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疼了。”凌空想起的聲音低如自言自語,隔著厚重的喘息聽得不真切,仿佛有多心疼的似的。
顧亦銘半蹲著身體,像撫摸流浪貓那般,細細摩挲著許苑的脖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一細股馥鬱馨沁的信息素正從他的掌心散開。
好香..好涼..
許苑閉著眼,隻覺得身體裡的躁動和潮熱都被這的味道安撫了幾分..
“嗯..”小流浪貓不自覺發出舒服的嗚咽。
他垂著軟塌塌的小腦袋,哼唧著不成調的嚶嚀,追逐著男人的味道,那細密纖長的睫毛簌簌如落葉,搔刮過男人淺色的紅唇,像引人合歡的觸手。
男人的神色收斂的突然,他嘴角勾著戲謔,“牢門都關不住你的騷..”
第6章 不..不要
話音剛落,懷裡燙而軟的體溫驀然消失了。
只見剛剛還哼哼唧唧貼近男人求關愛求撫摸的許苑貼在牆根,同男人拉開了誇張的距離。
許苑睜著潮濕驚惶的眼艱難吐息著,櫻桃般圓潤的唇就差被他咬穿了,“顧..顧哥..”
在看清抱著自己人是顧亦銘的那一刻,許苑的心率幾乎和死亡線持平,拉長出“滴滴”的警報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受控制地推開了男人,衝到了門口。
被推開的男人也不惱,他點了點下巴,喚狗一樣發號施令,“許苑,過來。”
對於少年的掌控權,顧亦銘向來自負,不管什麽時候,他只要勾勾手指,許苑就會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向他奔過來..
那股黏人勁頭顧亦銘不勝其煩..
然而這次,沉默了半晌後男人卻只等來一句又軟又委屈的,“不.不要。”
許苑搖著頭躲到了獄警的身後,隻探出一雙含水的眸子。
他沒想到顧亦銘真的會來,他都已經快要成功了,成功勸自己放下..
男人卻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呼吸裡,循環進心臟,不斷鑄造出新的骨血和細胞,同自我的生命循環形成一體。
強行拋卻,痛如切膚。
明明顧亦銘親手割在心頭的傷口還新鮮猙獰,可在男人出現的那一刻,思念卻兀自翻山過傷口,跨過了理智,罔顧被拋棄的自尊,蓄成為了滿眼激動的熱淚。
怎麽辦,還是..忍不住想要愛他..
於是見到顧亦銘的第一秒,許苑近鄉情怯了。
他不敢靠近,怕自己捏住的是蜻蜓孱弱的翅膀,碎了,再也飛不起來了。
顧亦銘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小家夥在這裡關了半個月,膽子大了不少,一副狐媚樣從犯人勾引到獄警不說,現在居然還敢拒絕他.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就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在他的懷裡,用潮水般起伏的眼睛看著他,語氣驕傲的像在撒嬌,“哥哥,你最好啦,阿許最愛你。”
父親說的沒錯,像這種從路上撿回來的流浪貓,明著長著一副惹人憐的臉,實際上發了春會跑,野貓勾搭會跑,誰都能承歡,總歸是養不熟的。
“許苑。”男人的瞳孔暗了幾分。
他直起身,一步一步,像踩著冰碴子似的主動走向少年。
男人眉眼天生濃鬱,鼻又挺似巉岩,那張臉總給人一往而情深的錯覺,他在晨光交織中一步一步靠近許苑,畫面美好得如同在進行婚禮儀式。
只是下一秒,站在許苑身前的獄警就被男人高強度的信息素壓製地滾作一團..
第7章 “橫衝直撞”..
顧亦銘冷聲道,“滾出去!”
淬著狠戾的三個字對於獄警來說卻形同赦令,這時候也顧不得形象了,急忙手腳並用地逃離了探視室。
顧亦銘這才轉過了身,他向少年攤開手臂,“哦..是不是現在可以過來了?”
男人噙著笑,臉上沐著和煦的風,同剛才那個用最野蠻的方法壓製獄警的判若兩人。
只有許苑知道,那平靜的背後蘊藏著怎樣的風暴..
許苑戰戰兢兢地縮著腦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怎麽..怕我?”
許苑點了點頭,又立即搖了搖頭。
高熱讓男人在他的視點裡變得模糊,再忍忍就可以熬過的發情期因男人肆意的信息素勾得更加猛烈。
那股熟悉的濃香蠻橫到發衝,千軍萬馬般狂掃過整間幽閉室,連帶著,燒毀許苑全部的理智,闖進他的體內橫衝直撞。
明知道不應該不能夠,許苑卻還是渴望,渴望著男人溫度,渴望化成他身下的一灘水..
男人看著許苑被情欲泡得緋紅的眉眼,突然明白了什麽。
顧亦銘眸光驟冷。
他一把掐過許苑的脖子,將人按壓進掛滿“玩具”的椅子裡,“怎麽,外面那隻公狗隨便勾勾也能讓你發情?”
男人希臘雕像般完美的臉終於在這一刻猙出一絲裂縫,“也是啊,以你的罪名不正是罪有余辜麽!”
不是的,許苑拚命搖著腦袋,稠麗的五官被暴力地擠壓到一塊,宛如一場快要破碎的綺夢..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用這副被我玩爛的身體勾引其他人的!”
顧亦銘壓著許苑就開始扒他身上的囚服。
“別看!”少年掙扎地聲音驀然變了調,細瘦的胳膊荏弱如一掰就折的天鵝頸,卻仍然顫巍巍地掄著,“不準看..不要你看..”
別看,會嚇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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