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讓一個小丫頭給親了。
親完她好像還很得意,問她是不是第一個親他的人。
書沒拿開,余燼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掃在光滑的紙張上,眼前一片灰蒙,只有底部透出一點光。
女孩的唇柔軟,溫熱,帶一點草莓奶油的味道。
“我想要這個。”
腦子裡不停回想這句話,和她靠過來那個瞬間。
余燼忽然覺得,好像之前一直擔心糾結的那些東西,都是浮雲,為什麽要為還沒發生的事放棄人生中的一些可能。
他活了二十八年,才碰到這樣一個女孩。
如果她沒有耐心,什麽時候不喜歡他了,跑掉了,他會難過嗎。
應該會吧。
師父打來電話,問他什麽時候過去,余燼打開小屋的門,大廳裡只有雷子。
他說過幾天,“等我手裡的活兒交了就去。”
紀元生叮囑,“帶著你媳婦。”
余燼頓了一下,“好。”
余燼那輛車所需的零件到齊後,他便投入忙碌的工作中,連續兩天都很晚回去,雷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只有蔣煙,不用加班還陪他們待在車行,晚上六點多給兩人準備吃的。
有一回她特意回家自己做了兩個菜,雷子簡直受寵若驚,“這待遇太好了,想不到你做菜這麽好吃!”
蔣煙偷偷看余燼,兩道都是他愛吃的菜,他吃了很多。
她又給他盛了一碗飯,他接了。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只是雷子漸漸覺得余燼有些不對勁。
余燼的習慣,乾活時旁邊不喜歡有人打擾,更不能吵他,盯著他看。
可蔣煙那小丫頭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他也沒說一個不字,她甚至搬了個小凳子就坐在他旁邊,手掌撐著下巴光明正大的看。
余燼知道她在看他,沒有排斥,沒有像以前對別人那樣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還很享受她略帶崇拜的目光。
他偶爾還抬起頭看她一眼。
不對勁,不對勁。
雷子覺得,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蔣煙一直覺得,改車時的余燼最有味道,有時需要調整很低的位置,他會平躺在地上,仰面面對車底,恰到好處的身體線條加上那張略帶痞氣的臉,和偶爾用力的悶哼聲。
又鮮又欲。
這幾個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二十八歲,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最好的年齡,別人有的他有,別人沒有的,他也有。
蔣煙的目光太直白,余燼瞥她一眼,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蔣煙回神,“什麽?”
“水。”
她立刻小跑著給他拿過來一瓶水,都忘了自己的腳還沒完全好。
余燼喝掉一半,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
他抬起頭,“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蔣煙搖頭,“我跟你一起。”
余燼沒說什麽,低頭繼續弄。
過了大概十分鍾,他放下手裡的工具,起身去衛生間洗手,雷子偏頭看他,“燼哥?”
“今天到這吧。”余燼把地上的工具往旁邊踢兩下,清理出一條路。
雷子愣了愣,“可是你這車明天……”
余燼:“明天再弄,來得及。”
雷子隻好也收拾東西去洗手,蔣煙回小屋把自己的小包包拎出來,跟著余燼往出走,雷子最後出來鎖門,他住在相反的方向,打了招呼自己走了。
余燼和蔣煙並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比每天都冷,蔣煙戴了那條黑灰條紋相間的圍巾,余燼依舊穿的很少,他好像不怕冷一樣,身上永遠熱乎乎的。
到了家門口,蔣煙像往常一樣說晚安,余燼低聲嗯,“晚安。”
他補了一句,“早點睡。”
“嗯。”蔣煙仰起頭看了他一下,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圍巾,“明天……我還戴這個。”
說完這句話,她沒有等余燼說什麽,轉身跑回家。
余燼回家後沒有換衣服,也沒去洗漱,他一邊往陽台走一邊摸了根煙出來,靠在欄杆上的同時點燃那根煙。
他很沉默,煙蒂落在衣服上。
他目光望向自己家的客廳,盯著牆上那座老舊的鍾擺,那是房東奶奶留下的,他一直沒有搬走,還好用,每天整點敲鍾。
直到隔壁的燈熄滅,窗簾再透不出光,余燼才熄了煙回到客廳,悄聲擰開門鎖,重新回到車行。
這一晚他忙到後半夜兩點多,總算結束,明天可以按時交活。
以前他忙到這樣晚,通常都不會回家,直接在小屋那張單人床上睡了,可現在不行,早上還有個小鬧鍾準時等在門口跟他一起來。
余燼回家收拾完躺在床上時,已經快凌晨三點。
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沒有睡意,過了會,他起身打開衣櫃,左下方的格子裡隻放了那把傘和蔣煙的圍巾。
余燼把圍巾拿出來,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繞了兩圈。
圍巾質地柔軟,暖和又舒適。
他欣賞了一會,摘下折好,放在明天要穿的衣服旁。
余燼的生物鍾很準,不管晚上幾點睡,早上都會準時醒,七點半,他已經洗漱收拾完畢,走到陽台那邊拉開窗簾。
外面一片雪白,銀裝素裹,光線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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