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是什麽人,在錦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硬是闖出一條血路的人,雖然明面上做的是服裝,但名下產業廣的令人驚奇,多個企業都有涉及。
他要是說這塊地不錯,那這地肯定不止是不錯那麽簡單。
“賀伯伯是想讓我去考察?”
“不錯,”賀州看顧引眼神的慈愛都快溢出來了,越發羨慕顧懷江,“這塊地是我和顧懷江共同敲定下來,你和錦城負責,整塊地的開發都由你兩完成,在規定時間裡,我需要看見成果。”
這豈止是一塊地。
這是賀州在利用這件事幫他接手顧家的生意。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顧家的生意從他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交到他手裡了。
就像賀州所說的那樣,顧懷江對不住江卿,所以把虧欠全都彌補在顧引身上,雖然之前對顧引下了死手。
但五年了。
早該釋懷了。
他們都該向前看。
而不是局限於回憶。
顧懷江沒有進過病房,但顧引看見他了。
但兩人都當做沒有看見。
他更老了,連頭髮都白了許多。
顧引忍不住想。
所有人都可以原諒,唯獨顧懷江。
賀錦城醒的稍微晚點。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爹已經走了,給他留了份藍色殼子包裹的文件。
正當他罵罵咧咧說自己不是親生的時候,顧引推開門進來了。
“感覺怎麽樣?”
“還行,”賀錦城盤著腿坐在病床上,隨手拿起香蕉剝皮,“除了頭疼點還好,你怎樣?”
“沒事,有頭盔。”
“哦,這麽說來你比我安全。”賀錦城隨口說道。
顧引半天不搭話。
正當他抬頭想問問顧引怎麽了的時候,卻對上顧引深不見底的眼睛,黑的仿佛要把他連同靈魂一起吸進去。
賀錦城頓時就看愣了。
他喜歡顧引專注集中的神情,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為什麽要跳車?”
顧引的聲音很沙啞,像是想問很久了。
“那你呢,”賀錦城同樣看著他,“你為什麽要變道。”
“變道是最好的選擇。”
“變道不是,”
賀錦城玩車的時間不短,那輛川崎比誰都熟悉,所以他知道當時那種情況,變道根本不是最好的選擇。
而是讓途銳往前,以自身作為緩衝,前後車輛配合,強行停車。
“我不會。”顧引說。
“你騙人。”
當時那種情況要是顧引真的什麽都不會,根本不可能讓川崎堅持這麽久。
顧引別過頭,“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去延鎮。”
“哦。”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顧引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賀錦城連忙翻文件,只見合作乙方名字上,規規整整的寫著:顧引兩個字。
他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這其中的意味,既然他爹都想助顧引一臂之力。
他自然也不會掉鏈子。
第17章 料理
顧引沒多大事,當天就出了院。
外面下了點細雨,顧引剛出來就有一個男人打著傘在門口等候,徑直鑽進一輛低調的卡宴裡。
卡宴緩緩行駛,由於下雨,車速慢了不少。
顧引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把手擦拭乾淨,“查的怎麽樣了。”
保鏢一邊開車一邊匯報,“那天動手腳的是負責給賀少開車的侍從,名叫王敬,先前在紙醉工作過,跟賀少發生了些衝突被老板開除了,
之後被人介紹到陳老板的會所,因為會開些跑車,一直在會所幫人停車,車應該從宴會回來的時候就有問題了,但賀少當時沒有像往常一樣飆車,所以到紙醉的時候才沒出什麽事。”
“哪個陳老板。”
“賀少有個朋友叫陳寬,是陳家的兒子,侍從是他所經營的一家會所招進去的。”
“嗯,”
陳寬斷然沒有害賀錦城的心,他當初在高架橋上能豁出性命救賀錦城,今天便沒有害他的理由,想來也只是被人擺了一道。
顧引閉上眼睛,“人招了嗎。”
“回顧少,”
保鏢一顆心提了起來,“沒……沒有。”
“沒有?”
顧引的聲音冷了下來,雖然溫潤,但絕對算不上柔和。
車內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是……是的……”
“帶我去看看。”
見顧引沒有責怪,保鏢都松了一口氣,連忙加快了速度。
卡宴緩緩駛進一條小巷子,一把黑傘從頭頂打開,顧引從車上走下來,負責接應的人喊了一句“顧少”之後就沒再說話。
動手腳的侍從被綁在十字架上,被他們打的全身都是鞭痕。
顧引用下巴示意他們放人下來。
吧嗒一聲,點了一根煙。
跟在他身邊久的人都知道顧引不抽煙,一旦抽煙就說明心情非常的差。
王敬被保鏢拖到他的面前。
“你……你殺了我吧……”
“誰指使的你。”顧引答非所問。
“沒有人指使,”
王敬將說了很多遍,爛熟於心的措辭搬出來,“之前我遭酒吧工作接待過賀錦城,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因為我一個不小心把酒灑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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