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言拿起桌上的玩偶擺件砸了過去,“滾!”
曹海波趕緊用手接住,狠瞪了遊言一眼後生氣的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沈逸剛才盡職盡責的追著人跑,嚇得那群女孩子哇哇叫,他人倒是沒怎樣,就是怕給人家女孩嚇著了。
“放心吧,玩這個就是要刺激!”
咬著吸管喝起奶茶的曹海波看出沈逸不是乾這工作的人,剛才就隻追著人跑,追到了就停下乾等著,連嚇唬的聲音也沒聽他叫出幾聲來。
偏偏老板見到沈逸,連問也沒多問就同意他可以來試試,還讓遊言手把手帶他。
沈逸覺得曹海波的話有道理,年輕人來玩就是尋求刺激,他們多半都是不害怕的。
晚上下班,沈逸剛下樓,就聽到有人叫他。
遊言和沈逸回家的方向正好同路,前幾天晚上他都是坐的遊言的順風車,但以後在這上班,天天蹭人家車不太好。
遊言像是理所當然似的,邀沈逸跟他一起,“走吧,坐我車,我送你。”
沈逸:“不用,地鐵離這不遠。”
遊言看出他的顧慮,“嗯,你坐地鐵回去多少錢?”
“九塊。”
“好,那你加我微信轉我九塊。”遊言見沈逸還在猶豫,哎呀了聲,“我又不是特意送你,我也住那個方向的呀,帶不帶你都是一樣。”
聽遊言都這麽說了,沈逸也不再磨蹭,拿出手機加了遊言的微信,把這幾天的錢都一並轉給了他。
下車的時候沈逸跟遊言說再見時,無意看到了潘浩前兩天說起的豪車,不過今天停在路邊的是輛法拉利。
想起潘浩提起某些借貸公司會開著豪車來堵人收帳,他也就沒想那麽多的轉身進了小區。
一個星期後。
下午剛準備開工的沈逸忽然被曹海波喊了出去,“勇哥在隔離樓喝茶,讓你過去一趟。”
聽到曹海波和沈逸的話,坐在前台收費的同事把這事發微信告訴了正在化妝室的遊言。
遊言收到風聲,給同事化好妝,趁著上廁所的功夫就偷偷跑去找了曹海波,他賊兮兮的出現,“哎,我問你,勇哥叫沈逸去隔壁幹嘛?”
什麽事還非得約到外邊去說,總覺得不對勁。
曹海波忙著搬道具,沒空跟遊言說話,他伸手擋開他,煩道:“走開,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八卦?想男人想瘋了!”
自從沈逸來了,遊言這眼睛一天天就盯在別人身上,更條餓狼似的。
氣的遊言對著曹海波的背影豎起中指,用嘴型默默地問候了他的老媽。
半個小時後,老板何大勇從外面回來,給大家帶了些飲料小吃。
沒見到沈逸跟著他回來,遊言趁著拿薯條的機會假裝問何大勇,“勇哥,沈逸去哪了?我這還等著給他上妝呢。”
何大勇:“讓小薑去,沈逸他不做了。”
“為、為什麽呀?”遊言記得沈逸坐他車的時候曾跟他說過,他目前需要賺錢,所以不會輕易離職的。
曹海波正好出來,聽到遊言的話,把他拉到一邊,“什麽為什麽?人家不想做就不做了,你管那麽多幹嘛!”
遊言剛想跟曹海波乾仗,就收到了沈逸發來的微信,【方便接電話嗎?】
他立刻丟下討人厭的曹海波,跑去了店外的樓道門後,飛快的給沈逸打去了電話。
“我聽說你辭職了?真的嗎?”
沈逸吸了口氣,語氣平和的不能再平和,“遊言,能請你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誰讓老板辭退我的嗎?”
“行,我幫你,問清楚第一時間告訴你。”
遊言也覺得奇怪,沈逸剛來的第一天,何大勇還說他這麽帥,留在店裡當招牌肯定會比其他店生意好,所以好端端的怎麽會忽然不讓沈逸在店裡做事了。
沈逸:“謝謝,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雖然不能一起共事,但在店裡的這幾天遊言確實幫了沈逸不少忙,他應該謝謝人家。
遊言做事效率很快,一個小時不到就把老板的話給套了出來,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用微信發給了沈逸。
……
下午四點,積聚太多鬱氣的沈逸不管不顧的打車去了澤盛公司樓下。
在興北這座城市,澤盛公司位於市中CBD最繁華地段的二十三層企業大廈。
出來後的那段時間,沈逸就連找工作都會刻意避開這個方向。
這一個月來丟掉的三份工作讓沈逸決定不能再忍氣吞聲,要如何讓他還帳周峪白最好是給他一個痛快。
總裁辦公室,秘書敲門進來,“周總,樓下有位姓沈的先生說要見你。”
剛接過助理拿來的文件,周峪白連看也沒看就立馬放下,說:“請他上來。”
一旁的邵明記得之前周總好像交代過,沒想到這位沈先生這麽快就來了。
邵明拿著文件走了出去,回辦公位前特意多等了一會兒,直到瞥見前台將人領了上來,又親自帶去了周總的辦公室,他才發現這位沈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周總口中說的老朋友。
總裁辦公室的門關上的一瞬,沈逸才抬腳從門口走向坐在辦公桌後一動不動盯著他的周峪白。
沈逸不喜歡此刻周峪白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料定了他會來一樣,讓他感到很不爽。
他從身上掏出煙盒,旁若無人的點燃了手裡的煙,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吞雲吐霧的看著周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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