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說:“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不如各自兩別,永遠把對方封存在記憶裡。”
“我會把你封存在我的心裡,但不是現在。”楊意心勾唇笑了笑,“牧靳呈,你要相信,我喜歡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你也配說愛?”牧靳呈像是忍到極限,一把將他推開往樓上走,路過開放式廚房時,把高壓鍋的內鍋拿出來,徑直走向洗手間。
見狀,楊意心匆忙上前阻止,“你幹什麽!我還沒有吃!”
牧靳呈冷漠道:“我看你也不想吃,倒掉。”
“不許倒!”楊意心搶過沉甸甸的鍋,裡面的粥已經凝固了,不再泛著熱香,“我吃!我馬上吃!”
他像護著寶貝一樣把鍋放在茶幾上,生怕牧靳呈拿去倒了,拿起碗喝粥,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好好吃。
後腦杓隱隱作痛的傷口和這個屋子裡的一切都讓牧靳呈煩亂,他往樓上走,和楊意心獨處一室都讓他倍感燥亂。
楊意心急急忙忙地吃粥,躁期亢奮的精神狀態感覺不到疲憊和饑餓,他早已習慣,目光追隨牧靳呈的身影,心裡湧上強烈的失落和不安。
哪怕明知道牧靳呈出不去,一旦沒有在自己的視野中,還是會心慌意亂感覺被拋下。
楊意心三下五除二把粥喝完,將鍋裡剩下的粥倒進碗裡凍冰箱,想往樓上走時瞥到放了很久的藥,是牧靳呈為他準備的,沒有不吃的理由。
這個複式小公寓不算特別大,樓上是楊意心自己搭建的,一個臥室和洗手間。
主臥沒人,洗手間裡傳來淅淅瀝瀝的動靜,是牧靳呈在洗澡。
楊意心輕輕推開門,濕潤的蒸汽飄出來,乾濕分離的玻璃門後站著健壯高挺的男人,薄霧擋住了大半視野,只能看見朦朧的肉色。
楊意心明明才喝過水,又開始口乾舌燥起來,把拖鞋留在外面,放輕腳步走過去,打開玻璃門,男人的軀體暴露在眼前。
那天重逢,他看到牧靳呈西裝革履的樣子就知道身材很好,脫掉衣服後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多年的自律,勻稱漂亮的肌肉裹身體,脫衣後也不會有任何油膩感,無數水流順著起伏的肌理流向人魚線,成熟又悍厲的男人像一道亮麗的風景。
楊意心毫不避諱,癡迷地打量著這具屬於自己的身體。
牧靳呈沒有洗頭,花灑隻放了一半,避免大面積的水打濕傷口。
他懶得顧及手腳的環能不能碰水,大概覺得遇水壞了更好,肆無忌憚地抹著沐浴露,用水衝刷著。
身後的視線難以忽視,從楊意心推開浴室門他就知道,只是不想搭理。
牧靳呈衝掉沐浴露,把自己收拾乾淨,用一旁的浴巾擦拭身體。
楊意心抬腳進來,站在牧靳呈的身前接過浴巾幫他。
牧靳呈沒松手,空氣裡氤氳的熱氣也暖不了他冰冷的神色。
楊意心不在乎牧靳呈松不松手,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嘴角一揚,露出一個乖巧的笑,更靠近然後伸出舌尖舔 走了胸肌上的水珠。
他怕牧靳呈不高興,飛快地收回舌頭,觀察牧靳呈的臉色。
男人什麽反應都沒有,讓楊意心放心一點,壯著膽子繼續,紅嫩的舌將胸膛的水珠盡數舔 去,給自己止渴一般,雙手摟上牧靳呈的悍勁的腰,把貼近他。
楊意心的舌頭漸漸往上,掃過鎖骨和脖子,最後在喉結上停留。
———都是男人,喉結於他們而言意味著什麽不需要強調,特別是牧靳呈這樣強勢又有攻擊性的雄性。
楊意心怕牧靳呈拒絕,更放輕了動作,輕柔地含著凸起的喉結吻著,收斂牙齒和舌頭,隻敢用唇瓣輕蹭。
這個仰視的角度,他不太看得清牧靳呈的臉,隻感知到喉結狠狠滾動一下,下一秒他就被暴力地抵在浴室玻璃上。
“楊意心,你是不是真的賤?”牧靳呈惡狠狠地問,泛著水光的肌肉起伏著。
楊意心就喜歡看他失控生氣的樣子,至少能給自己回饋,“對啊,我就是賤,但我隻賤給你看。”
他抬起一條腿在牧靳呈的腿側蹭了蹭,露出興奮又意外的光,解釋道:“我可沒給你下 藥。”
牧靳呈倍感狂躁,覺得自己也快成瘋子,一把推開人往外走。
楊意心趕緊撲上來,從背後抱住男人,親吻落在後肩,手掌急切地撫摸著腹肌然後往下探去。
“牧靳呈,不要拒絕我,”楊意心喘息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把你綁來就是單純訴衷腸?”
他親著男人的耳廓,生澀調情,感知著牧靳呈明了的反應,越來越興奮。
浴室裡的喘息漸重,牧靳呈的呼吸也亂了,眉頭用力蹙著,受人禁錮不假,抗拒不了楊意心的挑逗是真。
楊意心走到牧靳呈的面前,墊腳和他接吻,一手勾著脖子一手也沒閑著。
雖然牧靳呈被迫承受,但氣氛正當火熱。
驀地,一道門鈴聲從未關緊的浴室門縫傳進來,隔著距離和門板,盡管微弱卻不容忽視。
二人同時睜眼,將彼此眼中自己小小的身影看個分明。
第19章 看望者
門鈴響了有一陣才從裡面打開,楊意心微微喘著氣,像是剛做了什麽體力活兒,提前在貓眼裡看到門外熟悉的面孔,因此並未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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