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昭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就被打發出來了,不過他來的時候沒看路,也沒想到鄒明要來這裡,看著時間都九點了,這才揣了U盤回去。
他將車停在了院子裡,看著裡面客廳還亮著的燈光,他忽然就有些心虛,他們同居以來,雙方都沒有限制過對方的行為。
但是最開始的那一個星期,他們都是下班就回家,晚上在家裡一塊兒吃飯。
就是這兩天他別扭怕尷尬,借故加班,但是每次他回來的時候白寂嚴都會在客廳等他,確認他回來了才會回房間。
白寂嚴坐在客廳裡,腿上放著筆記本,發財就湊在他的腿邊,一手敲字一手壓在胃上,臉色不是太好。
這幾天胃裡總是不舒服,晚上駱昭不回來吃,他一個人,胃口更差一些,就喝了兩口粥,聽到門口的動靜抬頭,駱昭拎著西服進來。
牆上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點,白寂嚴問了一句:
“回來了,晚飯吃了嗎?”
“吃了,你吃了嗎?這麽晚還沒回房啊。”
貓仔看見他回來立刻撲了上來,駱昭正要抱他,就見發財有些嫌棄地跑開了,駱昭走近,白寂嚴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和夾雜其中的香水味兒,他對香水有些過敏,微微轉頭打了一個噴嚏。
駱昭立刻意識到了什麽,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香水混著酒味兒,那酒吧裡的味道太重了,免不得沾上了些,連發財都嫌棄,那種心虛的感覺更重了點兒,白寂嚴大半夜的等他回家,他卻去了酒吧?
這樣的做法一下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那個,是鄒明晚說一個酒吧調的酒不錯,我就去喝了一杯。”
白寂嚴並不喜歡酒吧,會所那類的地方,就是談生意拉攏人脈都絕不會在那種地方,不過他不會以此來評價別人,更不會干涉駱昭的自由:
“偶爾消遣放松一下也好,別喝多就行,累了吧,去休息吧,發財我已經喂過了。”
他也合上了筆記本,起身的時候卻有些頭痛,他微微皺眉按了一下太陽穴,駱昭湊過去:
“不舒服嗎?頭暈?”
白寂嚴微微擺手:
“沒事兒。”
駱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越想越覺心虛,洗澡的時候格外的認真,打了三遍的沐浴露,確認身上沒有任何的味道之後才出去,熱了牛奶,拿了精油,敲響了白寂嚴的房門。
“進。”
白寂嚴也剛剛洗澡出來,駱昭端著盤子,身後還跟著發財,一人一貓就這樣進了白寂嚴的房間:
“我給你熱了牛奶,是不是晚上也沒吃什麽啊?你睡前喝一下兒,這兩天精油按摩都落下了,今天補上。”
駱昭說完就笑著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精油,白寂嚴自然知道這兩天駱昭是因為那天在酒店的事兒別扭,這是別扭勁兒過了?他自然也沒有拒絕。
敲缽,按摩,再一次上演在了白寂嚴的臥室裡,駱昭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
“那個人查出來了嗎?是誰?”
“劉羽,人是周巧寧安排的,不過我那個父親若是不幫忙,也未必會順利,而將你引去其他的房間應該是白承的手筆。”
白寂嚴聲音發冷,駱昭其實對白家意見最大的人就是白振江,現在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家裡有了妻子還在外面亂搞,還不止搞一個,情人,私生子一大堆。
如果不是他做出這些事兒來,白寂嚴的母親也未必會那樣偏激。
沒準白寂嚴也會有一個縱使沒有別人那麽溫馨,但是也相對完整的家庭,也會有一個事事以他為先,為他考慮的母親。
“你這爹真是個極品,要我說出軌就應該判刑,最好是宮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和牲口有什麽區別。”
駱大少的三觀正極了,說的上頭,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前兩天做的事兒:
“我前兩天也挺牲口的哈。”
白寂嚴輕輕翻身,算是結束了駱昭今天的服務,他抬手穿上了睡衣,看著眼前的人神色認真:
“前兩天是別人的算計,不是你的錯,再說,那天你也不是強迫,算起來我也一樣有責任。”
這還是那天之後兩人第一次再提起這事兒,駱昭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就翻篇了?”
男人點頭:
“翻篇了。”
“來來來,躺下,還沒結束呢,今天要補上前兩天落下的。”
白寂嚴好像真的很累,趴下沒一會兒的功夫,連駱昭的按摩都沒結束就睡了過去,駱昭難得見他入睡這樣快,不敢多打擾他,撈起發財,輕手輕腳地就出去了。
回到房間他反倒是沒有什麽睡意,想起了他姐給的東西,打開了電腦,U盤中整理的都是白家一眾人的資料。
有白承和白慕禾各自負責的領域和項目,甚至還有他們現在各自交往對象家中的業務范圍。
周巧寧,劉羽的名字也赫然在列,劉羽的名字還被標注了紅色,駱昭看到這裡都不禁佩服他姐的神通廣大:
“不愧是山陰公主。”
新年前三天,駱昭的可樂熊已經按著每年的慣例在年前提前放假了,給外地的員工提前回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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