑湯是一絕,一會兒你喝一點兒,再進去泡個澡,肯定舒服很多。”
白寂嚴坐在客廳裡就能看見那個穿著一身黑色短袖,在中島台切薑絲的人,一邊切一邊出聲:
“好在家裡還有可樂,等一下,五分鍾,很快的。”
可樂混著薑絲被煮開的味道微微帶著一股子辛辣,屋裡很快被這樣的味道佔據:
“來,怕你胃裡不舒服,就給你盛了半碗,慢慢喝。”
駱昭這才坐到了白寂嚴的身邊,白寂嚴緩過來了一些,熱薑湯喝下去,沒一會兒身上就出了一身的汗。
不同於剛才在外面那虛汗,此刻倒是覺得渾身都暖和了不少,他抬眼看著駱昭誇了一句:
“手藝不錯,很好喝。”
這一句話忽然就逗笑了駱昭,他端著杯子就這樣湊到了白寂嚴的眼前:
“我說白總,你肯定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你在你們公司是不是那種提倡鼓勵式管理的啊?這就是最普通的薑湯,你還能誇誇我。”
白寂嚴抿唇輕笑沒有言語,不過如果白氏任何的一個高管在這裡,肯定會覺得駱昭這猜測實在是跑偏到了南天門。
這晚,兩人倒是都沒有急著回房間睡覺,而是端了兩杯薑湯就這樣坐在客廳聊聊天。
駱昭是個很懂生活的人,還去廚房切了一個瓜,找出了家裡的果盤放著,又將白天去超市買的瓜子,糖塊兒和巧克力放在了四宮格中,然後盤腿坐在了白寂嚴身邊的單人沙發上。
這樣茶話會一樣的場景,真是在家裡十分少見,白寂嚴的精神都跟著放松下來了不少,他接過了駱昭遞過來的一顆巧克力,問起了駱昭公司的事兒:
“你們公司每年都是年前放假嗎?年會放在年後?”
駱昭點了點頭:
“嗯,我們公司外地的人比較多,年前什麽票都不好買,而且我們這行業也沒有年前紅火這一說,到了年底結了帳,也就沒什麽事兒了,不如讓他們都早點兒回家。
年會倒是不一定,年前年後都有,一般如果是二月份過年就放在年前,今年不是一月多就過年了嘛,所以就放在了年後來了再開,年終獎是年前發的。”
白寂嚴靠在沙發椅背中聽著,神色松弛憊懶,沒有了在公司中初見的那種嚴謹嚴肅的感覺:
“嗯,你們公司的員工幸福指數一定很高。”
駱昭笑了:
“那當然,我們是技術導向,所以公司年輕化一些,管理上沒有那麽多冗雜的東西,你們呢?白氏和盛景的年會開了嗎?”
這些天倒是沒有聽說這兩個公司開年會的事兒:
“和你們差不多,今年過年早,都放在年後了,白氏只是分公司總監及以上的高管回到總部開了會,盛景年底的事兒也不少,一樣放到了年後。”
駱昭忽然湊過來:
“大佬,我聽說不少大公司的年會都會有總裁尬舞,你有沒有在年會上整過活啊?”
白寂嚴目光微眯,尬舞?他?
“你想看?”
明明是沒有什麽起伏的三個字,駱昭卻聽的脊梁骨冒風:
“我這不就是好奇嗎?沒見過你們那種大公司的年會,沒見識唄。”
白寂嚴揚唇一笑道::
“年後的年會你想來就來。”
“這算是白總的正式邀請嗎?”
駱總別的不說,該有的牌面還是要有的,白寂嚴點頭:
“算,年後可樂熊就會收到白氏的邀約,駱總會收到一份親筆宴請函,可算正式?”
駱昭被這面子給的渾身舒暢,開了一句玩笑:
“好,到時候我一定大駕光臨。”
白寂嚴的唇邊的弧度便沒有下來過:
“掃榻相迎。”
駱昭卻被這幾個字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連嗑了幾個瓜子沒有表現出來,倒是白寂嚴想起了什麽開口:
“除夕那天你回家陪家裡人過年吧,初一和我回去吃頓飯應付一下就好。”
這些年駱昭一直都是在家過年的,他的目光略過家裡這些喜慶有新年氛圍的小物件,想來,駱家的年才是真的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相聚的節日吧。
今年實在沒必要讓駱昭和他去白家,感受那麽一個各懷鬼胎的家。
駱昭嗑瓜子的聲音一下就停了下來:
“那怎麽行?我們這是第一年結婚啊,除夕要是分兩頭過年,外面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麽來了。
今天和我媽逛街的時候我媽和我說了,讓我陪你回去過年,還說了你父親病重的事兒。”
駱昭的腦子裡又閃過了昨天他姐他給他的那個U盤裡的東西,白家枝枝蔓蔓那麽多,有一個算計白寂嚴的爹和情人還不夠,過年那些個糟心的親戚,私生子也會到,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不過想來也知道肯定是明槍暗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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