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年而已,別擔心我、也別難過,好麽?”
秋時雨定定地望著蕭蘇寒。
而後者終究是扛不住,拜倒在他如水般平靜的目光中。
“好……”
秋時雨為了確定他是聽進去,而不是嘴上喊答應回頭又偷偷難過,於是歪著腦袋湊近看了看,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真的答應了?”
蕭蘇寒笑著抱緊他:“哎呀,我沒那麽脆弱好不好!”
可秋時雨好似真的看透了他,主動跨坐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又親了親蕭蘇寒的唇角,說道:“好吧,你說是那就是,但我會想你的,我舍不得和你分開……”
所以才把話一次又一次地壓下去。
鬱!穸——
蕭蘇寒渾身一震,他的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團煙花!
那種感覺如同心花怒放,一時間渾身血液直衝腦頂,心臟更是不可抑製地狂跳了起來,他喉結不住地滾動,下一秒便將秋時雨壓倒在身後大床。
“咱們來都來了,也別浪費這一晚的套房了。”
秋時雨竟然沒有反駁,像是真的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微微張開的嘴唇隱約能看到一點兒紅豔的舌尖,他緩緩地喘氣,隨後蹭著被子輕輕搖頭,拒絕道:“不行,沒有東西。”
蕭蘇寒雙眼發紅,語氣急促:“我、我下去買!”
“……等等!”秋時雨勉強撐著手坐起來。
他去夠床邊的櫃子:“這裡應該有備用。”
但蕭蘇寒已經起身了,神色看上去局促又興奮:“不!這尺寸不行。秋寶,你等等,我還是下去一趟,很快!”
*
蕭蘇寒說走就走,生怕多說兩句秋時雨就反悔。
另一邊,眼看著過了中飯的點兒還沒人回來,喬絳又打了個電話:“你們人呢?不會真的談崩吧,別呀,我這才剛知道你倆在一起……”
秋時雨站在浴室裡,深深地吸氣:“沒有。”
“那人呢?”
“在外面。”秋時雨回到,“你別擔心,我和他一起。”
喬絳急得抓耳撓腮:“我怎麽放心啊,真沒吵起來?”說著說著,他聽到秋時雨那邊安靜地過分,甚至有些微妙的回音,又問,“不是,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倆現在在哪兒,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兒啊?”
秋時雨沉默了幾秒,答道:“酒店。”
電話那頭的喬絳結結巴巴、支支吾吾:“啊?那、那不打擾了,就是記得拉上窗簾,哈哈哈,別太內什麽了……”
然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浴室的水聲響了有好一會兒時,蕭蘇寒回來了。
他用力喘著氣,額角冒出一層細密的汗:“你在裡面?”
話音剛落,秋時雨從裡面出來,他隻穿著浴袍,膚色卻顯得更加細膩透白,額發隨手攏到腦後,徹底地露出優越的眉眼,像是春雨沾濕的桃花:濕漉漉的,用手輕輕一抹,仿佛就能掐出沁香的汁水兒……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衝了澡的蕭蘇寒拆開了符合自己尺寸的工具,他也是頭一次用這玩意兒,搞得滑膩不已。秋時雨邊學邊做,勉強在對方的協助下做了一些處理,但仍然不夠。兩個人本就濕著頭髮,為了入門又折騰地一身熱!
還沒徹底契合,人就痛得額角冒冷汗。
蕭蘇寒不得不停下來。
“咱們不弄了吧?”秋時雨哭得眼皮都紅了。
他已經直不起腰,只能軟趴趴地塌著,抬起濕漉漉的睫毛回頭看向蕭蘇寒。
可蕭蘇寒也憋得難受,看著哭得一抽一抽的戀人更是……哎,前進不得、退後不行,沒敢說他其實也疼,只不過是被擠得、吸得發漲發疼。
親了一會兒,感覺似乎又好起來了。
秋時雨就這麽坐在他懷裡,一點點地接納。
“好不好?”
蕭蘇寒一下一下地拋著,啞聲問道。
只是秋時雨根本顧不上答話,發軟的手臂虛虛地攀著對方的肩膀,哭腔還沒止住,時不時被鑿得喘不來氣兒,痛苦和快樂絲絲縷縷般的交織在一起,攪合得他腦子裡一團亂。
當他爆發出徹底崩潰的泣聲時,蕭蘇寒將人緊緊抱住!
下一秒,細密的戰栗在兩人身上同頻傳遞。
好一會兒之後,秋時雨疲憊地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卸下力道靠在他肩頭,察覺到蕭蘇寒在慢慢地順著自己的背脊,像是無聲的誇獎、又像是繾綣的撫慰……
*
蕭蘇寒得償所願,頓覺靈魂升天、人生圓滿!
拉開窗簾一覽遠景,隻覺得B市這個看了二十年的地方:天也藍了、水也綠了,空氣清新了、馬路也不堵了。
他抱著人做了清潔,又回到床上。
然後整個下午不吃不喝、不睡不鬧,就這麽盯著。
畢竟接下來就要面臨半年的異國戀了不是麽?現在能看幾眼就多看幾眼,免得到時候隔著幾個小時的時差,打個語音都得算著來。
傍晚,累崩了的秋時雨才幽幽轉醒。
睜開眼就對上蕭蘇寒鋪面而來的胸肌,險些又是一暈!
“你幹嘛……”
蕭哥心裡這會兒正甜著呢,親了他一口:“看你~”
秋時雨翻白眼都沒力氣,剛側過腦袋,又被蕭蘇寒強行扳回來,只能甕聲甕氣道:“拜托,你發達的胸大肌擋著我呼吸新鮮空氣了,麻煩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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