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角色簡直貼切得不需要演技。
黎煬癡迷地望著時棲。
“小煬?”時棲眼中帶著微微的訝異,默不作聲地將剛剛的藥攥在了手心。
“該死,居然被這個小孩碰到了,你立刻把手中的藥給藏好。”
“剛剛和醫生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到多少,一個即將嫁入府上的姨太太卻在晚上和家庭醫生私會……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聽說這位三少一向是個呆子,或許呢,而且……他不是喜歡美人嗎?”
“哄哄他,應該可以的吧。”
“你在這裡幹什麽啊?”時棲跟著蹲下來,笑容很溫柔,像是真的在關心一個即將成為自己繼子的孩子一樣,“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娃娃。”黎煬說,“她們說想要來看月亮。”
他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毛骨悚然,不過時棲笑容都沒變一下:“她們嗎?”
“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黎煬點了點頭,“這個是我從爸爸書房裡看到的美人。”
時棲立刻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兩隻娃娃。
“你忍著惡心又看了一遍,忽然覺得那隻娃娃的面容和自己有三分相似。”
“老頭子的書房一定還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三少爺居然能將一張圖做得這樣栩栩如生,畫工想必也不差。”
“握緊了手中的藥,你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不在場證明方式。”
“好逼真,”分明剛剛還因為一點響聲去找沈聽澤拿藥的人,此刻卻像是絲毫不害怕似的,伸手摸了摸娃娃的臉,誇讚道,“小煬好厲害啊。”
黎煬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時棲唇角微勾:“聽說你還專門請了師傅學畫畫,你的畫應該更好看吧?”
“沒有,”黎煬有些不好意思,他注視著時棲月光下的漂亮面容,脫口道,“沒有你好看。”
跟自己父親將過門的姨太太這樣說話未免顯得冒犯,可是黎煬就像絲毫沒有感覺到似的,依然癡迷地注視著時棲的那張臉:“小媽……”
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我可以給你畫一張畫嗎?”
時棲等的就是他這句,聽到之後,緩慢地笑了起來,月光下的笑容顯得皎潔又明亮:“當然可以啊。”
他微微彎了下眼睛:“那我想要一副最大最漂亮的好不好?”
黎煬被他那個笑容晃了眼,後知後覺地紅了臉:“好。”
“別動。”他剛要垂下頭,時棲突然伸出了手。
睡衣滑出腰身的弧度,白皙溫熱的指尖在黎煬的臉上輕輕一抹,笑容溫和:“這裡,沾到顏料了。”
【啊啊啊啊臥槽!!!】
【老婆也太會撩了吧啊啊啊啊救命!】
【雖然知道這是劇本但我還是看得好帶感,時棲這個人設也太要命了我去!】
“剛剛聽到什麽聲音了嗎?”趁著黎煬愣神的瞬間,時棲突然輕聲發問。
“沒,沒有,”黎煬道,“我剛剛出門,就遇到……”
指尖溫熱的觸感還殘留著臉頰上,他不太敢看時棲的臉似的,只是道:“遇到了你。”
“哦,”那就好,時棲微笑著站起身,“那小煬你早點休息。”
“我先回去啦。”
“等等。”
黎煬突然跟著站起身,將手裡捧著的娃娃遞給時棲:“這個給你。”
“晚上害怕的話可以跟她們說說話,很可愛的。”
【救命,跟娃娃說話?】
【更害怕了好嗎黎煬你小子!】
不過時棲只是面不改色地接過了過來:“謝謝小煬。”
他眉眼一彎:“晚安。”
直到黎煬不好意思地回了房間,他才眼神一冷,望向了自己手中的娃娃。
兩隻娃娃的面前可怖得栩栩如生,背後卻貼了兩隻可愛的薑餅小人,正是點評的時候黎煬偷偷展示給時棲看到那種,小人的腦門還寫了兩句話——
“害怕的話,可以把這個貼在娃娃臉上。”
旁邊還跟著一隻可愛的小狗圖案,一看就是黎煬寫給時棲而不是三少給戲子的,後面還跟了一句:“不要摔她!!!”
跟著畫了三個大大的感歎號。
“大少爺。”
時棲剛剛看完,樓下便傳來許喬和關越的對話聲。
似乎是關越回來了。
可惜黎煬的提示並不能如願,因為時棲的劇情上很快就是——
“你聽到大少爺回來的聲音,突然將手裡的娃娃向下一摔。”
“一點安眠藥吃不死人,你還需要一件凶器。”
“而這個凶器……最好並不是自己的。”
薑餅小人被撕了下來,關越剛一上樓,摔落的娃娃便從樓梯上滾下去,突然像是活了一般,關節跟著動起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像一個真正的嬰兒般,嘻嘻哈哈地動了起來。
時棲立刻像驚弓之鳥一樣躲到關越身後,漂亮的臉蛋嚇得慘白,連聲音聽起來也發著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在懷裡發著抖的小動物。
“怕什麽?”
關越不屑地扯了下嘴角,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兩指夾著一甩,刀刃瞬間扎進了其中一隻玩偶的心臟。
【哇,關少剛剛這一下好帥啊。】
【而且都沒有讓節目組用道具,唰的一下就出去了,準頭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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