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常用來慶祝脫單,他倒好,慶祝回歸一個人的生活。
“哢嗒。”
駕駛座傳來關門聲。
……嘖。
好像也未必一個人。
他回過神,看向裴燎:“我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你覺得你和‘麻煩’這兩個字沾邊嗎?”裴燎幫他系好安全帶,“明天早上才回京城,今天回家休息,還是出去玩?”
“必須回家休息或者出去玩嗎?”夏澈心情不錯,“就不能回家玩嗎?”
回家……玩?
裴燎耳根一紅。
下一秒,兩人異口同聲道——
裴燎:“你怎麽隨時隨地都能想到這些?”
夏澈:“我們回家打兩把遊戲吧?”
裴燎:“?”
夏澈:“?”
車子在路邊緩緩停下。
兩人面面相覷,試圖理解對方話裡的意思。
“啊……”夏澈直接笑出聲,“你在想什麽啊?”
裴燎忍不住扶額,蒼白又無力地辯解:“我沒有。”
“你有。”
“我真沒有。”
“你真的有。”
裴燎氣急:“你!”
“我?”夏澈眼神戲謔,“我怎麽了?我說什麽見不得光的話了?你自己天天——唔!”
雙唇被猝不及防地吻住。
裴燎吻得毫無章法,看得出來非常氣急敗壞,接個吻跟打架似的。
粗重的喘息從兩人唇齒間溢出,夏澈感覺牙關被舔了一下,略挑眉梢,配合地張開唇瓣。
果然,兩次試探後,柔軟的舌尖長驅直入,笨拙地撩撥糾纏。
曖昧地吮吻聲隱匿在車載古典樂之下。
他們車停得很偏僻,四周連個鳥都沒看見,更不怕被人看到,也不知道是某人早有預料,還是無意之為。
夏澈並不打算深究。
他很滿意這個結果,所以過程和動機就無所謂了。
法式深吻果然是一件耗時耗力的運動。
除了剛開始牙齒不小心碰撞得有些疼,後面整體感覺都很舒服,不管舌頭糾纏的觸感,還是唇瓣上啃咬的力度,剛巧能刺激神經興奮叫囂。
呼吸中不知不覺便夾雜上悶哼。
裴燎手很規矩,沒有亂碰。
雙手捧著他臉頰如獲至珍,情動意亂之際,才會克制地用拇指指腹,摩挲他脖頸和耳後,緊閉的眼睫比蟬翼顫抖都快,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忍的。
夏澈一開始還半睜著眼打量他,後來親舒服了乾脆也不再看,閉上雙眸盡力配合,胳膊松松垮垮搭在對方身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們默契到第一次就很合拍,連呼吸節奏都一致。
難得,這次是夏澈先喘不過氣,難耐地抬手撐著裴燎肩膀上,稍後退些許,終止了隱隱作響的水聲。
裴燎沒有追吻,順勢松開,閉著眼又在唇邊蹭了蹭,像極了沒喂飽的大型犬。
夏澈胸口起伏明顯,故作鎮定道:“進步很大啊?”
“肺活量比你好點。”裴燎哼笑一聲,低啞的嗓音擦過耳朵,撩得人火氣直衝下腹。
夏澈不動聲色吸了口冷氣:“我改變主意了。”
話題轉變太快,裴燎不解:“什麽?”
“不回家了。”夏澈俯身咬住他耳朵,長吻後黏稠感尚未退卻,拖著字音道,“裴燎,跟我去個地方吧。”
在京城生活幾個月,夏澈不自覺染了點兒當地人說話的口吻習慣,語調懶懶散散很好聽,吊兒郎當得非常勾人。
裴燎差點聽硬了。
他咬著這人脖子問:“去哪兒?”
“去……哎,你手機響了。”夏澈沒推開他,空出一隻手往儲物盒摸去,“起開點,你看下誰?”
“嘖。”裴燎不耐煩地瞥過手機屏,看到來電更不耐煩了,“怎麽又是他?”
這口吻,哪個熟人?
夏澈剛想問,手機就被奪去,裴燎點了接通後把屏幕倒扣在座位上:“爸。”
夏澈:“……”
竟然毫不意外。
因為開了揚聲器,他也能聽到裴博瞻說的話。
“你在幹什麽?聲音那麽遠?”裴博瞻抱怨道,“你還記得自己隻請了一周假嗎?知不知道已經過好幾天了?”
“假期期間我沒工作嗎?你一天發的幾十封郵件文檔是日拋?過了就忘?”裴燎已經從夏澈耳根吻到了鎖骨上的疤痕,忙裡偷閑地敷衍,“明天回去,別催。”
夏澈心想裴博瞻身體真好。
身體側著有點麻,他低聲道:“松開吧,先處理正事。”
“這算什麽正事。”裴燎短暫退開,把自己的座椅往後退,靠背微微後調,攬著他腰往自己身上帶。
夏澈不想在這時候打鬧,只能順他的意,翻了個身跨坐在對方腿上。
裴燎要抽空跟裴博瞻說話,不方便接吻,只能胡亂啃咬脖子。
夏澈默許了他的胡作非為,一邊揉他頭髮,一邊拿出手機回復未讀消息,一心二用,完全不耽誤工作效率。
裴燎看得直皺眉,狠狠一咬。
“嘶!你屬狗的嗎?”夏澈低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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