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老婆你這樣衝我撒個嬌命都給你!】
【不過時棲演技這麽好嗎?這個台詞和情緒感比一些偶像還厲害。】
【不確定,該不會是摻雜了真心吧,感覺時棲對沈的感情一直挺複雜的。】
“你明知道小戲子只是故意在裝可憐,用自己那張臉討好男人,這是他慣會的事情,可是……你想起他曾經在你懷裡的體溫。”
“或許他說得對,在這個家裡,他唯一熟悉的只有你一個人。”
“聽說他是被搶來的,即將嫁給那個老男人,他應該很害怕吧,那為什麽不讓他只能依靠你一個人呢?”
“他不懂藥理,也不會懷疑你給的東西,等服了藥房門一關,樓上可聽不到樓下的動靜。”
這是寫在沈聽澤人物劇本裡的話。
可是沈聽澤沒有擁抱的體溫可以回想,他能想起的只有交纏的手指,捧著杯子喝花茶的乖順眼神。
昨天在秘密小屋那一刻,沈聽澤覺得自己也許只是時棲第一晚到來偶爾感興趣的目標,所以可以在第二晚隨意地找個理由丟棄。
可是……他望著面前的眼眶發紅可憐兮兮的時棲,腦海中一瞬間出現了一個場景——
喧囂的酒吧裡,藍白燈帶交疊著灑下來,男男女女穿得曖昧,只有一個人身上是白襯衫和牛仔褲,睜著一雙看起來乖巧又柔軟的大眼睛望著他。
沈聽澤當然知道這不過是一種獵豔的手段。
但是……劇情說得對。
無所遁逃。
沈聽澤正要轉身,但時棲可能是怕他離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幾乎是有些急切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仰著頭哀求道:“你別走。”
“我真的害怕。”
【啊啊啊啊啊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老實講,一開始我還覺得沈哥是不是被渣,現在看來,這也不冤枉淦!】
【嗚嗚嗚這個泛紅帶淚的眼神,這個小貓咪一樣可憐的聲音,還有這個光著的腳,嘶,我都能腦補在床上一邊哭著掉眼淚一邊被人拖著腳腕往回拉…… 】
【啊啊啊啊啊老婆釣我老婆釣我老婆釣我!】
“沒走。”
沈聽澤似乎歎了口氣,先伸手從門口的鞋架上拿了雙乾淨的拖鞋給他:“穿上。”
只是男人的拖鞋穿著他腳上似乎有點大,顯得那雙腳腕更為細弱了,時棲垂著頭,腳趾輕輕地動了動。
“你想要什麽藥?”沈聽澤問他。
“能讓我快點睡著的就好。”
時棲想了下自己殺人前的用途,忽然又望著他,軟聲道:“可不可以不要太苦啊。”
他咬了咬嘴唇:“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吃苦的。”
最好是能讓老頭子當作白開水一樣喝下去。
沈聽澤看了他一眼,低頭從架子上找了排藥給他。
“一次一粒,”沈聽澤將藥遞給他,“這個不苦,沒什麽味道。”
真的藥當然不會沒有味道,時棲清楚這個東西明天必然會成為屍檢中的一環,拿了藥正要走,沈聽澤突然叫住了他。
時棲聽到他喚了聲自己的名字,問道:“你這個藥是隻給自己用嗎?”
“戲子注視著醫生的臉,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他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
時棲說:“嗯。”
“那你注意不能多吃,不然可能會喪失知覺。”沈聽澤衝他笑了一下,“實在睡不著的話,可以來找我。”
*
時棲握著藥開始往回走。
因為是外人,沈聽澤和許喬的房間都在一樓,時棲和其他人幾人的在二樓,軍閥張自己的在三樓。
時棲一開始還好奇,為什麽劇本上沒寫讓沈聽澤送他,直到剛剛踏上樓梯——
之前的叫聲似乎更加尖銳了,與此同時還帶著一種關節扭動的哢嚓聲,在一片黑暗中顯得分外詭異。
越靠近,那種哢嚓哢嚓的響聲就越強烈,仿佛是有誰將另一人手臂強行折斷,但是卻沒有聽到叫聲。
反而是笑,一種孩童般的,叮鈴鈴的笑,一開始在很遠的地方,卻突然在時棲抬腳邁上樓梯的那一瞬間無限逼近。
咯咯咯咯。
笑聲在耳邊響起。
時棲猛然抬起了頭——
黎煬正捏著兩隻娃娃蹲在欄杆旁,他的眼神上似乎帶著一點茫然,很單純的樣子。
可是在月光下,那戴了美瞳的瞳孔看起來分外漆黑,讓那張臉顯得有些太過蒼白。
他手裡的兩隻機械娃娃揮舞著手臂,關節與關節摩擦出響聲,長長的睫毛,飽滿的鼻梁,鮮紅的嘴唇,那張臉像是有人一筆一畫細致描繪上去的,因為過分逼真而顯得可怖。
可是黎煬分外不覺,像是寶貝一樣抓著他們,只有在看到時棲現在的樣子時才紅著耳朵,有些結巴道:“小,小媽。”
【臥槽臥槽,摸摸心臟,小狗你嚇死我了!】
【這個劇本殺場景也太逼真了吧,而且還要主角還原劇情,我的天】
【小狗這是什麽人設啊,這也太嚇人了!】
【感覺像是病嬌陰暗批。】
“你注視著面前的小媽,月光下,他美好的身體像是擺放在神殿裡的天使,你完美的繆斯。”
“真漂亮……想把他留在畫布上,做成娃娃,擺放在周圍,永遠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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