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劉冰家,他的父母早早就等在了大門外,看見他們過來都綻放出極大地笑臉。
劉父劉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看著打扮和談吐就有種說不出的樸實和踏實。
二人見來了這麽多同學,趕忙拿出了各種花生、瓜子、巧克力,甚至還有些剛剛蒸好的臘腸,請他們品嘗。
一眾人吃了個酒足飯飽,又聊了一會兒天,劉父劉母忽然起身,隻說讓劉冰招待客人,他們要下地乾活了。
“您是做什麽農活啊?”阿戒好奇問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剛剛看見好多田地,裡面都種著什麽啊?”
“土豆,”劉父一邊回答一邊笑,眼角的皺紋都堆積在了一起,顯得特別淳樸,“現在春土豆都熟了,我們得去收土豆。”
“您一共種了土豆啊?”阿戒又問。
“不多不多,就六畝。”
“六畝還不多?”阿戒眼睛都瞪大了,“這可是四千平米的土地啊!您二位能忙的完嗎?”
說著,王一弗也站起了身,拍了拍胸脯:“您二位年紀也都不小了,土豆是長在地裡的吧,我們幫您收吧。”
這話說完,劉父劉母都笑了。
而正好有幾位路過的鄉親,聽完阿戒和王一弗的話,也都笑了。
“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們是一顆一顆自己種、自己收啊?”劉冰揶揄道,“現在都機械化了,我們家有個小型的馬鈴薯收獲機,一天就能收十幾畝地了。”
“啊……”阿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沒事,你們要想幫忙也可以一起,”劉冰笑道,“可以跟在機器後面挖沒被翻出來的土豆,一畝地經常能撿個百八十斤出來呢。”
一眾人方才來了精神。
雖然劉父劉母都說不用,客人就該好好休息,但都是大小夥子,誰能顯得住,都擼胳膊挽袖子到了田裡。
楚孑也不例外,走到了田地裡。
這還是他第一次雙腳踏上泥土,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明年這個時候,會愛上這種感覺。
雖然現在只是五月,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豐收的季節”,但是放眼望去,百余畝的地裡都是三三兩兩在做活兒的農民。
整個田地裡的秧苗已經都被壓倒了,楚孑查詢了一下系統,發現這是收貨土豆前的“壓秧”環節。
即在收獲的前一周,用割秧機或是碾子把所有的土豆秧苗全部壓倒,這樣以來,就能讓土豆地面上的莖葉全部損傷,促使土豆植株將所有的養分都轉移到地下的根莖裡,能讓土豆長得更大、更飽滿也有更多水分,即是好吃也可以壓秤。
之後就是今天的重頭戲了,正好是個陽光高照的日子,非常適合收割土豆。
一般都是一個農民在前面推著馬鈴薯收獲機往前走,這樣就能把幾乎所有地裡的土豆都從地下翻到地面,然後後面跟著兩三個來幫忙的人,將土豆全部都擺到地面之上。
最後,還有一兩個收尾的人,最後檢查一次,把所有還在地裡沒挖出來的土豆都弄出來。
這樣,再經過一兩天的晾曬之後,就能正式把土豆都裝進網兜裡,拿來儲存或者出去售賣了。
到時候,也會有人專門來農村裡,直接農民們收獲了的土豆,這樣可比以前農民還有自己去找人買農產品方便多了。
“我們現在還得用人工和機器聯合的方法收土豆,”劉冰指著田地,“等明年我們村就可以買到聯合收割機了,到時候就不用人工了,直接用聯合收割機走一圈就能把所有土豆都收好了。”
“機器真是幫了農民不少忙啊,”楚孑感歎道,“如果這要是在以前,收這麽幾畝地的土豆不是得幾個月嗎。”
“對啊,”阿戒感歎之余,又看了看周圍的田地,問道,“為什麽有的人家還沒壓秧啊,他們不收土豆嗎?”
“嗯,我們種的品種不一樣,”劉冰拿起一個土豆,從中間掰開,“我家的土豆都是黃皮黃心的,還有黃皮白心的,還有青薯8號、9號之類的,都不一樣。”
楚孑點點頭,才知道種土豆也有這麽大的學問。
看來每一個領域都有無數學者在努力著,大家的生活才能越來越好。
他們這邊還聊著天,劉冰的父母已經開始行動了。
劉冰的父母都是乾活的老手了,劉父推著收獲機在前面走著,劉母在後面左扒扒右撥撥,很快藏在地底的馬鈴薯就都露出來了。
四個小夥子這才趕忙跟上,慢吞吞地跟在兩位農民身後。
楚孑發現,雖然聽上去撿馬鈴薯並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但實際做起了卻根本不簡單。
這不止對體力有極大考驗,對眼裡更是,他經常看不出來哪些是土塊、哪些是成熟的馬鈴薯。
不過這也是熟練工種,經過一小時的鍛煉,三個人已經基本上能和劉冰乾的一樣快了。
午後的太陽正毒,劉父和劉母就暫時收了手,一群人在樹蔭地下乘涼。
楚孑也閑不住,他還沒忘了自己來東發村的主要目的為何,於是開始四周走動起來。
旁邊也都坐著乾完活來休息的農民。
而他們身邊多半都跟著一兩隻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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