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群二世祖竟然讓我跪著把酒舔乾淨?哈,我舔了,但他還是不放過我,老板辭退了我,我無處可去,無意之間去了陳老板的會所,沒想到還是遇到了賀錦城。”
“我就是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是投了一副好胎嗎?那副樣子做給誰看啊,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恨他而已,我已經換一個工作的t憑什麽他賀錦城想踐踏就踐踏!”
他的嘶吼結束,整個地下室十分安靜,顧引眼神深邃的盯著他,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說的不錯,”
顧引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似是無意提起,
“你孩子剛滿六歲吧。”
王敬猛的抬起頭,瞳孔驟然放大。
顧引裝作沒看見他的恐懼,架起一條腿,兩指夾著香煙輕飄飄的吸了一口,目光落到他手腕的紅繩上,“你的伴侶應該也很愛你,此時此刻應該在等你吃晚飯。”
“你…你怎麽會……”
“王敬,”
顧引的嗓音很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但說出的話卻讓他們渾身一震。
顧引說,“你希望她們在餐桌上收到你的手還是耳朵。”
“你怎麽可以對女人和孩子下手!他們隻想好好的生活而已啊有什麽錯!”
“賀錦城也隻想安穩的生活,”顧引抬眼看他,冷若寒冰,“你們這麽欺負他應該考慮過後果。”
王敬驚訝的嘴裡都能塞下兩個雞蛋,旁邊的保鏢都不自覺的偷瞟一眼真皮沙發上面容鋒利的男人。
且不說賀錦城身份擺在哪,就他那囂張狂妄的做派,誰能欺負他賀錦城。
在顧引嘴裡,賀錦城似乎就成了個隻想安穩生活遠離世俗,被他們這些惡人置於死地的可憐富二代。
要是顧引直接對著他一陣謾罵打壓,他倒是能編出朵花來。
畢竟賀錦城這些年得罪的人隻多不少,一個兢兢業業營業的服務員,被人一路打壓侮辱,最後黑化對他的車做點手腳,這個理由怎麽看都十分合理。
可現在,顧引竟然說他們在欺負賀錦城。
王敬張了張嘴,半天想不出來該說什麽合適。
顧引偏頭對身旁的保鏢說道,“去請王敬的夫人和孩子來做客。”
“顧引你敢!”
顧引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我為什麽不敢?”
“顧家是最大的商貿,江家是權臣,別說是你,就是你的一家人,在我也一文不值。”
“王敬,我的耐心不多。”
王敬眼眶紅了,頹廢的跪在地上,終於明白什麽叫活閻王。
這話跟下了生死令似的,他只能聽見計時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只需要半個小時,沙發上的人就能把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帶過來,他們會親眼看著他被生生拔掉舌頭,切斷手指或者是耳朵。
他不是普普通通的服務員,但也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什麽的。
他之所以能進陳寬的會所全都是因為別人的安排,原本以為只需要監視好賀錦城的動向就可以了,沒想到有朝一日能接到對方要對賀錦城動手的消息。
他也掙扎過,畢竟他只是想賺錢,而不想謀財害命,但對方承諾過他,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只需要他在賀錦城車上動點手腳,到時候查出來就是車禍,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對方開出的條件太過優厚,他早年欠了很多錢,,現在孩子逐漸長大了,需要的開銷比之前翻了好幾倍。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金錢的誘惑,便在給賀錦城停車的時候動了他的車。
就在他快得手時候,車庫裡有人過來了,所以並沒有完全破壞,但只要車活動的夠劇烈,控制不住便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沒想到賀錦城一改之前囂張的風格,那一整晚都沒開快,顧引誤打誤撞的用了車,這才有後續的一系列事。
“你還有十秒鍾。”
秒針滴答滴答的敲打。
電話響起的一刻,王敬猛的大喊,“我說!我說,我說!”
話音剛落,原本誓死不開口的王敬跌坐在地上,緩緩開口。
顧引全程面無表情。
甚至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
王敬自認為這些年見過了不少他們這圈裡的子弟,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幹什麽,正因為機靈才被人選中,但他還是第一次見顧引這種人。
說話不緊不慢,聲音不冷不淡,神情毫無變化,拿捏不住喜好,更不知道哪句話說到點子上或者沒說到點子上。
他原本抱著必死之心,所以之前說話肆無忌憚,但先下牽扯了老婆孩子,顧引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不禁緊張起來。
“說完了?”
王敬忍不住吞咽,“說……說完了……”
“這麽說你並不知道接頭的人是誰?”
“他一直都是發信息,我從來沒見過他長什麽樣子,只知道大概是個年輕男人。”
“帶下去。”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下去架起王敬。
“等等!等等!”
王敬連滾帶爬的滾到顧引面前,“號碼!我有號碼!”
“呵,”
顧引冷笑,“從你進來那一刻開始,所有東西都被查過了,很抱歉的是,沒什麽可用的東西。”
“什……什麽……”
王敬心如死灰,崩潰大喊,“他說過會保我性命的!我們有協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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