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城離這裡要三天的路程,誰看著他?”許弈翻著資料的手收緊。
“那你聽說過蛇島嗎?”韓肆白的聲音只有許弈能聽見。
許弈動作猛地頓住,眼神怪異慌道:“最近這段時間管局查的緊,再說吧。”
“許弈,你到底為什麽那麽在意他?只要沒死不就行了,非要把他當小孩照顧著嗎?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險嗎?”
“潭非濂他殺過人!”韓肆白厲色開口,“你不要把自己當作例外。”
許弈沉默了幾秒,“他殺的人本來就該死。”
“我沒和你扯他殺的人該死不該死的問題。”
韓肆白煩悶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從他殺人就能看出來,他不適合呆在有人的地方。”
“你為什麽要不要命的賭?”韓肆白話語氣急。
許弈聲音柔和了些,“別氣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再找找吧,蛇島不行。”
“潭非濂最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韓肆白手攥著。
許弈抬眸望了一眼周遭,雖然知道韓肆白為人警惕,身邊有旁人他不會過來找自己,就是和自己說話也會事先黑掉監控系統。
許弈還是余光環顧了一圈,“他……”
許弈正要說呢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顯示來電:老公。
第20章 我愛你
韓肆白氣的扔了手中的資料!氣憤質問:“老公?潭非濂?”
許弈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旋即按下接通按鈕。
“老婆,你什麽時候回來?”對面潭非濂好聽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是神色溫和的味道,情切溫潤
潭非濂:“我想你了。”
韓肆白冷濂愈發明顯。
許弈張了張唇,口齒黏膩著說不出話來。
他根本不知道潭非濂什麽時候給自己的手機改了個這麽個備注!
“你……那個……”許弈卡頓著不知道接個什麽話。
“我想你。”續而潭非濂又道,“我的花也想你。”
許弈耳垂猛然間泛紅,什麽花!花什麽!!
那是生殖|器!不要臉!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許弈壓著聲音,慌張的滋味衝出屏幕。
韓肆白看著許弈突然漲紅的臉眉頭蹙起,許弈這人冷漠慣了,他還從沒見人臉那麽紅過。
“他叫你什麽?”韓肆白氣的惡聲惡氣好似不可置信,“許弈,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許弈被兩面夾擊腦瓜子嗡嗡地疼,“在家裡乖乖待著,我很快回來。”
說完許弈便掛了電話,面對著韓肆白的質問,許弈輕歎了一口氣:
“別跟一個小怪物一般見識,他懂什麽。”
韓肆白重重地嗤笑出聲:“他懂什麽?他沒你懂的多嗎?”
韓肆白:“潭非濂身上不僅獸類與高等植物的基因都是最優質的!”
韓肆白:“會有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焦躁情緒,動殺心,棄殺念,等哪天你觸到他的壞心思了,你別忘了你關了他那麽多年!他要是想殺你,你以為自己能逃得掉嗎?!”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送去蛇島!”韓肆白繼續道。
“那裡有裴博士在,如果潭非濂身上的獸性可以得到去除,讓他在蛇島待幾年,他只要沒死,還活著,也不算你違背了你母親的遺願,放在那裡又有什麽區別?”韓肆白話語嚴肅。
他斂目與許弈直視,眼底是是實驗室浮動道紅藍波光:
“況且潭非濂是高級物種,蛇島對他來說或許不是折磨呢。”
許弈思忖著,蛇島是管理局之外的特殊領域,不受本國法律管制,那裡有異種強製洗髓的病態治療方法,如果出來後一切狀態趨於正常,管理局的人將不再有權利對其進行逮捕。
但被送去蛇島的異種,從12年前開始,恢復正常從蛇島出來的人僅僅為5人。
這跟殺了潭非濂有什麽區別?
韓肆白的話沒有錯,潭非濂留在閩州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與哪裡都是不安全的。
“……我會考慮的。”許弈說。
“防控部門的秦馴,上次見到潭非濂了。”韓肆白觀察著許弈的情緒,“他已經在懷疑潭非濂了。”
“你隱瞞不了多久的,異種沒有心,他記不住你對他的好,若哪天你不順著他了,你想過自己的後果嗎?”
“背負著永世的罵名死去,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許弈?”
許弈指腹收緊,眼底晦澀,千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我說了,我會考慮的。”
“不要以為你們能暫時和平共處就把潭非濂真當成19歲的小孩子。”韓肆白眼波閃動,告誡起來。
“潭非濂的事情如果暴露。不單單是你,你哥許宴也將沒辦法在閩州立足,你害的不止是你自己,還有你哥!”
許弈手攥成拳,潭非濂如果被管理局抓到,許宴必定也會受其牽連,許弈在這世上沒什麽留戀的東西,他哥是唯一能威脅到他的人。
“潭非濂有狂躁期,屆時他身上的獸性過強,做事情跟從本性,我算過時間了,發情期的後幾天便隨著的就是狂躁期,我建議你這幾天待在實驗室。”
“或者……”韓肆白說出自己的心事,“我希望你和我待在一起,我看著你安全才能安心。”
韓肆白眼底的隱忍掀起波瀾,“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其他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談,你這幾天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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