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相和身段,則是意外之喜。
所以結婚後,真的想要做出來點什麽,不就是一杯酒的事?
手指還沒碰到對方袖子呢,就被打開了。
“我說的很清楚了,不太合適,”鬱書青很冷淡的模樣,“小方總請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說句老實的,鬱書青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從小到大並沒有過多追求者,一部分是因為他打拚的那幾年太工作狂,完全不給別人機會,一部分是因為他冷漠的時候,實在不近人情,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當鬱書青意識到這個苗頭時,會毫不客氣地給掐斷。
他很討厭被糾纏。
“加個聯系方式行嗎,”方澍也不氣惱,笑嘻嘻地看著對方,“或者你嫌這裡吵的話,我們換個地方,再喝點別的?”
“不用。”
鬱書青轉身就走。
方澍不死心地跟在後面,給複古造型的樓梯都踩得哐哐響:“就這嗎,你難道沒有別的要跟我說的了?”
鬱書青沒回頭:“再見。”
“靠……”
方澍稍微有點急眼了:“寶貝,給個機會唄。”
司機已經在打開的車門旁站著了,鬱書青面無表情地坐進後座,車窗升起,也一點點地隔絕了那張漂亮的臉。
白可心在副駕吹了聲口哨:“寶貝晚安,寶貝晚點睡,我還要赴下一場約會……咳,我剛和秦總打過電話,他說可以,已經訂好餐廳了。”
“似乎脾氣不錯,”她轉過臉,“臨時邀約也沒埋怨,還訂了最好的位置。”
鬱書青手肘撐在車窗上,這會兒車開走了,他才放下窗,讓夜風吹起柔軟的額發。
“我還以為方澍是個聰明玩咖,”
他語氣淡淡:“結果見面才知道,這人不行,再繼續接觸的話很危險。”
鬱書青似乎天生對這些很敏感,趨利避害的本能刻在人的基因裡,他能把這點發揮到最大,鬱書青很相信第一感覺,如果剛見面就覺得不舒服,那他肯定不會和對方繼續接觸。
他對秦越寒有點印象,不壞。
那說明可以聊聊看。
九點鍾,這座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在市內最繁華的地段,是美輪美奐的的地標式豪華建築,而在最高層,則是一家千金難訂的私人餐廳,采用會員製,沒有相熟的人介紹,那連預定的資格都沒有。
在這裡吃飯,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繁華,和波光粼粼的港灣,若是遇見有人求愛,那麽夜空中也會點燃美麗的煙花。
電梯門開了。
侍應生為鬱書青指引前行,這裡就餐的客人不多,兩側擺滿了各種綠植,有種身處熱帶雨林的錯覺,而在鄰窗的那側,秦越寒已經站了起來,微笑著向他伸出手。
“你好,書青。”
鬱書青把手遞過去:“秦總好。”
握手的時間很短暫,秦越寒非常紳士地為鬱書青拉開凳子,才在對面坐下:“好久不見,別拘束,我很高興能和你吃飯。”
他比鬱書青大了十歲左右,眼角已經浮現了些細紋,卻並不顯老,而是種成熟男人的優雅,舉手投足間也很有邊界感,沒有殷勤示好,但也足夠體貼。
法餐精致,鬱書青今晚的心思沒在飯上,他低頭吃了口沙拉,就拿手帕擦拭嘴角:“秦總,我不兜圈子……我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如何,能這周就結婚嗎?”
秦越寒似乎沒料到他這樣直接,稍微愣了下:“這周?”
“我家裡的要求,”鬱書青繼續道,“所以臨時約你出來,很抱歉。”
“沒有的事。”
秦越寒夜跟著放下刀叉:“我這邊的時間其實也挺緊張的,所以你願意約我出來,我真的很高興。”
老男人慣會了溫柔,笑容紳士:“書青,跟我說說你現在的想法。”
鬱書青挑了下眉梢。
“不領證,不談感情,不住一起,必要場合共同出席,應付雙方家庭,兩年左右體面分開,可以嗎?”
秦越寒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很好,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朝前傾了下身體:“雖然我一開始的打算是三個月內結婚,但既然你這邊比較急迫,那沒關系,我能夠盡最大的努力去配合,雖然可能有些嚇到你……但我必須要說。”
秦越寒把手放在鬱書青的手背上:“我很早就對你有好感了……啊,很抱歉!”
他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不好意思地把手拿開:“總之,我理解你的顧慮,要是你這邊沒問題的話,我隨時可以配合。”
鬱書青沒什麽表情:“如果明天我請律師來寫協議,可以嗎?”
“當然,”秦越寒笑道,“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餐廳擺放的鮮花中,穿著禮服的侍者在拉小提琴,音樂聲悠揚,給一頓飯的時間拉得很長,喝完最後一口紅酒,鬱書青已經站了起來,而秦越寒則向他發出邀請。
“等會有煙花表演,要看嗎?”
鬱書青拒絕了:“抱歉,我得回去。”
秦越寒搖晃著自己的高腳杯,裡面還剩大半杯紅酒:“該抱歉的是我,訂的晚了,所以在十分鍾後才能開始。”
鬱書青有些意外:“你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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