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竹馬,如果一擊沒中,沒能發展成戀人,說不定以後連兄弟都再難做了。
“沒想到你家陸斷居然敢直接表白。”薑薑又感慨一句,“不按套路出牌呢。”
一出手就穩準狠,真不愧是直面過犯罪分子的人。
瞧瞧,都給喻白嚇懵了,連去食堂的路都不知道怎麽走了。
“該拐彎了乖寶。”
薑薑拉著喻白的手臂往右轉,有點想笑。
他問喻白是什麽想法,“反正看陸斷這樣是下定決心要把你拿下了,你呢?”
喻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對他有沒有一點點那種感覺?”薑薑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
“好像…哎,我也不知道。”
喻白捏了捏耳朵,連自己都有些迷茫,“薑薑,我在陸斷那裡,有點分不清。”
薑薑有些小心地提了個人,“跟你面對季述安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也沒有完全不一樣吧。”
喻白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提及季述安居然沒以前那麽鬱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斷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
還是已經徹底看淡了。
“薑薑,你不用這麽小心的,隨便說就好啦。”他笑了下。
“我還不是怕提了渣男讓你難過。”薑薑一撇嘴,好奇道:“那你說說哪裡一樣?”
喻白湊到薑薑耳邊,很小聲的說:“我都會害羞。”
“這也算?”薑薑翻了個超大的白眼,“那是你臉皮薄,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喻白撓了撓耳側,“不一樣的。”
“我是心跳很快的那種。”喻白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很坦誠地說:“以前季述安靠近我的時候我就會那樣,而且…我還有點害怕。”
“害怕?你之前怎麽沒跟我說過啊。”薑薑緊張起來,“你怕什麽?”
喻白抿唇,“怕他親我。”
他和季述安除了牽手、擁抱,一直沒有更親密的舉動,都是因為喻白害怕。
一開始是因為喻白才十七歲,還沒成年,也是因為他剛被掰彎,對這個領域十分生疏,什麽都不懂。
所以季述安答應過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勉強他。
在這條路上,一直都是由季述安小心呵護著帶喻白往前走,體貼照顧。
故事的開始總是很美好的,季述安曾經認認真真地對喻白好過,付出過真心。
可不知道為什麽,哪怕是喻白成年後,在季述安提出親密請求的時候,喻白還是會恐慌,會拒絕。
明明漫畫和動漫看過很多,也經常看得他臉紅心熱過,但喻白就是接受不了和季述安親密接觸。
所以故事的最後,季述安就找別人去了。
喻白不想評價任何對錯,用力搓了搓臉,“好費腦子,我不想了。”
“哎,沒事。”薑薑憐愛地摸摸他的腦袋,“那咱們就順其自然,看陸斷怎麽做吧!”
喻白呆呆地點了下頭,“好。”
-
話雖如此,但喻白這兩天在陸斷面前還是緊張慌亂,明顯還是有點躲著人。
早上起床後喻白照常吃飯,但就悶著頭,不像之前那樣跟他互動,不愛說話了。
陸斷故意做喻白不愛吃的東西,主動跟他搭話,喻白就用“嗯嗯,哦,好的,沒關系”這樣的話應付過去。
等中午和晚上,喻白就躲在學校和薑薑吃食堂。
陸斷晚上想早點接喻白回家,喻白就說要去實驗室,很晚才從學校出來,回家後跟貓玩一會兒就說累了,要洗澡睡覺。
他整天泡在學校,哪怕陸斷有心對喻白發起攻勢,都找不到一點機會。
陸斷想故技重施,說自己手疼不能做這做那,喻白就看他一眼,悶聲吐槽,“這招你已經用過了。”
軟聲軟氣,卻堵得陸斷想死。
周三下午,陸斷又去了“Fub Club”,他隻挑沒人的時間去,店裡只有徐應盞。
徐應盞白天就住店裡,他一頭銀發最近新染了漸變藍,把調好的酒遞給陸斷,挑眉好奇道:“斷哥這是怎麽了?”
“我跟他表白了。”
陸斷心裡實在憋悶得不行,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嗓音有點啞,“十月七號晚上。”
“大前天啊?你動作這麽快,然後呢?”
陸斷:“我說我要追他,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徐應盞不知道陸斷喜歡的人是竹馬,聽著覺得有趣,“那他什麽反應?”
“躲我。”陸斷敲了下杯子,有些挫敗,沉聲道:“直接給我來一瓶。”
“你這傷……”徐應盞瞥了眼他手上的紗布,“沒好利落吧。”
“明天拆線,不用管,給我拿酒。”
反正小呆子現在也不關心他。
徐應盞聳肩,拎出一瓶伏特加給他。
陸斷喝得很猛,半瓶下去眼皮微微發紅,但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甚至還有點委屈,“一直躲我,以前從來不這樣。”
每次他想發動攻勢,剛起個頭就被小呆子給堵了回來。
“那他以前對你什麽樣?”徐應盞單手托腮,開啟了吃瓜模式。
陸斷:“很親近,愛跟我撒嬌,愛碎碎念,遇到事就跟小尾巴似的甩不掉,
“膽子還小,晚上害怕就來爬我的床……”
可現在話都不怎麽跟他說。
陸斷更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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