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
“小可憐?好巧哦~”
或許是因為陸斷不在,兩個女生比昨天熱情很多,主動和喻白揮手打招呼。
喻白疑惑地摸摸臉:小可憐是什麽?
不過他還是點了一下頭,“你們好。”
“你好可愛哦。”女生笑了笑,完全把他當成了同齡人。
她們看喻白是一個人,忍不住提醒,“最近小區還挺危險的,一個人出門要小心哦。”
“我們班有個男生也住這,差點就……哎反正要小心,尤其是晚上。”
差點出事的是他們班的一個很可愛的男同學。
而眼前的男生長得這麽漂亮,看起來又很好欺負的樣子,感覺很容易被犯罪分子當成目標。
“好,我知道的,謝謝你們。”喻白心慌意亂地點頭應下。
因為那個“變態”的事,他昨晚就已經很害怕了。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房間裡面還有陸斷,他或許都沒辦法入睡。
本來一晚上過去已經好了點,現在被這麽一特別提醒,喻白就又恐慌起來。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沒有摁電梯,現在已經下降到7層了。
喻白小臉一揪,有些懊惱,只能現摁。電梯在一樓停下,兩個女生跟他揮揮手告別。
沒有其他人上來,電梯門重新合上的時候,一雙慘白細長的手從突然中間的縫隙中伸出。
喻白本來就慌,現在直面暴擊,嚇得“啊”了聲,“噔噔噔”地後退幾步,渾身汗毛瞬間豎了起來,眼睛驚恐瞪大。
“嚇到你了嗎?”
是一道溫和的嗓音,大概是因為變聲期,所以聽起來稍微有點沙啞。
一位穿著和女高中生同款校服的男生走進來。
他有些抱歉地對喻白點了下頭,“抱歉呀,我趕電梯,東西落在家裡了。”
“…哦哦,沒事沒事。”喻白拍拍胸口,心跳快得像要飛出來。
剛剛那幕幾乎和恐怖懸疑電影裡的畫面一模一樣,他有點緩不過來勁兒。
還好只是個學生。
身旁的男生比他高一點,有點瘦,皮膚很白,戴著眼鏡,站得筆直,言談舉止讓人感覺家教良好。
喻白心有余悸地捂著小心臟,看到對方摁了“14A”。
這個人住在我家樓下嗎?
喻白仔細回憶了一下:怎麽好像沒見過呢。
“你住15層啊?”男生顯然也看到了十五層的按鈕亮著,笑了下說:“好巧,我家剛搬來沒多久,我們是鄰居哎。”
“我叫宋朝文,朝陽的朝,以後多多關照。”
原來是新搬來的。
喻白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多少有一點疑神疑鬼了。
他有些抱歉地點頭,禮貌客氣跟他客套,“你好,我叫喻白。”
“喻白……你看起來真可愛。”
喻白愣了下,還沒說話,電梯停在14層“叮”地一聲。
“我到了。”宋朝文跟他揮手,“有機會再見。”
…
這個小插曲總讓喻白感覺哪裡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
他取完保溫飯盒回來,把有點涼掉的粥和雞蛋餅用微波爐加熱一遍,打包裝好,出發去醫院。
因為在電梯裡的事,喻白下樓的時候難免心慌,眼睛左右疑神疑鬼地望望。
不過外面晴空萬裡,太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喻白出來沒多會兒,肩頭被烤的溫熱,空氣也很舒服。
他又安心下來,蹦蹦跳跳地上班去了。
而就在頭頂的高樓上,一道瘦高的身影立在窗邊,靜靜地注視著他……
-
接下來連著三天,喻白都是早班。
下班時間早,小區出入人多,天也沒黑,他就算獨來獨往也平安無事,根本不用陸斷接。
喻白原本因為“變態”而恐慌的心情就逐漸穩當了點。
他覺得陸斷這幾天也非常忙,而且好像都是從晚上開始忙。
對方每天雷打不動地提醒他鎖好門窗,告訴他如果害怕就自己拿平板看動畫片和綜藝。
有時候喻白睡覺之前陸斷還在家,但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一看,客房就是空的,人走了。
然後第二天早上起床,陸斷又出現在餐桌前。
給喻白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什麽時候回。
他只是肉眼可見地看到陸斷下巴上的胡茬冒了出來,每天很疲憊的樣子,身上還有煙味。
就跟天天晚上都不睡覺,天天晚上都出去蹲著打獵一樣。
喻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工作,也不知道陸斷每天不在家的時候,人都在哪。
但是只要他稍微有一點害怕的時候,好像在那個時候,陸斷都在客廳裡。
喻白問他什麽也不說,人怪怪的。
…
今天是寵物醫院的會員日,有很多來做寵物體檢的。
喻白又在化驗室忙活一天,中途還跑了幾趟診室幫薑薑給小貓咪抽血。
下班的時候脖子酸疼一片,內心卻格外踏實,他捏了捏後頸,換衣服下班。
薑薑一如既往地提醒他,“回家要小心,注意身後,有事隨時打電話。”
喻白乖巧應下。
不到晚上六點,天邊落日余暉,高樓大廈後面層層疊疊的雲染著漸變的橙紅色。
微風一吹,慢慢悠悠地飄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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