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駱崢超出她的安全范圍,梁滿月摟著他的脖子告饒,“別……”
駱崢呼吸沉沉,磁性的嗓音卷著熱浪似的落在她耳畔,“下回還皮嗎?”
梁滿月伏在他脖頸間,羞憤地咬了口他的肩膀,死都不開口。
就這麽僵持了好一會兒。
淺淺的囁嚅散在空氣裡,梁滿月如趴在水岸上的魚,急促地換氣。
駱崢在她耳畔親了親,哄著寵著,“我幫你擦?”
梁滿月耳朵紅得滴血,不去看他,“不要你管,我自己來。”
駱崢垂著狹長的眼簾,開始笑。
梁滿月氣得狠狠懟了他一下,“笑屁啊。”
頓了頓,她徹底推開駱崢,像個被欺負哭的小學生似的,對他嚷嚷,“你快去解決你自己的吧!”
說完這話,她憤憤然地跑到裡屋,狠狠把臥室門一關。
“砰”的一聲。
駱崢低眉看了看地上巴掌大的布料,又看了看自己,扯唇無聲一笑。
屁的小妖精。
就是個紙老虎。
……
因為某人的傑作。
梁滿月不得不重洗了個澡,可直到她重新整理完,臉上的紅暈都沒有完全消退。
雖說兩人之前就已經有過一些親密舉動,但哪次都是恰到好處,這是頭一次,這男人的念頭展露得這麽直白,且付諸於行動。
梁滿月承認自己在那一刻是怕了的,可回頭一想,她又覺得沒什麽好怕,畢竟兩人都這個年紀了,駱崢又不是不會負責。
說到底,不過是骨子裡的純情配不上她看似大膽的撩撥。
別說駱崢笑話。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丟臉尷尬。
梁滿月越想越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像隻無地自容的鴕鳥一樣扎在被子裡,然而現實是她的肚子餓到咕咕叫,不得不再次下樓找點兒吃的東西。
卻不想,她剛躡手躡腳地下樓,就看見穿著白色背心灰色休閑褲的駱崢,在廚房昏黃的燈光背對著她做蛋炒飯。
隨著動作。
背部和手臂的肌肉隆起結實清晰的線條,是恰到好處的清爽性感,舉手投足間都是滿滿的男人味。
梁滿月下意識看了好幾秒。
直到駱崢磁沉的嗓音響起,“看夠了就過來吃飯。”
“……”
梁滿月很多時候都懷疑他別的地方也長了眼睛。
就這麽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梁滿月朝他鍋裡的東西看了眼,是淺黃色的蛋炒飯,配著切碎了的火腿丁,和一些蔥花。
在這個饑腸轆轆的時刻,簡直是米其林大餐的存在。
梁滿月下意識舔了下唇。
這副嬌憨模樣,被駱崢捕捉到,男人哼笑了聲,衝她微抬下巴,“去桌上坐好。”
食物在前,自然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梁滿月乖乖在餐桌前坐下,還主動給自己找了個杓子,幾秒後,駱崢把那個裝著蛋炒飯的白色大瓷碗放到她面前,“燙,慢點兒吃。”
梁滿月真的太餓了,捧過碗就開始吃,吃了兩三口忽然想起什麽,問駱崢,“你的呢?”
駱崢拎著一罐雪碧,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溫柔地注視著她,“我不餓,你吃。”
被他這麽一瞧,梁滿月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放緩咀嚼,“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駱崢提起唇角,“你要是不餓,這個時間早睡著了,還至於下樓偷聽我們說話?”
“……”
梁滿月微微抬眼,“我沒偷聽。”
“嗯,”駱崢抱著雙臂,神色倦懶地笑,“你沒偷聽。”
梁滿月衝他哼了一聲,低頭吃飯。
不知為何。
駱崢很喜歡看她吃東西,雖然是小口小口的,但吃得格外認真,對於做飯的人來說,會有種無法形容的滿足感,也讓人格外放松。
思緒正放空著。
梁滿月忽然想起什麽,抬眼對他說,“你覺不覺得這一幕還挺熟悉的。”
駱崢勾著唇,“你是說在許家的那次?”
說話間,他抬手幫梁滿月蹭了下唇角。
梁滿月下意識舔了下被他擦過的地方,“你那次幫我煮的面還挺好吃的。”
原本不想說的,但話趕到這,駱崢有種不說點兒什麽對不起這氣氛的感覺,他點了下頭,優哉遊哉地笑,“我開了七八公裡過去,就為了給你煮這破東西,能不好吃麽。”
梁滿月聽了這話,明顯不領他的情,“少來了,還不是我姑讓你回來的。”
駱崢嘶一聲,輕笑,“我說什麽你信什麽。”
梁滿月一臉高貴冷地往嘴裡塞蛋炒飯,嚼了半天吞下去,開口,“是你自己說的,順路過來看我,我都記著呢。”
得。
還挺記仇。
駱崢無奈地拿起雪碧喝了口,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他偏過頭,“你還記得什麽,嗯?一塊兒跟我算算。”
梁滿月扒拉米飯,“你確定?”
“確定。”
“那我說了?”
“說吧。”
梁滿月眼尾微揚,一臉媚氣,“其實那天我聽到你和我姑說的話了。”
駱崢蹙了下眉,“什麽話。”
梁滿月學著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地開口,“但我跟她確實不合適。”
駱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