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嚴下意識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才發現是他的手機,手機被架在床對面的櫃子上, 此刻正在視頻通話中, 駱昭在廚房撂下了鍋鏟就到了臥室,像一隻大狗一樣撲向了白寂嚴在。
手圈住他便是一個早安吻, 大狗一樣晶亮的眼睛裡滿是他:
“哥哥, 早安。”
不得不說,開了竅的狼崽子還是挺讓人舒服的, 這聲哥哥白寂嚴喜歡聽,他支起些身子,身後立刻便有一個力道撐住了他,駱昭順勢坐到了他身邊:
“一會兒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白寂嚴一挑眉,這最近破事兒一堆,他實在是不知道會是什麽好消息。
因為之前有些先兆流產,有很快要產檢,所以白寂嚴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今天也一樣,早飯過後,他不願意在屋子裡待著,駱昭便在院子裡布置了一個舒服的搖椅,帶他過去。
一夜好眠掃去了白寂嚴臉上總是凝聚不散的疲憊之色,紫藤早已經盤在了花架上,駱昭怕這人曬到,特意將躺椅放在了紫藤花架的下面,斑駁的陽光透過花架絲絲縷縷照在了靠在竹椅上的白寂嚴身上。
發財非常自覺地在躺椅的邊上找到了一個位置,貼著白寂嚴的肚子依偎上來,黏糊勁兒看的駱昭都牙酸,一身淡藍色家居服的美人和一隻金色毛毛的貓咪,實在美的仿佛一幅畫。
當真是時光清淺處,一步一安然。歲月靜好不外如是。
白寂嚴手撐著下巴,看著駱昭像是個小蜜蜂似的從屋裡搬東西,先是搬出了一個矮幾,再放上洗好的葡萄,切好的金果還有兩個插著吸管的椰子,然後便大步衝他走了過來。
青年的雙手撐在了躺椅的兩端,附身便在白大佬的唇上偷了個香,然後便將第三者,發財同志給趕下了躺椅:
“喵~”
貓仔炸毛罵罵咧咧,白寂嚴無奈彈了他一下:
“小氣。”
“我就小氣,你好不容易能在家待幾天,這小東西比我賴著你的時間都多。”
男人好看的眼角微挑:
“哦?這嫌棄的模樣,又不是托孤的時候說發財人見人愛還旺財的時候了?”
駱昭一噎,白寂嚴也不在意,拿過了一個椰子喝了一口:
“說吧,什麽好消息?”
“早上的時候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是今天會瀾銀行舉行酒會,宋家最近日子可是不好過,被幾個商業銀行斷了貸款,之前的融資公司除去從前簽訂的合同,對宋家新項目都沒有投資的意向,宋家急成了沒頭蒼蠅。
這個會瀾銀行正是宋家現在積極爭取的投資銀行,會瀾銀行現在的董事長夫人是宋月蘭女士,宋渝玲想要走她的路子,不過...”
駱昭笑的好像是個小狐狸,白寂嚴也十分有興趣地跟著問:
“不過什麽?”
“不過宋月蘭和我媽是多年的手帕交了,今天一早蘇嵐娟女士,也就是你的婆婆,已經換了七八身戰袍了,就等著上戰場直接秒殺敵人。”
白寂嚴的眼前好像浮現出了過年的時候不斷換旗袍讓他們選的駱媽媽的樣子,有些失笑,駱昭湊了手過去,輕輕幫他舒緩著腰間有些酸痛的肌肉。
駱昭想起了那次去宋家的場景:
“不過你別說啊,那天我到宋家看著宋家人那做派就像是《紅樓夢》裡的賈府一樣,滿眼錦繡,內裡腐朽,喝茶不好好喝茶,還漱口,一大家子沒幾個人,伺候的人倒是一堆,簡直就是窮奢極欲。”
白寂嚴的面上已經見了兩分冷色:
“宋家的人最善於從別人的身上牟利,宋家這虛假的繁榮也是時候被戳破了。”
駱昭想起了宋渝玲的做派:
“宋渝玲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
白寂嚴轉過頭,就見青年的眼裡有幾分倔強,他自然知道那日和宋家僅有一次的見面,宋渝玲那不加掩飾的輕視駱昭必然是看的出來。
他輕輕勾了一下駱昭的手:
“她的心思都是自己的利益上,除了宋家的人,她很少看到別人身上的光點,自負到有些愚蠢。
她只看到了我投資可樂熊,便認定了可樂熊就是靠我扶持的廢物公司,宋家的人對我總是惦記著兜裡的銀子,看見我掏了大把的銀子給別人,心裡怎麽會氣順呢?”
提起銀子駱昭心裡都堵挺慌:
“一群吸血鬼,想到你借給他們那十幾億我就心疼,十幾億都買多少跑車呢。”
白寂嚴忽然有些好笑,細瘦的手指一下一下撓著駱昭的手心,好似在逗弄發財的時候一樣:
“哎呦,小可憐,這是看上哪個跑車舍不得買了?叫聲哥哥,哥哥給你買。”
駱昭哼了一聲:
“這是跑車的事兒嗎?”
白寂嚴手撐著腰側過來一些,看著自家小管家這心疼錢的模樣笑了出來:
“你以為宋家這些日子為什麽疲於奔命四處籌錢啊?”
駱昭眼睛一亮:
“你要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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