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呈興衝衝的來,卻是一臉沉默地走了出去。
白寂嚴的手機響了一下,進來了一條消息:
“今天會議結束的早,我現在就出發去接你,晚上想吃什麽?上次的糖葫蘆還要不要?”
隔著文字白寂嚴都能想象出駱昭面上雀躍的表情:
“買草莓的吧,我這邊也要結束了。”
那邊發過來了一個貓貓點頭的jpg.
駱昭舉著兩個套著紙袋的草莓糖葫蘆直接從地下停車場坐了高管的電梯上樓,白寂嚴也簽好了最後幾份文件,聽到敲門聲開口:
“進來。”
門外探頭的可不正是接他下班的人?
“來來來,嘗一口,你昨晚不是說想吃老味兒涮羊肉嗎?我知道一家館子,羊肉很新鮮,現在還想吃嗎?”
最近白寂嚴的口味變得很快,有時候上一頓想吃的下一頓就不想吃了,白寂嚴接過了糖葫蘆,掀開了紙袋,一顆一顆的草莓裹在淡黃色的冰糖中,顯得晶瑩剔透,格外讓人有食欲:
“嗯,就吃涮羊肉吧。”
駱昭湊到了他轉椅的身後,手幫他捏捏肩膀:
“白總辛苦了,放松一下,讓你感受一下駱技師的手藝。”
從知道白寂嚴那和很多白領一樣的辦公室綜合征之後,駱昭就經常會幫他捏捏肩膀和腰背,隻想讓人輕松兩分。
白寂嚴也順從地靠在椅背上,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隻拿著一隻糖葫蘆,閉上眼睛,收起了方才紛雜的心事,唇角帶笑:
“嗯,駱技師手藝有提高。”
晚上駱昭帶著他到了一家他之前常去的一家涮肉館,到了門口那股涮羊肉獨有的鮮味兒便湧進了鼻腔,駱昭記得前兩月白寂嚴聞到羊膻味就會惡心,進門就立刻轉頭觀察了一下那人的臉色。
想著要是這人不舒服,他立刻帶他出去,卻不想白寂嚴的面上沒有什麽不適,只是看著滿屋子的人有些頭痛:
“有包廂嗎?”
駱昭笑著開口:
“當然,帶白總吃飯怎麽會沒有包廂。”
後院單獨的包廂中環境好了不少,白寂嚴將菜單推給駱昭:
“請客的人點菜吧。”
景泰藍重工雕花的火鍋滾滾而開,白寂嚴胃口比一月前好了不少,駱昭點了這裡最具特色的脆骨羊肉片,輕薄如蟬翼,滾湯就熟,配著這家店自己做的麻醬料別有特色。
沒有了惡心的折磨白寂嚴的胃口比一月前好了不少,飯後,駱昭又幫他用這涮過的湯汁加了蔥花,薑末,香菜末調了一碗湯:
“你嘗嘗,他家的羊肉都是新鮮的,這湯也好喝,很暖身子。”
白寂嚴低頭小口喝著,駱昭托著下巴看著他,隻覺得賞心悅目,白寂嚴抬頭 :
“看什麽?”
“看你好看,你知道嗎?我在盛景第一次看到你從電梯中出來,推門進屋的時候就覺得你氣質特別好。”
直到現在駱昭都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人的畫面,這話倒是讓白寂嚴面上帶了笑意,他放下了杓子,用餐巾紙微壓了一下唇角開口:
“哦?那我倒是要聽聽了,我這第一面在駱少眼裡是什麽樣?”
駱昭還真的思索了一下:
“那天你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面是深灰色的襯衣,搭了一條深灰色的領帶,還戴了一幅銀絲邊框的眼鏡,氣質沉穩內斂,就是什麽都不說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簡直滿足我對成熟,事業有成的大佬的全部想象。”
“還有,你的聲音,我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坐吧’,低沉還有點暗啞的感覺,簡直是大佬標配。”
他這話惹的白寂嚴輕笑出聲來:
“所以,駱總不會那個時候就對我見色起意了吧?”
駱昭也不知道是不是喝湯喝熱了,臉上通紅:
“哪有啊,我那時候光顧著緊張了。”
聽到這兒白寂嚴倒是點了下頭:
“看出來了,你過來和我握手的手心都是冷汗。”
駱昭幹了一口手邊的茶水:
“我哪是手心是冷汗啊,我當時後背都是冷汗,多虧是穿了西裝擋住了。”
白寂嚴也饒有興致地問著:
“我有那麽可怕嗎?”
“那不是你可怕好嗎?能得到去盛景介紹項目的機會對我們這樣的小公司來說多不容易啊,而且融資的資金還那麽大,還是一去公司遇到的就是盛景的總裁,我想不緊張都難好嗎?”
白寂嚴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駱昭雙手抵在了桌子邊,眼睛亮了一下:
“那你說說第一次見我是什麽印象唄?”
恐怕沒有任何一對剛剛互通心意的情侶會不好奇自己在對方眼中的第一印象。
白寂嚴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一隻手肘撐在一邊的扶手上,故意扶額開口:
“哎呀,這時間有些長了,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駱昭立刻坐直些身子,一雙貓貓眼都瞪大了:
“怎麽能記不清楚了呢?你好好想想。”
白大佬隨手輕點了一下桌邊的杯子,駱昭立刻十分有眼力見地給對面這位倒上了茶,然後雙手送到他手邊,繼續瞪著一雙好奇又期待的眼睛看著他,像是在催他趕緊想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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