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臣心了很久,最後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他們安生了五年。”
如果要根除麻煩,五年前就不會偃旗息鼓。
“我和他們談了條件,不論秋詞知不知道這個秘密,都清除他的記憶。”
本來許嘉弈也是要接受手術的,但他做過太多次的腺體手術,身體無法承受記憶清除手術。
故而給他做了催眠,引導他忘記了和李秋詞有關的一切,虛構了一個過去。
至於是什麽條件,許震沒有說,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李秋詞看向許嘉弈,未曾想,過去,牽扯了如此嚴重的事情。
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不可能會將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告知許嘉弈。
一旦泄露,他們兩個都難逃一劫,故而才會選擇離開許家,離開許嘉弈。
“現在怎麽辦?”
許嘉弈急得很,一想到所有人都暴露在危險裡,他隻想趕緊保護起來。
許震責備地看他一眼,“坐下。”
李秋詞摸摸他的後背,安撫他。
他們一籌莫展,但也無法做任何事情。
此時,許唯臣看向魏燃,兩人心裡閃過同一個主意。
李秋詞也看向他們。
許嘉弈反應神速,趕緊拉住李秋詞,“不行!要是打草驚蛇,你會有危險的。”
許嘉弈堅決不同意讓李秋詞犯險,當即抓著他上了二樓。
客廳裡只剩下三個人。
許震望向許唯臣,父子二人,此時相顧無言。
“你總是不肯信我。”
一向威嚴深重,一絲不苟的父親,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難得的失落。
許唯臣立在一邊,他們父子甚少心平氣和的溝通,而所有人都沒有上帝視角。
他們陷入這場詭譎的局,除了自己,他們信不過任何人。
魏燃攬住許唯臣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他說完這句,許震緊緊盯著他。
而魏燃毫不露怯地回望過去。
最終他沒有說什麽,自己起身離開了。
客廳裡由此只剩魏燃和許唯臣兩個人。
“你的身體狀況,不能再操勞了。”
魏燃扶著他,他一直站在許唯臣背後,撐著他疲弱的身軀。
他早就瞧見,許唯臣的後頸上,已經是冷汗津津。
許唯臣臉色早就不好,硬扛了這麽久,上腹的疼痛愈發明顯,只能又吃了顆止疼藥。
他帶著魏燃來到客房,“你晚上將就一下吧。”
魏燃貼在他身後,環住他的腰,“許總的閨房不讓進嗎?”
很快,他就被許總一腳踹進了客房。
另一邊,許嘉弈焦躁地抱緊了李秋詞,一想到有別人覬覦李秋詞,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全殺了。
唯有斬草除根,才是最好的辦法。
才能保護所有人。
“其實,哥哥的方式,算是最好的法子。”
如果他能強行恢復記憶,想起那個最重要的秘密,在公知會下手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
許嘉弈搖搖頭,“公知會壯大到如此地步,哪怕我們這裡的搗毀了,也會有無數個其他地方的組織盯上你,一旦打草驚蛇,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因為李秋詞的存在,許嘉弈很理解當初許震和公知會相互妥協的行為。
他們背後有無比珍視的人,做不到義無反顧的正義執行。
許嘉弈貼著李秋詞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張口,驟然咬住了他的脖子,脆弱的腺體被扎穿,信息素猛烈如離岸流,卷著兩人沉入深海。
李秋詞抱緊了他,用親吻安撫他的不安。
缺乏安全感的alpha緊緊擁著自己的愛人,隻想將他束縛在自己的巢穴之中。
“我真沒用......”
許嘉弈的愧疚和難過,通過信息素傳遞給李秋詞。
清香的西瓜帶了酸澀的苦味。
濃厚到嗅不到信息素的beta都能感知。
李秋詞含住他的嘴唇,抹去他的淚水,“既然五年前,我們能活下來,以後也一定可以。”
曾經,李秋詞總是疑惑,為什麽千嬌萬寵的許嘉弈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通過作和鬧的方式反覆驗證李秋詞對他的愛意和包容。
如今,他明了了。
是李秋詞曾經以保護為目的的拋棄,刺傷了他心裡最深的卑微。
是李秋詞深陷險境,卻將他一次次推入光明的愧疚。
他太害怕李秋詞會離開,太害怕自己無能為力。
怕到失去記憶也還會惶恐不安。
李秋詞心疼極了,捧著他的臉,反覆安慰:“別怕。”
許嘉弈不怕死,只怕李秋詞死了,卻把他留在原地。
夜深了,許嘉弈睡不著,一直捏著他的手。
他含糊地說:“如果你遇到危險,一定帶上我。”
李秋詞說他胡鬧,哪有知道危險還帶上他的。
許嘉弈沒有說話,只是氣呼呼地又往他腺體上狠狠咬了幾口。
像是泄憤,又像是巡視領地。
“給我講個故事吧。”
許嘉弈靠在他懷裡,低聲嘟囔。
李秋詞歎息一聲,沒頭沒腦地說道:“王子和公主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猜猜後續會不會虐呢?
猜一猜,猜一猜嘛
第75章 把他囚進beta築的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