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白寂嚴上班,他就陪著他媽到各種商場掃貨,蘇女士在前面走,他就累成狗一樣在後面拎包跟著,難怪他爸寧可開會都不肯出來陪她媽逛街,太恐怖了:
“媽,夠了吧,別買了。”
“哎呀,你不是老去健身房的嗎?拎這點兒東西就叫苦叫累的,今年不一樣了,你和寂嚴剛結婚,這家裡要布置的。
我還得給小白置辦幾身衣服呢,哦,對了,聽說他爸爸身體不好,今年你們除夕是要去白家過的吧?”
駱昭想起白振江就沒什麽好臉色,不過雖然是看不上他,但是他畢竟還是白寂嚴的父親,再者白寂嚴是白家現在的掌權人,不回去似乎也說不過去。
“媽。”
“打住打住,又不是不回來了,寂嚴快下班了吧,一會兒你不用送我回去,司機就和我回去了。
來,這些啊都是給你和寂嚴買的,你都拉回去,今晚就試試,若是不合適還能換,你說說你們,結婚這麽著急,找定做都來不及。”
就這樣,駱昭的車都快被塞滿了,他回去的時候,剛好碰到那黑色賓利迎面過來,他笑著閃了閃燈,那邊的司機自然也回了他一個雙閃。
駱昭好心情地過去給白寂嚴開了車門,:
“還以為你要加班呢?今天陪我媽掃了一天的貨,沒累死。”
白寂嚴方才破天荒地在車上眯了一會兒,理了一下衣服下車,就被拉到了駱昭的車邊:
“這麽多?”
“是啊,不少的衣服,你的和我的,一會兒試試,不合適好換。”
晚上晚飯後,駱昭拉著白寂嚴試了快一個小時的衣服,又花了點兒時間將屋子布置了一下。
他媽選的紅色兔子玩偶,新年冰箱貼,還有幾個紅色的盆景,這樣一擺放,屋裡霎時間就有了兩分新年的味道:
“嗯,不錯,那個窗花還有春聯要除夕早上貼,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走圈。”
白寂嚴掃了一眼屋子,四處的小兔子,紅色的靠枕,杯墊,四處都透著熱鬧的氣息,倒是這裡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他被駱昭拉著去屋裡換了運動服,他不是不愛運動的人,常年都會保持健身,隻是這兩年胃上不好,貧血嚴重才沒有從前那樣激烈。
但是這兩天卻覺得身上乏的厲害,人也懶憊,想到出去走圈竟有幾分不想動彈,不過他也想著走累了回來好睡一些,便也換了衣服出去。
還是和往常一樣,圍著小區快走,但是今天白寂嚴卻覺得腳步發沉,小腹的地方有些抽痛,身上也跟著酸軟,虛汗一會兒就出了一身,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喘息的有些厲害。
駱昭見他停下轉頭回來:
“怎麽了?是腿抽勁兒了嗎?”
他蹲下身就要去幫他揉腿,白寂嚴手扶在了一旁的樹上,額角的冷汗都有些往下淌,他微微搖頭:
“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吧。”
駱昭也看出他的狀態不對,有些自責,這人貧血,還有胃病,這幾天吃的比發財都少。
這樣快走可能確實受不了,他看了看方向,這裡剛好走到離家最遠的一個角上,要走回去少說十幾分鍾呢。
他直接蹲在了白寂嚴的面前:
“來,我背你回去,低血糖容易昏過去的,快上來。”
第二十三章 喜歡吃酸,可怕的猜測
駱昭感覺人半天沒上來, 忽然想起了什麽站了起來,抬手拉開了自己身上運動服的拉鎖, 脫了衣服下來,將衣服披在了白寂嚴的身上。
這春節前後幾乎算是全年最冷的時候了,走起來的時候還好,這一旦停下來,冷風一吹,渾身都冷颼颼的。
白寂嚴眼看著是出了不少的冷汗,這麽吹沒病都要病一場,白寂嚴見他裡面就是薄薄的一件運動短袖, 立刻要將衣服還給他, 卻被一個手臂一下給按住了:
“你披著吧,我沒事兒,我原來還和我爸去冬泳過呢。”
說著他重新蹲在了白寂嚴的面前:
“上來吧, 你放心,我有固定時間去健身房擼鐵的, 你不會壓死我的。”
白寂嚴站在那裡,看著那雙真誠的大眼睛最後還是沒有拒絕,趴在了他的背上, 駱昭的手臂穿過了他的腿彎,就將人背了起來:
“走嘍。”
白寂嚴記事以來就沒有被人這樣背著過了, 環住駱昭脖子的手在他的身前交握, 頭也沒有搭在他的肩膀上。
整個人有些緊繃,駱昭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緊張, 他沒有說多余的話, 只是背著他往家裡的方向走。
他的步子不疾不徐,沒有分毫的吃力, 沒有走環繞外側的健身塑膠道,而是走了回家最近的那條林竹林小路。
這竹林中有一條和外面的城河相連的人工小溪,巨額的物業費交進去,這小溪即便是冬天也一樣能清泉石流。
天早早就黑了,只有沿著溪邊暈黃的宮樣路燈開著,倒是映的夜晚的竹林沒了那昏暗的幽芒,多了兩分暖色的溫馨:
“累了就眯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白寂嚴的精神確實漸漸放松,到家門口駱昭才將人放下,這個時間阿姨已經離開了,駱昭看了看白寂嚴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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