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男人叫住了典獄長,“沒想到典獄長的地盤上還有人對我老二的尺寸這麽感興趣..”
“可是怎麽辦呢?我並沒裸露的癖好..”
...
很快的,監控室的喇叭聲裡就傳來警棍敲擊皮肉的脆響聲,“讓你見就去見!蹲大牢了還敢給我挑三揀四!”
屏幕前剛剛還興高采烈吃著香蕉的小公子轉眼間狼狽地像過街老鼠,他一邊抱著胳膊將他那雙精雕玉琢的手藏在後頭,一邊發出充滿了哭腔的祈求,“我見,我見!別打了..別打了!”
“呸,早這樣不就好了!”
許苑攏住被打得四散的衣襟,他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睜著驚慟潮濕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跟在獄警的身後。
獄警推開了門,“安穩點,去裡面等著!”
許苑朝門裡瞥了一眼,立刻緊張起來。
獄警將他帶來的地方不是探視室,是用來關押重癮Alpha發情時用的幽閉室,也是整間監獄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
所謂的重癮就是發情期成癮,並且無論什麽級別的抑製劑都無效的症狀。
許苑逃跑的時候,曾無意間闖入過這裡。
他親眼看見一個重癮Alpha犯人像一隻得了失心瘋的鬥牛,一把扯斷了足有拇指粗的腳銬,將獄警專門為其準備的成人Omega娃娃撕成了八瓣。
重癮Alpha怒吼聲隔著防彈窗仍然撕心裂肺,“給我Omega!我不要玩具的!我要真的Omega !”
慘烈的場面還歷歷在目,而幽閉室裡殘留的Alpha信息素激得許苑胃裡一陣一陣的泛著惡心,後頸處的腺體更是火燒一般,疼得鑽心。
許苑還以為是自己發情期沒有退,Alpha之間的信息素相斥的緣故。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種類似於灼燒的排異感也會出現在懷孕的Omega身上。
“進去啊!”
“勞煩,能不能給我一隻抑製劑..”灼痛愈來愈強烈,好像要把他的腺體燒穿,許苑拉住獄警的衣角,從唇間泄出沉重的哼吟,“我有些不舒服..”
曾經不可一世的小公子跌進塵泥深處,就連凡人都得仰視。
他低聲下氣地作著揖,“求你...求你了!”
“沒有沒有!”獄警不耐煩地推搡了許苑一把,“不舒服也給我忍著,別想跟我耍什麽花樣!”
少年纖細孱弱的身子不經一推,許苑被直接推進室內,各種成人玩具撞灑了一地..
他費了老大力堪堪支撐住胳膊,因發情而充/血的脖頸抵著乳白色的桌腿,鋪了層胭脂似的,蜿蜒的筋脈在薄玉般的皮表突突跳動著..
獄警看了一眼,舌頭突然打了個結。
第5章 牢門都關不住你的騷
從獄警的角度看,勾著通紅的脖子大口喘息著的許苑就像電視裡交配時節的天鵝,用脖頸交纏廝磨,纖長雅致,而他身邊的那些玩具,又讓整個場面充斥著一股不合身份的情..色。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顧家的掌權人顧亦銘會放著那麽多的Omega不娶,偏偏娶了這麽個低級Alpha。
少年喘息的身影,縹緲於曖昧的光裡,鷗鷺驚起般在牆面上掠出影影綽綽的形狀.
獄警別扭地撇過臉,視線頭一次無處安放。
*
牢獄的長廊常年不見光,隔絕開長廊和幽閉室的,是一面佔據了牆體三分之一的單面防彈窗。
不緊不慢的皮鞋聲由遠及近,男人從長廊的陰影裡走出,輪廓鋒利地像會割人似的。
他朝著幽閉室裡看過去,隻涼涼的一眼,顧亦銘突然笑了。
他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畢恭畢敬站著的獄警,笑容收斂成流麗的戟刃,“你,聞到了什麽味道了嗎?”
男人的聲音很輕,氣息裡帶著漫不經心,獄警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漆黑幽邃的眼眸。
如同和蟄伏於深夜裡伺機獵殺的狼對上了眼神,饒是經過正規訓練的獄警,後背仍然立刻汗濕了一片,他惴惴不安道:“沒..沒聞到..”
男人收回視線,長指輕敲著單向玻璃處許苑所在的位置,若有所指道,“沒聞到?這一路留下的貓騷味,你聞得倒歡。”
反應過來顧亦銘的意思,獄警瞬間白了臉,“顧少,您誤會了,我對許公子沒有半分肖想..”
“你緊張什麽?又不是什麽稀罕貨。”男人笑得邪冶,眼神昏暗不明,“不過就是一雙被我穿膩的破鞋,你想要就去撿,千萬別拘束了自己..”
“典獄長,你說是不是?”
站在男人身後的典獄長立刻心虛地收回落在少年身上的視線,心裡嘀咕著這顧大少爺怕不是後腦杓也長了眼睛,嘴上卻連連應著,“顧少說笑了,再怎麽著曾經都是您的夫人,我們怎麽敢呢?”
不敢和不會,區別那就大了..
顧亦銘正要開口,探視室裡少年痛苦連綿的哼吟聲突然降了調,撞擊出悶響。
許苑痛苦地撞著桌角.
好..好難受..
他隻覺幽閉室裡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重,身體像蒸在烤籠裡..
殷紅的血液順著少年的額角滲出,和他身上的薄汗融為豔色的花開..
不記得撞了多少次,那軟乎乎的小腦袋鉚足了勁再一次要撞上去時,被驀然伸來的一隻大手托住了。
托著許苑腦袋的大手手指修長,骨節嶙峋又乾淨,細細地揉撚著許苑血肉模糊的額頭,似乎一點也不嫌棄那上面黏膩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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