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被他用被子埋了……
“看什麽?”陸斷陡然掀眼皮。
喻白被抓包了有點尷尬,撓撓臉,悶聲悶氣地低頭喝粥。
過了會兒,又把腦袋抬起來,話似乎已經憋了很久,“…昨天的事你能不能幫我保密?陸斷哥哥。”
“你有事求我的時候才這麽叫是麽?”陸斷抬眼看他,冷哼一聲,“知道了。”
不就是和一個狗男人談過麽?
有什麽值得說的?
“拉鉤。”喻白伸出手,小拇指翹出來。
陸斷:“。”
“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喻白癟癟嘴,主動去夠陸斷的手。
他剛摸到手指,陸斷就把手拿下桌面,同時身體往後撤,笑著睨他,“幹什麽?跟我來硬的?”
餐桌太寬,而且上面還有吃的,喻白摸不到他了。
他半個身體都扒著桌子,抬起頭,一雙眼睛委屈而幽怨地看向陸斷,兩側嘴角往下一耷。
“你敢哭一個試試?”陸斷指著他警告了句。
到底還是板著臉跟他拉了鉤。
-
喻白還有一周實習就要開學了。
他今天是晚班,回自己家洗了熱水澡,又換了乾淨衣服,把頭髮重新扎了一個揪,背上書包出門。
雨要下不下,喻白又回去取了把傘,到寵物醫院是十二點零七。
“小白來啦~”前台姐姐一看到他就彎著眼睛笑起來。
就連她懷裡的大肥貓也跳上了台子,急切地衝著喻白“喵~”了兩聲,屁股左右扭扭。
“哎呀哎呀,花花一看到你就來勁,都不高冷了。”
喻白笑了下,露出小白牙。
花花一看喻白不摸它,趕緊用圓圓的腦袋使勁兒拱喻白的手心。
“…你又胖了。”喻白給他順毛,咕噥一句,撓撓它的下巴。
花花隻管享受:呼嚕呼嚕~
“喻白。”林醫生穿著白大褂從診室出來,招呼道:“正好你來了,這有兩個切片要看,給你吧。”
“好,來了!”喻白眼睛一亮,拍拍貓頭,進了化驗室。
…
喻白看完兩個切片,又把上午的病例打印出來收好。
人剛出化驗室就被剛做完手術的薑薑拽進了藥房。
喻白身形一晃,“哎呦。”
薑薑神色焦急,“怎麽不回消息啊,什麽分手了?季述安怎麽你了?”
提到季述安,喻白眼圈控制不住地發酸,他忍了忍,悶聲把情況都說了。
“出軌!?”薑薑“嗷”一嗓子,又趕緊瞅了眼外面,捂著嘴,“他怎麽……”
“這狗渣男!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薑薑滿眼心疼地摸摸他的腦袋,哄道:“沒事咱不傷心嗷,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你把他拉黑了沒?”他警覺。
喻白呆呆的,“…拉黑了。”
“那就行,對渣男就該這樣果斷,我們白白真棒!”
話沒說幾句,聽到外面有人叫診。人聲交談中混雜著小貓病弱的叫聲。
林醫生在前面診室喊:“來個人!要10ml注射器。”
“來啦!”
薑薑仰頭立馬應了句,表情“呼啦”一變。
他伸手拿注射器的同時嚴肅認真道:“許老師今天沒來,你換完工作服直接去化驗室啊,我們需要你!走了。”
說完就風風火火出了藥房,到診室門口又鎮靜自若地走進去,“林醫生我來了……”
緊接著,整個醫院就跟陀螺一樣忙碌起來。
-
喻白雖然平時反應有點遲鈍,看起來呆呆的,但做事的時候特別認真,尤其是在化驗方面。
他面對不同的寵物主人的時候多少有些不知所措,軟乎乎的脾氣只會讓人覺得他沒脾氣好相處,卻不信服。
但是對著這些儀器就不一樣了,喻白可以心無旁騖地和它們“相處”。
這一下午,喻白看了十幾張染色切片,同時還做了很多個化驗,板子都丟滿了垃圾桶。
晚上8:25,馬上下班。
喻白整理好儀器,揉了揉發酸發澀的眼睛,捏捏脖子,站起來蹦蹦跳跳地活動了一圈,放松下來。
然後繞到前台擼花花,等著到點下班。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薑薑今天是全班,早九到晚八點半,這會兒累的跟狗一樣,不知道從哪摸了條果凍在吸。
還順手塞給喻白一個,“草莓味的。”
喻白跟他排排站,也吸吸果凍。
“哎?小白你對象來接你啦!”韓娟在外面拉卷簾門,忽然看到個人影。
他們醫院的人都知道喻白有個男朋友,來接喻白也很常見。
“你好。”季述安對韓娟點點頭,視線往後放到喻白身上,滿臉懇求,“小白,我在外面等你。”
“他還有臉來?”薑薑身上豎起刺,立刻拉著喻白上樓。
更衣室在二樓。
喻白換完衣服下來,韓娟也對完了今天的帳,看到喻白揮了揮手,“還有個帥哥也找你!”
……帥哥?誰呀?
喻白站在樓梯上愣了愣,眨了下眼。
“什麽帥哥?”薑薑眼睛一亮,噔噔噔地先衝下去,往門外看了一眼,瞪大眼,又仔細看一眼。
然後“啊啊啊”地衝回喻白身邊,激動地抓他胳膊,“臥槽真是帥哥!好帥的哥!雙開門!我活了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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