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些孩子當什麽?把社會的捐助當什麽?”劉重安余怒未消,“你還逼他們去唱《燭光裡的媽媽》,你他媽也敢唱這首歌?!”
魏家冠看到這些照片,面色如灰。
他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
在劉重安審問魏家冠的期間,陸曉並沒有全程旁聽,而是帶著小梁和其他乾警,與溫嘉朗一起,去到了醫院。
這次,他們穿好了檢察官製服,帶上了檢察官徽章。
不少媒體仍舊蹲守在兒童醫院國際部樓下,見到一群公安乾警和檢察官氣勢洶洶地上了樓,然後,把厲娟帶了下來。
小梁說道:“厲娟,我代表歸渡市警方請你回警局接受調查,這是我的警官證,這是逮捕證,請你在核對信息後在上面簽字並按手印。”
厲娟一臉凶狠,此刻看到那逮捕證上的罪名明晃晃的寫的是“虐待罪”和“監管失職罪”,忽然往地上一攤。
“警察打人啦!”厲娟喊道,“說我虐待孩子,說我沒好好管孩子,他們瘋啦!”
一群媒體烏央烏央圍了上來。
厲娟對鏡頭喊道:“沒天理啦,沒王法啦!”
她鬧得很凶,可陸曉不為所動,只是淡淡說道:“你涉嫌長期大量給兒童幸福之家的孩子服用藥物擇思達,造成他們身體與心理機能的多種損害,請你現在去警局接受調查。”
“擇思達?”旁邊的媒體都在問,“那是什麽?”
小梁聽著,乾脆補充了幾句:“藥物擇思達是治療多動症的處方藥,長期大量服務會導致孩子有自殺傾向,我們現在懷疑四位孩子的集體自殺與該藥物有關,請你現在去警局接受調查。”
厲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警方能查到這一層。
但她依舊瘋癲,大喊:“難道我們管教那些小少年犯有錯嗎?”
“你們根本不懂管孩子有多辛苦!”
“我幫了那麽多孩子,我明明是個好人。”
“還有那個陳平,你們都不管!”
“公安局就會抓好人!真正的壞人,那些作惡的孩子,你們都放出來了!”
一通喊完,身邊竟然有不少圍觀群眾符合。
“是啊,那個藥也沒什麽吧,畢竟那些孩子可都是少年犯啊。”
“要我說,就是國家管的太松了,要都像厲娟這麽管,早就太平了。”
也有些人在說:“無論怎麽樣,厲娟也不能拿藥物控制他們啊。”
“是啊,這還是人乾的事兒嗎?”
“少年犯也是人啊,怎麽能這麽對待他們……?”
一時間,整個中庭的人都在討論。
厲娟死活就是不簽字,小梁經驗尚少,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該執行強製程序,看向陸曉。
溫嘉朗也看著陸曉。
在這個案件上,他只是第二檢察官,主要是輔助陸曉的工作。
現在,幾乎全場的人都在看向陸曉。
陸曉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些目光,只是停頓了一會。
然後,她冷冷答道:“公安局和檢察院只是依法執行逮捕工作,僅此而已。請你配合。”
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法律無法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我們作為法律的執行者同樣不行,我們只能根據法律執行相關程序。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將對你采取強製手段。這是第一次警告。”
第190章
逮捕工作並不順利, 雖然厲娟在陸曉說出第一次警告之後明顯的膽怯了,但還是廢了一番周折,她才在逮捕證上簽了字, 並留下一個悲壯的身影,對媒體鏡頭說“我之前就從警局出來過一次, 這次也一定可以, 國家不會辜負我的苦心”。
這話講的, 仿佛警方和檢方才是國家的對立面一樣。
既然逮捕狀況已經如此艱難了, 劉重安和陸曉也能預計到審訊過程會更加艱難。
厲娟坐在審訊室裡, 頭一歪, 似乎打定主意,來個零口供對策。
直到技術組風塵仆仆趕來,提供了一段視頻。
視頻中可以見到,在壹號公館前的一家咖啡廳,厲娟和汪傑每兩周一次固定見面, 厲娟會塞給汪傑一個牛皮紙袋,而汪傑會給厲娟一個小旅行包。
牛皮紙袋和小旅行包的中的內容就不言而喻了。
厲娟看到警方竟然查到了這個錄像, 有點恍惚:“你們是從哪弄來的?”
劉重安說:“你以為警方是吃素的?”
厲娟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這是假的, 那個咖啡廳明明說會把監控視頻都刪了的, 我還……”
“你還是他賭桌上的好朋友,不僅如此,你還借給那個咖啡廳老板了七十多萬呢,”劉重安冷笑,“你想說這個,是吧?”
厲娟沉默了。
劉重安說:“你也不想想, 他就一個開咖啡廳的,從哪能賺來錢還這筆債呢?還不上債, 他不得想想別的辦法嗎?”
厲娟狠狠道:“雜碎。我就知道賭桌上沒一個好人。”
劉重安笑:“是啊,賭桌上沒一個好人。”
厲娟:“……”
好像把自己罵進去了。
劉重安說:“講講吧,怎麽和汪傑搭上的線,誰出的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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