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藥物影響不大,不是不能忍,就是體溫高得讓人煩躁。
大腦很沉,夏澈懶得去思考外面那人為什麽會忽然出現,也不想再管困擾很多天的事,隻想徹底放空,安安靜靜呆一會兒。
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水淹過鼻腔的瞬間,他被人撈了起來,後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澈!”
夏澈睜開眼,懊惱地“嘖”道:“抱歉,我沒注意。”
裴燎手撐著浴缸,胳膊和手背青筋暴起,簡直嚇瘋了:“我要是晚進來一步,你……”
你有沒有氣都不好說!
他咬著牙,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今天一天遭受的刺激太大,裴燎比死裡逃生的人更像幸存者。
不止有慶幸,心裡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哪怕現在親眼看到人完好無損,心臟也遲遲未能平複,血液翻湧刺激著每一處神經,衝動呼之欲出。
夏澈尚未察覺危險,自知理虧,拍了拍他胳膊:“我這就起來,你讓讓。”
裴燎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彎下腰。
夏澈雙目猝然睜大:“不行!你別——”
“嘩啦。”
水滴從身上滑落,夏澈下意識抓住人前襟,蜷縮起雙腿:“你瘋了!”
裴燎不顧濕漉漉的衣服,單手攬著人用浴巾裹上,又穩穩當當抱起來,把他放在床上。
全程不給夏澈掙扎的機會,以至於當事人都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被看光。
他胡亂伸出手,剛轉過身,發現裴燎把燈給關了。
下一秒,一個染著水汽的身體覆蓋而來,籠在他身上。
夏澈錯愕地仰起頭,肘臂撐著枕頭:“裴燎?”
“嗯。”裴燎應完,低頭咬上他脖子。
溫熱唇部的接觸太過刺激,夏澈身體不停打顫,呼吸變得急促:“好疼。”
其實也不疼,可他就是覺得疼。
話音剛落,輕咬就變成了吮吻,從肩頸的傷疤攀上耳根,最終停留在耳垂。
“躺著吧,我幫你。”裴燎嗓音低啞,一時間分不清兩人誰更不清醒。
幫我?怎麽幫?還躺著?
夏澈心底警鈴大作:“不需要,我沒事,我已經好了。”
“是嗎。”裴燎手往下伸,隔著浴巾落下,“會憋壞的。”
“……”夏澈後槽牙鎖緊,忍著羞恥踹他,“滾蛋,我說沒事就沒事,有事也跟你沒關系。”
裴燎握住他腳踝放到身側,搖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麽,低下頭繼續吻他肩頸和喉結。
同時手也不老實,從浴巾的邊緣探進去,墊在後腰處,精準按上兩個深凹的月要窩。
“!”
夏澈所有的抗議全部被堵在了喉嚨裡,死死抓著他肩膀,瘋狂調整呼吸。
“我之前就發現了,你這裡好像碰不得。”裴燎親了親他臉頰,“為什麽?以前不是還大大咧咧趴在沙灘上,隨便別人碰嗎?”
夏澈怎麽好意思說是因為你?
出神的空擋,那隻手已經為非作歹地抓住不該碰的地方了。粗糙的指腹不似自己的那般涼,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度,掌心也有繭,不輕不重剮蹭著表面,無意中增大摩擦力。
夏澈閉了閉眼。
事已至此,再矯情也沒什麽用,所有的拒絕約等於欲拒還迎,反正自己也饞很久了,不是嗎?
他自暴自棄地環住裴燎脖子:“用點力,你撓癢癢——嘶!太用力了!”
裴燎委屈地抿唇:“你好難伺候。”
“那你可以走。”
“我錯了。”
夏澈被逗樂了,親昵地蹭了蹭他眉毛上那顆小痣,放任理智淪陷在本能中。
裴燎沒替別人做過這種事,過程算不上舒服,更談不上盡興,以至於結束後心理沒能得到滿足,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想法。
夏澈有點困,不打算搭理沒出息的身體了,眼皮上下煽動,不等睡著,雙腿忽然一涼,驚得他直接坐起來:“你幹什麽!”
“別怕,不對你做什麽。”裴燎跪著抱住他,安撫性拍了拍他後背,“不是沒滿足?”
夏澈恨恨推他:“夠了,你可以下去了。”
裴燎低聲笑了聲:“親一下吧。”
“什麽?”夏澈沒反應過來。
“親一下吧。”裴燎按住他下唇,啞聲重複道,“接個吻,我給你咬。”
“……”
吻最後沒接,咬倒是咬了。
體感一般,對新手也不能奢求太多。
夏澈摸著裴燎的柔軟的頭髮,感覺比中藥吃毒蘑菇還暈,他再膽大包天,也沒想過裴少會幫他做這種事。
鬼迷心竅地結果也很荒謬,他在最後的時刻,心裡想的居然是那句“不對你做什麽”。
什麽叫不對我做什麽?你還想做什麽?你還能做什麽?我渾身上下難道有什麽值得你動手動腳的地方嗎?
恍惚間,夏澈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我操。
是不是撞號了?
這,以後怎麽辦?
第 46 章
夏澈早上是被熱醒的。
痛苦地睜開眼, 看到自己身上蓋了一層大厚被,裹得像個蠶蛹,還被人隔著被子死死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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