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峪白,你TM想要什麽就像個男人一樣直接說出來!”
背後搞那麽多花樣整他,真不是個東西。
周峪白表面不動如山,輕松的靠坐在老板椅上,可其實桌下的手從沈逸進來的那刻就攥的死緊,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我要你……”
沈逸眉頭一皺,“什麽?”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峪白補充道:“回家……”
沈逸心裡無語,不是這小子說話能別喘氣嗎?
那天跟姓吳的打電話說話不是挺流利的嗎,八成是做了虧心事,所以和自己說話心虛了吧。
周峪白的話無疑是在沈逸的傷口上撒鹽,他冷笑著問他,“回哪的家?周總腦子是抽了嗎,我早TM沒家了!”
第6章
周峪白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沈逸,他露出副仿佛要吃人的表情,惡狠狠地對他說自己早沒家了。
“……每周六跟我回一次湘海林墅。”周峪白緩緩說道。
湘海林墅是沈家從前的宅子。
沈逸沒想到周峪白竟想出如此辦法來羞辱他,他出來後看過新聞,知道湘海林墅那棟豪宅經過拍賣,現在已經歸屬於周家名下。
他挑釁的問周峪白,“要是我不答應呢?”
周峪白平靜的回答道:“興北市不會有你能做的工作。”
“……”
面對周峪白堪稱輕描淡寫的威脅,沈逸眯著眼,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和周峪白之間隻隔著短短幾步的距離,他完全可以衝上去將這小子狠揍一頓。
可那又怎樣?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如今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沈逸站了起來,認命一般的對周峪白點頭說道:“行!我答應。”
至於周峪白讓他回去到底會用什麽招數對付他,沈逸決定都照單全收。
說完後他連看也懶得看周峪白一眼,起身就往門外走出。
在沈逸轉身的那刻,周峪白也忙不迭的跟著站了起來,可他剛用力走出兩步,沈逸已經拉開辦公室的門,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獨留周峪白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眼睜睜看著沈逸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眼前。
邵明簽收送來的快遞,抬眼剛好見到沈逸從周峪白辦公室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周總等了好多天的人,結果和人說了不到十分鍾這人就走了,他還以為他們老朋友敘舊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呢。
離開澤盛公司的沈逸氣的想找人發泄,見了周峪白一面,讓他心裡生生憋了一肚子氣。
站在澤盛公司樓下,沈逸茫然的看了一眼街邊來往經過的行人,忽然有種他好像也沒什麽能去的地方。
從前那些不用找也都三五成群圍在左右的“朋友”,早在沈家破產,沈逸鋃鐺入獄的那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就算沈家沒出事,如今估計也沒人敢得罪周家,繼續和沈家的人來往。
潘浩沒想到沈逸會來洗車場找他,遠遠的隔著店內玻璃門就看到了他。
他丟下手裡的事,推開門正要過去時,有人卻搶在他前面走向了沈逸。
“沈青,真的是你?”
那人像是不確定的取下墨鏡,露出烏黑的眼眸滴溜溜的盯著沈逸看了好幾眼,然後自我介紹道,“秦佑輝,你還記得嗎?”
沈逸看著那人稍顯熟悉的臉,腦中很快想起眼前這人是誰。
大學時一起上過公開課的校友,沈逸曾經的室友張鐸的好哥們。
“記得。”沈逸下意識回了句,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畢業後他就沒和大學同學聯系,之後家裡出了事,他更是巴不得沒人記得他。
秦佑輝卻因為沈逸的話顯得特別開心,“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說來也是湊巧,他開車路過這附近,心血來潮想著洗個車,怎麽就正好遇見了許久不見的人。
潘浩看出沈逸心情不好,更不想跟姓秦的多聊,於是打斷秦佑輝,橫插進來說道:“逸哥,你等我下,我去跟老板打聲招呼。”
沈逸只是一時沒有別的人可找,於是來洗車場見潘浩想要跟他聊聊,但他也不想打擾潘浩工作,“不用,你忙你的,我就在這附近,你下班了給我打電話。”
潘浩已經走出了幾步,他回頭看向沈逸,無奈妥協道:“那行,我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能走。”
聽到沈逸和潘浩的話,秦佑輝主動上前約沈逸,“既然你要等朋友,不如我們去那邊休息室聊幾句。”
他也還要在洗車場等著洗車,正好能跟沈逸說會話。
沈逸不知道他想要跟自己聊什麽,但反正現在他也沒事,於是就同意了。
秦佑輝坐下後便問起沈逸的情況,“我聽張鐸說你畢業後在自己家裡的公司上班。”
大學的時候沈逸是住在學校集體宿舍的,他家裡的情況沒跟其他人說過,室友張鐸只知道沈逸家很有錢,但具體是做什麽的,他這個外地來興北市上學的也並不清楚。
張鐸跟秦佑輝是哥們,沈逸的事他自然也只能從好哥們口中聽來,所以並不知道沈逸家裡的那些糟心事。
“你現在還是幫家裡做事?”
沈逸忽然覺得沒什麽可介意的,不管說與不說,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都是真實的,容不得他抵賴,“沒有,家裡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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