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
徐應盞納悶地抓了下自己的藍色發尾,“我現在能問他是誰嗎?”
怎麽感覺關系這麽微妙?
“我鄰居家的弟弟,小我五歲的竹馬。”
“窩邊草啊!”徐應盞頓悟了,摸摸下巴,“你們這關系突然要變質……嚇到人家了吧。”
“我不說他就能裝一輩子傻。”陸斷心煩意亂,又悶一口酒。
“那想辦法先把眼前的隔閡打破唄,他躲著你就是一時的,一旦破冰就好了。”徐應盞說。
陸斷抬眼,“你有主意?”
“沒有。”徐應盞聳肩,“我又不知道你們過去什麽樣,你要是實在約不出來他,就想辦法讓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景重現唄。”
“我的建議是,你整點刺激的,直接一步到位。”
情景重現?刺激?
陸斷垂眼,指腹摩挲著杯緣深思熟慮起來。
突然間,他緊皺的眉頭一松,“可以。”
“謝了,我先走了。”陸斷面露喜色,拍了下徐應盞的肩,“下次來請你喝酒。”
徐應盞眉梢一挑。
陸斷離開的步伐可比來的時候輕快多了。
這是有主意了?
真不知道陸斷能想出了什麽招來,能騙騙窩邊草。
-
喻白從實驗室出來是晚上快十點,他在門口跟許應告別。
“不早了,我順路送你回去。”許應看了眼時間。
喻白笑了下,“不用了許老師,我自己可以的。”
今天陸斷沒給他發消息說來接,大概是不來了吧?
喻白躲了陸斷兩天,現在陸斷不來,也不發消息,他心裡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
哎,他可真奇怪。
“我走啦,許老師,明天見。”喻白跟他揮揮手。
許應正好來了電話,他拿出手機看了眼,眉頭輕蹙。
他沒接電話,而是對喻白點頭道:“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發個消息。”
學生不住校,當老師的就是要多擔心一些。
“好,拜拜!”
喻白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表情微怔。
陸斷…他居然來了?
這人又高又顯眼,斜靠著門口的石雕,臂彎掛了件衝鋒衣外套,
他看到喻白過來,大步迎過去,嗓音有點冷,“舍得出來了?”
“那我剛做完實驗嘛。”喻白小聲解釋。
是他的錯覺嗎?
怎麽感覺陸斷的語氣裡面有點怨氣呢?
這兩天天氣轉涼,也不知道陸斷在這等了他多久。
“你車呢?”喻白突然想到,朝馬路兩邊張望。
“沒開。”陸斷大手兜回喻白的臉蛋,“別看了,打車回去。”
衝鋒衣袖口戳著喻白的臉,喻白動了動鼻子,嗅嗅,“你喝酒啦?”
他剛剛都聞到味道了。
陸斷撇他,冷漠地“嗯”一聲,把帶來的外套披到喻白肩上,拉鎖直接拉倒脖子。
“我不冷的。”喻白往後仰著腦袋。
陸斷拉著他走,“那也穿著。”
“……”喻白小聲嘀咕:“好霸道哦。”
“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喻白趕忙搖搖腦袋,看向陸斷的手,欲言又止道:“…不是明天才拆線嗎?你今天怎麽喝酒啊?”
“而且就算拆了線也起碼要再緩一周才能喝酒呢……是沒忍住嗎?”
“呵。”走在前面的陸斷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還記得我明天拆線?”
“我還以為你不管我死活呢。”
這話說得直白又陰陽,喻白嘴唇動了下,局促地不知道說什麽,手指揪了揪衣服下擺。
關鍵時刻,還是裝聾作啞算了。
陸斷攔了輛車,回頭看他一眼,“愣著幹什麽,上車,回家。”
一路無話。
回到家慣例先聽到貓叫,擺擺這小家夥毛發長出來不少,像個雪球,喻白更喜歡摸他了。
而且這幾天因為要避免和陸斷說話,喻白整天和貓崽子“廝混”,關系親得不行。
這一回家,喻白就又去逗貓了。
看得陸斷眼睛直發酸,他又憋屈又生氣,大步過去把蹲在地上的喻白拎起來,面對自己,“你眼裡就只有它。”
猝不及防的,喻白被他嚇了一跳,人有點呆,“我……”
“我生氣了,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陸斷都已經矯情一路了,覺得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繃著下顎,酸唧唧地說:“就知道哄貓,都不哄我。”
喻白:“……”
“…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喻白發覺自己還是躲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他小聲歎氣,低著頭說:“不是你讓我緩一緩的嗎?我還沒緩過來。”
陸斷被他的說辭氣笑了,“你就是反射弧饒地球兩圈,現在也該緩好了。”
“兩天了,喻白,你想躲我到什麽時候?”
喻白咬了下嘴唇,不說話,表情有點委屈。
那他也不是故意躲著的嘛,就是不知道怎麽面對陸斷。
他總覺得自己以前經常和陸斷做的那些舉動都被無限放大,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操!
看喻白又悶頭不說話,陸斷心裡低罵了句,雙手按著喻白的肩,緩聲道:“我不是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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