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
陸斷蹙眉看著他的背影,有點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呆子腦袋裡面又在琢磨什麽。
在電梯裡那麽抗拒跟他住,這會兒突然黏什麽人?
…
喻白躺在床上,眼睛睜得老大。
過了會兒,他想起來拿手機回薑薑的消息。
薑薑相當好奇晚上的大帥哥到底是誰,一直在微信轟炸他。
喻白就跟他講了自己和陸斷以前的事,還說到了小區裡有變態出沒,而且不是一般的變態。
「薑薑」:這麽嚇人,那你自己在家怎麽辦啊?屋裡不會進人吧?要不然我去陪你好了。
喻白回:不用的,我住陸斷這裡了,就在我家樓上。
薑薑反應激烈:竹馬!還同居!
但考慮到喻白剛失戀,他又立刻撤回了這條消息,發了別的。
「薑薑」:那還行,他看著挺能打,肯定可以保護你,你自己也多小心。
「薑薑」: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要再想季述安了!!!
喻白看著熟悉的名字,呆呆的抱著手機,回了個“好”。
-
深夜,陸斷洗完澡出來,到冰箱拿水,順路去臥室看了一眼。
屋外的燈光從門虛虛透進去,發現喻白已經睡了。
睡覺乖乖巧巧的,側身微蜷,單薄的空調被貼合身體被勾出起伏的輪廓,臉蛋貼著被子,隱約透著點兒紅。
陸斷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剛準備掩門離開,忽然聽到喻白黏黏糊糊地說了句什麽。
他身形一頓,猶豫一秒還是走了進去。
離得近了就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喻白的表情。
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輕輕蹙著,看起來有些難受地攥著手指,眼睫輕顫間迷迷糊糊地叫一個人的名字,說自己害怕。
陸斷靠近聽了聽,薄唇抿起。
就那麽喜歡?
連分手了做夢都要喊別人,難怪不情願跟他住一起。
陸斷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喻白的奇怪舉動,意識到了什麽。
小跟屁蟲似的黏了他半天,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就不能直接跟他說一句“害怕”?
他是會吃人還是怎麽?
床上的喻白還在小聲夢囈,陸斷聽得煩,眉眼一壓,沉著臉把他緊攥的手指一根根扒開,塞進被子裡。
…
第二天一早,喻白從睡夢中醒來,揉揉眼睛,蹭掉眼角的濕意。
臥室外面有動靜,喻白坐起來緩了一會兒,起床循著聲音去找人。
陸斷在廚房弄早餐,轉身看他一眼,神色淡淡。
“好香哦。”喻白聞到了雞蛋餅的香味,扒在廚房門口嗅了嗅,腳步輕快地去洗漱。
餐桌上一盤雞蛋餅擺得整整齊齊,兩碗粥,一杯熱牛奶。
喻白捧著碗喝得正香,忽然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冷笑。
喻白:“……?”
他“咕咚”一聲咽下去,放下碗,有些疑惑地看向對面的人,舔舔唇邊的米粥,“陸斷,你怎麽了嗎?”
他一抬頭,眼瞼下面一圈淡淡的烏青就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
因為本身皮膚白皙就顯得更加礙眼。
陸斷沒說話,繃著眼皮,面無表情看他兩秒,突然筷子一撂,站起身,拿起車鑰匙就走,留下一個戾氣深重的背影。
“砰”地一聲,門關了,整個客廳跟著震了一下。
喻白的嘴唇動了動,呆呆地看看門口,又看向對面碗裡往外冒熱氣的粥。
一頭霧水地眨了下眼:…挺好喝的啊,生什麽氣呢?
第5章 危險
地下停車場。
陸斷倚著車門抽煙,右手垂在腿側,金屬質感的打火機在他手裡靈活旋轉。
他思考的時候手裡總要有點什麽,直到電話響了才收起火機,空出手接電話。
“陸隊,幹什麽呢?”一戰友在那頭問,嗓門有點粗。
“抽煙。”陸斷頓了下說:“說了多少次別叫陸隊。”
“斷哥,斷哥總行吧?你不是說要戒嗎?還抽。”對方納悶。
“你支的招沒用,那破糖能齁死我。”
對方一樂,“嘿,怎麽能沒用呢?我就那麽戒的,你嫌甜就買酸點的唄,非要吃甜的可不齁麽?你有空來我這拿一桶,我有。”
陸斷“嗯”了聲,嗓音一沉,“江徊,幫我個忙。”
江徊一秒嚴肅起來,“有任務?”
“私事。”陸斷皺眉掂量了一下性質,“稍微有點麻煩,叫上陳最他們吧,拳擊館見面說。”
“是!”
-
喻白不知道陸斷為什麽生氣。
飯都不吃。
那麽好喝的粥,陸斷連碰都沒碰一下,簡直暴殄天物。
喻白一個人吃不完,拍了張照片發給薑薑。
喻白:薑薑,你要喝嗎?我帶去醫院給你。
喻白:是陸斷早上煮的,但他沒有碰過,乾淨的哦~
「薑薑」:喝喝喝!你竹馬還會煮粥!?幫我帶著,正好我的包子在地鐵上讓人啃了T~T
「薑薑」:我還看到旁邊有雞蛋餅了,我也要~~~
包子在地鐵讓人啃?
喻白有點想象不出畫面,晃晃腦袋,默默回了個「貓貓點頭」的表情包:好~醫院見。
他收起手機,要回樓下自己家拿保溫餐盒。
很巧的是,在電梯又碰見了昨晚的那兩個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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