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見過這樣固執,又這樣熱烈的女孩。
讓他招架不住,難以抗拒。
他目光瞥向沙發上那兩個麵包,“晚上就吃那個。”
蔣煙扭臉看向別處,“不吃了。”
又是氣話,余燼歎了口氣,“病不是還沒好嗎?”
“你又不在乎。”
“雞蛋面,吃嗎。”
“不吃。”
余燼沒聽她的,回隔壁做了碗雞蛋面端過來,蔣煙睡了一下午,早就餓了,看著那碗香噴噴的面,心裡有些掙扎,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剛硬氣一下,半小時還沒到,就去吃他的面。
余燼看透她的小心思,沒有在這裡等她吃,轉身回家。
他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身後蔣煙忽然問:“余燼,我以後還能去車行嗎?”
大概余燼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笑意,他沒有回頭,“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讓你去了。”
關門聲響起,余燼消失在門口。
那碗面很香,蔣煙全都吃光了,連湯都沒剩。
這個晚上蔣煙依舊很晚才睡著,只是心情不太一樣,她想了許久,覺得好像摸透了一點余燼的性格。
他就是這樣的人,冷慣了,獨慣了,改變現狀很難,接受一個人更難。
師父說,余燼不會輕易讓人走進他的生命裡,一旦他的心對誰敞開,那便永遠都不會變。
這是那天紀元生說過的唯一一句清醒的話。
余燼不討厭她,蔣煙感覺得到。
但喜不喜歡她,她真的看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蔣煙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吃了昨天買的牛奶和麵包,出門前照鏡子,想了一下,又把自己好不容易編好的小辮子弄亂一些,擦掉唇上的一點口紅,讓自己顯得沒那麽有氣色。
去車行的路上她接到江述的電話,江述說開完系裡的會就過來,接她去打針。
蔣煙精神十足,“不用過來了,我好了。”
江述覺得她心情不錯,“你倒好伺候,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怎麽,不是昨天為愛絕食,感動中國的時候了?”
蔣煙聽出他笑話她,也不生氣,“謝謝你,江述。”
倆人從上幼兒園就認識,這麽多年打打鬧鬧,互相拆台,互相嫌棄,沒事吃吃喝喝,有事二話不說往前衝,早習慣了,沒誰說過謝,用不著。
江述:“你好像有毛病。”
蔣煙樂了,“你最近這麽靠譜,我很感動,你放心,我的漂亮女同學都給你留著,你看上哪個,我給你牽線。”
江述罵了句神經病就把電話掛了。
蔣煙走到車行門口,看到兩輛拉風的摩托車,其中一輛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見過。
她進了大廳,看到雷子正和兩個陌生人在一輛新車前面研究改裝計劃。
小屋門沒關,余燼和另一個陌生男人坐在小沙發上聊著什麽。
蔣煙放下包包,一瘸一拐走到飲水機那邊倒了兩杯水給小屋送過去。
余燼手裡夾了根煙,但沒點燃,看到蔣煙,他視線首先落在她腳踝,“腳怎麽樣。”
有外人在,蔣煙沒有矯情,大大方方,“好多了。”
沙發另一側的陌生男人沒見過她,“這位是?”
“蔣煙。”余燼隻說了她的名字,沒有介紹她身份。
他又示意旁邊,“張弛,我朋友。”
名字有些耳熟,蔣煙一邊跟人打招呼,一邊飛速運轉大腦,直到出了小屋才猛然記起,當初江述幫她弄的那輛摩托車,主人好像就是叫張弛。
怪不得門外那輛車那麽眼熟。
蔣煙有些心虛,一個人跑到庫房假模假樣整理零件,祈禱張弛那輛車不是在余燼這裡改的,如果是,那豈不是一開始就露餡了,他應該早就知道那不是她的車。
想到這,蔣煙忽然意識到自從住到這裡,她從沒騎過摩托車,最開始還那麽外行,什麽都不懂,余燼也從沒說過什麽,沒有表現出任何疑惑。
她一直想著這件事,直到外面的人陸續都走了,大廳安靜下來,她才探出腦袋。
余燼好像還在小屋,雷子送人還沒回來。
她跑出去,正巧余燼從裡面出來,兩人互相看了一下。
他表情沒什麽異樣,蔣煙稍稍松了口氣。
余燼的目光掃過她淡淡的唇色,看著好像還是很沒精神的樣子,“今天還打針嗎。”
一句不打已經在嘴邊,硬被蔣煙壓下,“打。”
“什麽時候去。”
“一會。”
“你朋友送你?”
蔣煙搖頭,“他沒有時間,我自己去。”
余燼沒說什麽,招手叫雷子過來,交代了一點事情,隨後回小屋拿了車鑰匙出來。
蔣煙抿著唇,“你要送我嗎。”
余燼:“這裡不好打車。”
說完他就往外走,蔣煙撓了撓眼角,乖乖跟在他身後。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快到醫院時,路遇紅燈,蔣煙望向窗外,路邊有家蛋糕店,櫥窗裡的巧克力水果蛋糕吸引了她的視線。
生日那天她心不在焉,蛋糕也沒吃幾口。
她最喜歡巧克力蛋糕。
余燼越過她頭頂看向那家店,目光又轉回她身上。
她已經低頭翻昨天的病歷卡了。
這次沒有病房,開藥後兩人去了輸液大廳,冬天了,感冒生病的人不少,大廳幾十個位子一半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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