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是怎麽個發展楊意心記不清了,好像是因為吃了抑鬱藥的緣故楊意心沒有反應,又好像是那天牧靳呈心情不好沒有繼續。
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晚二人相擁而眠,緊緊抱在一起躺在只能容納一人的小床上,絲毫不覺得擁擠,這樣親密無間的距離才是內心渴望的。
第二天早上楊意心醒來發現房間裡只有自己,他隨手拿起枕頭邊牧靳呈的外套穿著,推開門聞到濃鬱的飯香,在廚房看到認真做飯的少年。
穿著寬大的圍裙站在灶台前切菜,鍋裡煨著的小米粥散發出清甜的香。
那時牧靳呈感知到身後的視線,轉頭看過來。
楊意心對上牧靳呈漆黑的眸子,少年和青年面容重疊,他們的長相並未改變,只是那抹柔和在時間中消散,只剩無盡的悲涼。
“還站著?”牧靳呈見楊意心又在走神,不滿道,“拿碗。”
楊意心走過去,“在哪裡?”
牧靳呈:“在我手上。”
“……”楊意心看了一下儲物櫃,在消毒櫃裡拿出兩隻碗放在灶台上,這麽一來他就並肩站在牧靳呈身側。
小餛飩在鍋裡翻滾著的,搭配楊意心最喜歡吃的白菜,看上去很有食欲。
“出去坐著,我……”
後半截話隨著落在臉頰上的輕吻戛然而止,牧靳呈頓住,片刻後才側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幹什麽?”
楊意心不墊腳比男人矮半個頭,垂眸道:“不幹什麽。”
“親我是什麽意思?”牧靳呈問。
楊意心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聲音更小了點,“……情人的本分。”
不上床又不讓他口,躺在一起純得像拉手的小學生,楊意心思來想去很久才想到這個。
牧靳呈嫌他太瘦不肯睡他,親吻就不存在膈不膈手的問題。
楊意心見牧靳呈好半天沒反應,鼓起勇氣看他一眼,神色依舊冷淡,看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楊意心心裡空落落的,順從道:“那我先出去。”
他剛轉身就聽到“滴”一聲,是關火的聲音,下一秒胳膊被狠狠攥著,一股蠻力將他拽進男人堅硬的胸膛。
等楊意心天旋地轉結束,發現自己被抵在灶台邊,身後是冰冷的瓷磚,身前是男人挺括的肩臂。
牧靳呈眸光冷冽,顯然是非常不滿,“情人本分?楊意心,就你這樣出去賣,倒貼別人都不要。”
楊意心纖瘦,困在男人懷裡就像一個捏住後頸的獵物,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
楊意心以第三者的身份送出去的第一個吻,耗盡了勇氣和精力換來的是諷刺冷嘲,這些話像一記記耳光,讓他臉頰火辣生疼,嘴唇微抖動,說不出半句。
“你現在的吻技可比綁我的時候差遠了,就這麽健忘?之前接吻當咬人的架勢哪兒去了?”牧靳呈捏著楊意心的下巴逼近他,毫無溫情可言下著命令,
“———張嘴,舌頭伸出來。”
第47章 戴手鐲
楊意心現在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不管牧靳呈說什麽都會照做,哪怕自己不情願。
他看著男人,怯怯地張嘴露出舌尖被牧靳呈低頭又凶又狠地吻住。
楊意心吃痛嗚咽,沒有換來男人的憐憫反而吻得更重。
一方節節退敗,一方勢如破竹,蠻橫而激烈,洶湧的架勢好似要將楊意心拆骨入腹吞下,啃咬著唇瓣,不放過任何角落。
楊意心上呼吸紊亂,氧氣稀薄,眼前一片朦朧,整個人被牧靳呈籠罩,男人的氣息包裹著他,吻得又深又重,帶著懲罰和發泄的意味,把楊意心的眼角逼出淚花。
直到他快點暈倒牧靳呈才停下來,廚房裡寂靜無聲,局促的喘息尤為明顯清晰。
楊意心心跳快得要爆炸,臉頰燥熱不堪,大口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缺氧的眩暈感。
不等他繼續平息,牧靳呈抬起他的臉再度吻上來。
———依舊粗魯凶悍,不給楊意心任何反抗機會,把人禁錮在雙臂之間,自上而下地掠奪楊意心的呼吸,手掌貼合他揚起的頸間,虎口覆在跳動的頸部動脈,感受著楊意心因為心跳過載而快速的跳動的脈搏。
楊意心的脖子纖細,牧靳呈一隻手就能攬完,只要男人想,五指便會寸寸手緊,徹底剝奪楊意心呼吸的權利,潮紅的臉色轉為青白,情動的神情變成痛苦。
牧靳呈越吻越不滿足,似乎不滿意楊意心若有若無的退縮,擒住他的後頸將人帶向自己,手臂抱著楊意心把他放在灶台上。
這樣一來二人在相差無幾的高度,楊意心退無可退,唇舌的燙麻蓋過啃噬的痛,脖子和腰都被禁錮著,徹底任人為所欲為。
楊意心的眼睫被淚水浸潤變成一簇簇的,他跟不上男人的節奏,只能發出黏糊的鼻音。
牧靳呈的一切於楊意心而言都是毒藥,他要溺死在牧靳呈的懷抱之中。
但牧靳呈不會給他任何去死的機會,在楊意心即將缺氧暈倒時收回唇舌。
楊意心完全坐不穩了,雙眸迷亂,靠在牧靳呈懷裡一個勁兒喘,嘴唇又燙又麻,舌頭都不像自己了一樣。
一個吻勾起他平靜已久的身體,一波波燥熱湧上,鬢角和鼻尖出了細密的汗。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廚房裡唯有喘息,不知吻了多久,至少好幾分鍾,鍋裡的餛飩仍散發著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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