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苦笑著捂了一下腹部,隨後抬起手搭在眼睛上,沉沉舒了口氣,她軟軟的身子似乎還在他懷裡。
他身上已經有些難受,需要很久才能平複。
這個死丫頭,跑慢一點,他大概真的會忍不住。
蔣煙跑回客廳,鑽進沙發上的被窩裡。
她的臉很燙,覺得余燼好像越來越不正經,跟兩年前在車行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同。
那時他冷冷的,酷酷的,不怎麽笑,也不會看人臉色,好難接近的樣子。
她問車行缺不缺人,他冷漠說不缺。
那時她滿心期待,希望他能對自己好一點,跟別人都不一樣的好。
大概是晚上睡得比較晚,第二天上午八點多蔣煙還沒醒,余燼實在躺不住,想偷偷出去看看又怕被發現,隻好躺在床上跟蔣知涵打遊戲。
三局遊戲後,蔣煙終於醒了,她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晚,趕緊去臥室看余燼,“你是不是餓了?我現在去弄吃的。”
余燼挺認真地看她,“煙煙,我覺得現在有件更緊迫的事,比吃飯還要重要。”
“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個衛生間?”
蔣煙猛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趕緊跑到床邊把他扶上輪椅,“對不起對不起,你怎麽不叫我。”
“你現在這麽厲害,又凶又會拿枕頭砸人,我哪敢叫你。”
他還敢提昨晚,蔣煙不接這個話題。
兩人洗漱後,蔣煙把昨晚就定時熬好的粥拿出來,又煎了兩個雞蛋,還下樓買了以前住這裡時常常吃的豆漿和油條,一些小鹹菜,弄了滿滿一桌。
余燼吃得很飽,印象中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這麽豐盛的早餐。
他隱隱有些擔憂,這樣被蔣煙喂幾天,等她走了,他會不會不習慣。
吃過早餐,蔣煙收拾完廚房,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余燼給自己上藥。
他手法嫻熟,好像以前常常做這種事。
蔣煙看了一會,“余燼,開車行之前,你是做什麽的?”
余燼拿棉簽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淡淡笑了笑,“怎麽忽然問這個。”
蔣煙手背搭在膝蓋上,撐著下巴,“我就是覺得,你打架這麽厲害,又會包扎傷口,又有那麽大個紋身,好像古惑仔。”
余燼將藥水一點點塗在傷口上,沒有看她,“港劇看多了嗎,還古惑仔。”
蔣煙:“不回答就是默認嘍。”
余燼隨意說,“沒什麽正經工作,瞎混。”
他目光向下,注意到她腳踝上那個小樹杈一樣的傷疤。
這傷疤他以前見過,當初她扭傷了腳,他幫她擦過藥。
蔣煙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識收攏雙腿,手拽了一下褲腳,遮住那裡,“地震留下的。”
余燼沒有說什麽。
那年他把蔣煙從廢墟裡救出來,她馬上被家人和醫護人員包圍救治,師父還在別處救人,他著急跟師父匯合,很快離開那裡,並沒繼續關注那個小女孩。
蔣煙望著他,脫口問出:“醜嗎?”
余燼寵溺說不醜,他指著自己腳踝上的傷,“這不我也有了,咱們兩個一對。”
蔣煙以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這兩個傷處好像在同一個位置。
她腦袋歪在手背上,聲音小小的,“誰要跟你一對。”
蔣煙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第四天的時候她就讓余燼嘗試下來走走,可他腳一碰地就說疼,根本沒辦法走路。
到了第七天還是這樣,蔣煙有些擔心,“醫生不是說三五天就好嗎?是不是那個片子拍的不準啊,要不我們換個醫院再看看吧,別是傷到骨頭了。”
余燼說不用,再養養看。
那天余燼接到大森的電話,大森知道他在家養傷,要帶著兄弟們過來看看。
起初余燼不讓,但大森沒聽,說反正現在不忙,下午就過來。
余燼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沉默一會,隨後看向鍾擺旁邊那面鏡子前的蔣煙,她在整理頭髮。
這幾天他已經看過好多次,她梳頭髮不用木梳,纖細的手指插進柔順的發絲裡,慢慢疏通,漂亮又自然。
余燼不想讓大森他們見到蔣煙,想找個理由讓她出去一下,還沒有想好,發現蔣煙已經開始穿外套了。
他看著蔣煙拉羽絨衣的拉鏈,“要出去嗎?”
蔣煙嗯。
“去哪?”
“市區,跟江述吃飯。”
余燼目光動了動,“就你們兩個?”
蔣煙把隨身小包包挎在身上,“是啊,怎麽了。”
余燼沒說話,蔣煙已經收拾完,走到門口換鞋,“對了,水果放茶幾上了,你想吃可以拿,累了就在沙發上休息一會。”
她想了一下,“用不用我現在把你弄到臥室裡去?躺在床上舒服一點。”
余燼語氣不太好,“不用了,你早點回來就行。”
蔣煙點了頭,轉身出門。
門剛關上,余燼就起身走到陽台那邊去,沒有一會就看到蔣煙出現在街口,打了一輛車離開。
他現在已經能走路,只是稍微慢一些,傷口一碰還是會疼,但在他的承受范圍內。
他在屋子裡收拾了一下,把蔣煙的女孩東西都收到櫃子裡。
他從沒跟他們提過蔣煙,大森知道他在追一女孩,還是那次去車行聽雷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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