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再說:看他完成的怎麽樣。
聞玨觀察了一下,坦誠道:“不錯。”
隨後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問:“喝酒了?”
寧嘉青誠實點頭,“一點兒。”
不問沒事,一問倒好。
順勢爬坡說自己喝得有點醉,站也站不穩,湊過來貼呼聞玨,問他幹什麽去了怎麽沒在家。
又說自己表現這麽好,能不能再給點獎勵。
聞玨扯了下唇角,伸手將人推開轉著輪椅進屋。
寧嘉青這會兒也不醉了,踮踮兒邁著腿跟上去。
進到屋裡,非說自己醉得不行了,站著不是坐著也不是,一會頭疼一會口渴的,最後死乞白賴地跟聞玨討了碗醒酒湯才心滿意足。
喝完之後,又要感謝聞玨,坐到沙發上為他按摩。上次又跟著大夫學了點技巧,很是有用。
正好聞玨這兩天肩膀酸痛,便放下書讓他捏捏肩。
寧嘉青確實不是瞎按,能體會到是真學過,不一會兒便感覺肩頸松快不少。
聞玨穿了件淺米色的棉長袖,隱隱約約浮現著背上的文身。
在寧嘉青視角裡,如隔著帷幔鑒賞一幅瑰麗的油畫。
他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幹什麽,手上的動作漸漸放緩,隻覺喉嚨發緊,心跳如雷。
背對著的聞玨也感覺出他的不對勁,心裡冷笑一聲。區區處男。
他的聲音慵懶,不緊不慢地說:“按摩是讓你的手動,下邊動什麽?”
第37章 不聽話
說完,聞玨轉過身看他。隨著動作,文身的色彩若隱若現,肩胛骨支起薄薄的棉布料。
宛如一隻線條優雅的蝴蝶,伏在嬌豔欲滴的紅白玫瑰上。
四目相對幾秒,寧嘉青伸手攬住他的腰,另隻胳膊放在兩腿的膕窩處。
將人抱起又輕輕放下,一隻手臂撐著柔軟的沙發布面。
如此動作,感知愈發明顯。
聞玨隻覺杵了個燒熱的鐵棍。
他半躺在沙發上,柔軟的黑發在耳側鋪開,面部線條輪廓愈發清晰。
那雙瑞鳳眼半垂著,眼睫在下眼瞼灑下陰影。
隨著陰影稍稍抖動,聞玨沉聲靜氣:“給你五秒鍾的時間,起開。”
寧嘉青得意的臉,赫然寫著“我不”兩個字,又企圖吻在那兩片輕抿的薄唇上。
親吻是一回事,想看看聞玨羞窘的模樣,又是一回事。
雪山融化的甘甜味,寧嘉青總算體會到了什麽叫食髓知味。
還沒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聞玨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冷淡:“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然而遺憾的是,對方根本沒把這句話當回事。五分鍾後。
開放式吧台處傳來水聲,聞玨擰緊水龍頭,扯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側頭看向窩在沙發裡臉色鐵青的寧嘉青,繃緊大腿肌肉的模樣,實在滑稽可笑。
明明疼痛難忍又故作鎮定,聞玨不禁失笑,將紙攥成球扔進垃圾桶。
轉著輪椅到他面前,慢悠悠地說:“鑒於你最近容易得意忘形,有必要針對你最近的表現,實行積分製。”
寧嘉青疼得嘴唇都白了,瞥了他一眼,啞著聲音說:“……至於下這麽狠的手嗎,快被你捏成荷包蛋了。”
又忍不住問聞玨,“那我最近表現能拿多少分?”
聞玨上下掃了他一眼,薄唇翕動,不留情面:“零分。”
此時掛鍾恰巧整點報時,已經夜裡十點鍾。
“我準備休息了,你該走了。”
見對方不情不願的模樣,聞玨冷漠重複:“零分。”
寧嘉青扯了下唇角,扶著沙發椅背艱難地起身。
因為疼痛還沒消除,走起來時竟有些蹣跚。
慢吞吞走向門口的背影,像在相親節目被嘉賓全部滅燈,灰頭土臉地黯然離場。
一向遵循鼓勵教育的聞玨,輕咳一聲,說:“還不錯。”
他回頭,眼露疑惑。
“尺寸可觀,硬度俱佳。”
空氣安靜兩秒,只見回過味來的寧嘉青,蒼白的臉上終於帶了點血色。這會兒腰板也值了,眉眼盡顯驕傲。
等剛出去門鎖還沒被關上,又敞開條縫,寧嘉青探出小半個身子,“差點忘記和你說,最近余澤在他新開的酒吧搞了個慈善演出募捐,這周日晚是最後一場,想邀請你過去。”
怕聞玨不同意,試探性地補充:“他們都帶著伴兒去,你也知道我單身二十九年了。”
“周日我要去康養院做複健。”聞玨推著手輪圈轉身,往臥室方向走:“恐怕沒有多余的精力。”
寧嘉青點了下頭,心想還是複健要緊。
正要關門,又聽見聞玨說:“把酒吧的地址發給我,如果回來得早就去。”
寧嘉青咧嘴一笑,又大步進屋走到聞玨身旁。
當面用短信發給他,看了眼聞玨的翻蓋手機,隨口道:“用翻蓋機多不方便,平時除了電話短信都聯系不到你。”
確保發送成功後,又趁聞玨查看短信的功夫,飛快吻了下他的臉頰。
聞玨微微一怔,伸手抹了下被狗舔過的地方。抬頭看他,剛要開口。
只聽寧嘉青說,“現在是負一分。”
話音落,雙手捧著聞玨的臉,俯身深吻。
唇齒相融間,寧嘉青聲音低啞,含糊不清:“聞老師,學生現在是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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