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煙帶了很多東西過來,洗漱用品,兩件換洗衣服,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手繪板子。
余燼坐在輪椅上,看著她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收拾東西。
家裡到處都是她的氣息,洗手台上有她的牙刷,茶幾上放著她的筆記本,這裡變成了她的臨時工作室。
那束花被她放在筆記本旁邊,她隨時能看到。
花還很新鮮,老板說好好養,能活一個多星期。
晚飯後,蔣煙刷了碗,隨後坐在沙發上盤起腿,筆記本放在膝蓋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偶爾拿起手機不知道跟誰語音,余燼聽了幾句,應該是跟工作有關的事。
他盯著蔣煙看了一會,第一次覺得,這裡像個家了。
他無意識地開口,“煙煙。”
蔣煙抬起頭。
余燼頓了一下,“忘記要說什麽了。”
蔣煙重新將視線轉移到筆記本上。
余燼又說:“想起來了,我想喝水。”
蔣煙沒動,操作鼠標翻閱資料,“忍一會吧,待會一起喝。”
余燼以為自己聽錯,“什麽?”
“省得去衛生間。”
余燼:“……”
說好的溫柔呵護,輕聲細語呢。
騙人。
蔣煙嘴裡那樣說,幾分鍾後還是站起來,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喝完,收回杯子,“你什麽時候睡覺?”
“怎麽。”
“你這樣看著我工作不無聊嗎?”
“不無聊。”
蔣煙走到他身後,推著輪椅往臥室走,“早點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你年齡大了,需要休息。”
余燼手掌撐在臥室門旁的牆壁上,他力氣很大,輪椅被迫停下,他偏頭用側臉對著蔣煙,“誰老。”
“你。”
“我老嗎?”
“你不是三十多了?”
余燼壓著氣,“我三十,沒有三十多。”
“區別很大嗎?”蔣煙故意氣他,“我爸才四十多歲,隻比你大十幾歲,在外面你見了我爸都能叫哥,這麽算你還是我叔叔輩的呢。”
如果不是這會兒腿不方便,余燼真想把蔣煙拽過來摁在床上好好欺負欺負。
膽子越來越大。
以前她哪裡敢這麽跟他說話。
這晚直到深夜,蔣煙終於修完初稿,用郵箱發給品牌商,她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看時間發現已經十二點了。
雖然已經很晚,她還是堅持洗了個澡,換上家居服。
她帶來這件睡覺穿的衣服還是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穿過的那件,淺粉色,寬松舒適。
她一邊擦頭髮一邊看了眼余燼的房間。
房間的門虛掩,裡面很安靜,沒有聲音,有昏黃的光線從縫隙中鑽出。
蔣煙輕輕推開那扇門,看到床頭那盞台燈還亮著,余燼已經睡著,手裡攤開一本金融雜志,那雜志她知道,以前刊登過蔣彥峰。
她悄聲走過去,把雜志從他手中抽出,放到床頭櫃上,關掉台燈。
不知是不是他的腳碰到床會疼,他躺的不是很平整,微微側著身體,灰色的家居服衣領寬松舒適,跟她的款式很像。
他肩頭露出一點青色的紋身。
蔣煙盯著那個紋身看了一會,隨後目光向上,落在余燼的臉上。
他還跟以前一樣,睡著時眉頭微微蹙著,好像睡不安穩一樣。
蔣煙無意識地抬起手,輕碰他好看的眉毛。
余燼忽然睜開眼睛。
蔣煙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
余燼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拉。
蔣煙手腕撐在他身側。
余燼望著她的眼睛,嗓音低沉誘惑,“煙煙,你知不知道。”
“深夜進一個男人的房間,是很危險的事。”
第39章 煙煙乖。
蔣煙被迫趴在他身上,掙又掙不開,急的掐他胸口,“裝睡是不是,騙子。”
那裡是余燼的禁地,一掐就癢的不行,他目光更深,“大半夜來我房間做什麽,不是想讓我這樣對你?”
“對你個頭,不是說讓我照顧你,睡覺燈也不關,浪費家裡的電。”
余燼忍著笑,“知道替我省錢了。”
蔣煙使勁兒掙扎,“你放開我。”
余燼抬手摸摸她臉蛋兒,“自己數數,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你說了多少次放開。”
她凶他,“誰讓你總抓我。”
“我怎麽不抓別人呢。”
蔣煙沒好氣,“那誰知道了。”
余燼非但沒松開她,反而用另一隻手去摟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摁在自己身上,“因為我喜歡你啊。”
這一句直白赤.裸,蔣煙聽的耳朵都紅了。
她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說出的話依舊很冷,“我告訴你,你不要趁機耍流氓,你要是敢欺負我,明天我就回家,再也不來了。”
余燼低垂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忽然微微抬起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他松了手,“走吧,再不走,我可能真要對你做點什麽,才對得起現在的氣氛了。”
蔣煙一恢復自由,立刻從他身上爬起來,拿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砸了他肚子一下,憤憤的朝他喊:“騙子,流氓。”
她跑的頭也不回,門被重重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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